李峤窘迫:“捡来的,一直狠不下心吃。”
原本她同意秦谨宰了的。他提刀的时候,她又心软拦了下来。“你吃吗?送你一只。”
郇东揪着兔子耳朵掂量,要了两只中最大的。 李峤:“.......”还真是不客气啊。 秦老太太倒上茶水,切好西瓜招待。“这会儿咋有空来?”
“刚好闲得没事。”
郇东吃着西瓜,吐一口子的时候说:“你暑假有空可以来我科里玩玩。”
李峤摇头:“我不去,你那科里有死人,晚上回来得做噩梦。”
她之前是为了秦谨才壮胆记录验尸过程。 “不让你接触死人,你来上班只需要跟着我一道寻找破案的蛛丝马迹,有女同事和你作伴。”
郇东加了一句:“到时候介绍隔壁警队里比我职位大的人给你认识,有饭局带你参加,你可以带家属。”
郇东劝说不成,开始利诱。 秦谨有备案,四处倒腾挣钱,最需要的就是人脉关系。 李峤心动,是不是画大饼啊?她考虑不到一秒钟:“行吧,但我不是为了认识大人物,啥时候上班呀?工钱咋算呢?”
秦谨扶额,从玩玩到上班,她竟然这么快就被绕进去了! 郇东撇嘴,不提大人物,你会答应吗? 和秦谨果然是一对,无利不起早。 他想了想:“今儿周五了,下周一来,工资和助理一样,上满一个月三十。你确定来啊,我得写个申请。别等我申请好了你退缩。”
李峤:“我说话一向算话的,你放心好了,周一我过去找你。”
....... 家里来了客人。 李峤亲自外出采买,大热天鸡鸭太油腻。 她买了一条鱼,准备清蒸,又秤了一些河虾,做成蒜蓉的,配上啤酒,绝对美味。 再做三道凉菜,应该差不多了吧? 回到家,泡上木耳。 着手准备做菜,秦老太太亲自杀鱼,李峤清理河虾,两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忙活近一个小时,做出一桌子菜。 唤两人吃饭。 秦谨为郇东倒上酒,自己倒茶。 郇东啧啧道:“你说你,灌我酒,自己喝水,像话吗?”
秦谨哈哈笑:“戒酒了!不好意思。”
“你做东不喝,我喝啥?”
“那就吃饭。”
李峤:“郇大夫,你尝尝我做的鱼。”
“闻着味就不错。”
郇东尝一口,鱼肉细嫩爽滑,味道鲜香,点缀的辣椒微辣,十分开胃。 木耳凉菜味道也好。 河虾更绝,蒜香浓郁,很适合拌饭。 他夸了两句,埋头吃,吃得饱饱的才放下筷子。“好吃,赶明儿有空再来。”
秦老太太笑道:“随时欢迎。”
郇东要走的时候,李峤送上兔子。 “谢了啊,下周一见。”
郇东道。 “慢走。”
“.......” ...... 傍晚时分,李峤和秦老太太回村。 因为听喇叭里头的天气预报,预计明后两天有雨。 地里的玉米该施肥了。 门口干活的婶娘们冲几人打招呼。 “可算回来了,这阵子在城里住得习惯吗?招待所的住宿费估计都花不少?”
秦老太太撒谎脸不红,心不跳:“阿谨认识人,收得不多。”
她放下行李,检查婶娘们编织的做工。 “你家院子里有峤峤同学做的。”
于翠英道。 李峤闻言,整理好行李,走出房间检查。 胡秀芳的活仔细,数量并不多,但质量有保证,她记录后,将编织整齐的码放好。 又听婶娘们提,李生财来过几次。 李峤猜测李生财找她为财,毕竟不止一次向她哭穷。 ....... 清晨,土楼村。 李生财吩咐李金花:“你到冯家村看看你三姐回来了没有。”
李金花怕撞见冯犇的家人,内心极度不愿沾冯家村的边,打算到水库那边溜达一圈,糊弄一下李生财。 她应声后走了。 今儿天气燥热,水库边都是人。 有洗澡的,有钓鱼的。 她经过时发现冯家村的两个男知青坐岸边钓鱼。 心生一计。 李峤跳河连秦谨那样的二流子都会好心施救,知青经常接受思想教育,不会坐视不理吧?她决定以身犯险,收获一位大学生丈夫。 她故意拉长嗓子嗷两声,确定引起大家关注后,爬上桥墩,闭眼睛往下跳。 噗通一声。 大家循声望,以为是游泳的,各自玩各自的。 直到李金花疯狂扑腾,众人才知道到她不会游泳。 韩庭和邹清是旱鸭子,站岸边围观。 同村的李军将其捞上来。 李金花溺水晕厥,李军按压她腹部施救。 不多时,李金花吐水睁开眼睛惊坐而起。傻眼了,咋不是知青救她?她嫌弃道:“你,你干啥?”
“我干啥?救你啊。你说你不会游泳下啥水啊?”
姑娘家不会来水库玩,是以都是男人和半大的孩子,此时全部围着李金花,她慌张的爬起来往家跑,灌多了水头晕,脚步虚浮,没几步跌坐在地。 这一回没人理她。 李金花休息良久才恢复体力,继续往家跑,到家门口,她身上的水汽也干了。 李生财道:“你三姐回来了吗?”
“没有,他们肯定在城里买了屋子。”
李金花怀疑道。 没屋子谁会进城住? 外面传秦谨倒卖化肥成了万元户,如果能确定他有个房子,举报他投机倒把,就算他有条子,但涉及巨大金额也得进去。 李生财不信秦谨有那个本事,否则不会连送出的连彩礼都要抢回去,还死不承认。但一家人进城吃住好几天得花多少钱?想到这儿,他又不得不信。 秦家如果真住进城里,他做岳丈的,一定得跟上享福。“我这就去问问你二姐,峤峤带她做编织赚了不少钱,啥话都和她说,她肯定晓得。”
李生财借了一辆自行车来到李娇娇家,寒暄两句后有心炸李娇娇:“你妹妹说秦谨在县城买了屋子,你知道吗?”
“买屋子?我不知道啊?峤峤亲口说的吗?”
李娇娇以为的妹妹,是李峤。想着峤峤的日子过好了,她打心眼里高兴:“爹,这话你可别再跟人说了啊,万一传出去,人家查阿谨钱的来路,得摊上事吧?”
李生财有些失望,她不知道这事啊。“嗳,我肯定不能说出去。”
李娇娇又道:“峤峤考了状元你知道的吧?”
李生财长叹一口气:“还是听别人说的!她如今翅膀硬了,看不上我这个爹了。”
他语气凄凉,表情哀伤。 李娇娇有些心疼:“回头我说说她,父女之间记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