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关心冯富贵和李建国的伤势,正说着,听见一阵细微的咕咕声,眼风掠过李峤的肚子,媳妇饿了,得走了。 他叮嘱两人好好养伤,便向冯母和李母告辞,领着李峤离开径直往四合院的方向。 李峤:“不回乡下吗?”
“嗯,家里的厨棚和院墙拆了,少一道门。晚上睡觉关房门太热,开着又担心别人经过偷看你。”
他在家睡觉会比较死,很难察觉到外面有人。 李峤:“不是有狗吗?”
“你不说我不生气,冯虎拿了鸡蛋狗日的竟然不叫。”
他准备趁她上学的时候宰了吃狗肉。 李峤:“早几天狗狗扑倒上门借农具的小孩,我特意教过它,只要不是进屋子里拿都不能咬,可能听懂了。”
秦谨闻言心头火消散不少。 两人一路聊着来到四合院,李峤刚从自行车上下来,便被朱长胜的岳父母拦下。 严母抹着眼泪:“李姑娘,晓雨的事对不住。能不能请你出具一份谅解书啊。你们家修厨房,购置物件的花销我们给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
秦谨阴沉沉道:“马上走!”
李峤一开始并不认识他们,此时会意,是严晓雨的父母吧?“我奶奶今天来了,她还不知道我们的新家被人烧过,你这么一说被她听见只会更生气。”
“我已经听见了。”
秦老太太冷脸开门走出。 她还奇怪厨屋的墙为啥变白,好端端的碗橱为何也换了。孙子还说看不惯之前的样式重新收拾了一下。 但原先一直敞着大门,如今也要随时关。本以为他惹上不该惹的人怕挨揍,哪晓得家被人点过。 怪不得她要进城照顾孙媳妇,小两口阻挠。 乡下修个厨屋需要百十块,城里得多少钱? 她孙子挣点钱容易吗? 这事没完! “你们得赔!”
“这么说,你们同意出谅解书了吗?好,我们马上赔。”
严父严母红着眼眶又笑了。 两人的态度弄得秦老太太一愣,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给钱这么积极的,她不解的看向李峤。 李峤解释了一遍。 秦老太太:“不能叫她蹲着号子又赔偿吗?”
李峤淡笑:“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秦老太太一听,不打算再插手,拉着李峤进屋。 严母的笑容直接僵硬,想要伸手拽秦老太太继续说道,被秦谨预判提前挡住,待李峤和秦老太太进院子,他才退后两步关门。 严父和严母着急上火又无可奈何。 这家人真是太无情太没有良心了。 他们已经知错,且卑微到如此地步,他们竟然毫不想让,冷血动物都不如。 ...... 晚饭后,一家三口照旧散步消食。 返回的路上遇见一个手腕扭曲的男人,穿着脏兮兮的,端着饭碗要钱。 李峤掏出裤兜里的全部零钱施舍,秦谨一把抓过:“骗子,不要信。”
买房子的时候他见过此人在小饭馆吃面,手和正常人一样。 “小伙子,我不是骗子。”
乞丐小声且无助的争辩着。 秦老太太:“阿谨,给他!怪可怜的。咱们有能力了要多做好事,好人有好报。”
她认为大孙子能摊上好媳妇,就是祖上累积的善果。 秦谨最不信的两句话。 一句是好人有好报。 一句是傻人有傻福。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人都他娘的傻了,还有啥福? 他眼神闪过凌厉,面上一笑:“那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大兄弟,小弟走南闯北,跟着赤脚大夫学过几天医术,枯骨生肉,断骨可接,本事非常到家,可以帮你看看胳膊。”
乞丐一怔:“我......小兄弟,我没钱付给你啊。”
秦谨:“不要钱。回头我再给你点营养费补一补身体。”
乞丐一听说有钱拿,立马伸出手。 秦谨摸了摸对方的骨头,一拉一扭一拽,疼得乞丐次奥次奥叫。 秦老太太吓一跳:“阿谨,你真的假的?”
这小子十五六岁那会,每次出门不是说跟着赤脚大夫学了治病,就说跟着江湖算命的学了看手相。 还主动给村里人看过,好的不灵坏的准灵。 早前破迷信,他差点被村长抓成典型挂牌子游街。 后头因为他年纪小才放过他。 这回给人治手,可别治出个好歹来啊。 秦谨捏着对方的胳膊命令:“动!”
乞丐反应过来,对方是确定了他的伪装故意整他,他手腕被捏的疼痛超过了骨头被掰的疼,不得已只能上下动。 “手腕真的摆正了,而且还能动。”
李峤这个时候也知道,乞丐是骗子,她星星眼望着秦谨,崇拜的不得了。 看他整骗子好爽。 秦老太太以为秦谨真的治好了人,竖起大拇指:“你小子有两把刷子。”
秦谨嘚瑟的扬起下巴,眉梢含笑道:“大兄弟,还不谢谢我。”
乞丐欲哭无泪,这个缺德冒烟的小子!“谢,谢。”
“别客气,我没活做,经常在这条路上溜达,你康复的不好可以再来找我,这里有点钱,你拿着吧。”
秦谨嘴上笑,眼神却冷漠。 乞丐直摆手,谁敢要啊。“不用不用。”
他跑了。 秦老太太笑道:“你看他兴奋的,估计想第一时间同,和他一起讨饭的兄弟们分享,他今后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
李峤笑死了。 秦谨更是笑得收不住:“肯定。”
“......” ....... 一晃眼又是一个周末。 马铃放了相亲对象的鸽子,加入李峤的钓龙虾队伍。 秦谨和两个男的一组。 李峤和马铃一组。 几人相隔不算远。 许峰和廖繁喵悄的向秦谨取经:“秦谨,说说,咋把状元娶到手的,让我们学一学你的手段。”
秦谨受宠若惊,他一经常被他们捉进去批评教育的人,竟然有一天能给他们意见。“不好说。”
他娶的那个娘们儿又不是这一个。 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娶到这样的。 廖繁:“你小子藏着掖着,是不想说吧。”
秦谨想了想,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措辞考究道:“她失足落水,我恰好经过救下她,她爹娘怕她嫁不出去,来家里和我奶奶谈了谈,两家人订下的亲事。”
两人听完,异口同声:“你推下去的吧。”
秦谨:“.......过分了啊,我告诉媳妇去。”
两人拉着他:“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秦谨白眼,刚刚你们可不像开玩笑!这会一说,显得我很小气啊。想到这儿,他笑眯眯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