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定睛:“冻疮膏啊,还是你孝顺。”
但今年估计用不上,因为生冻疮是没有穿暖导致,今年孙媳妇买了两件大棉衣。 室内又有暖气,冬天供暖后,做饭洗衣可以在厨房,冷不着她。 但她小心的揣进口袋放着。 …… 室内安静。 李峤定心做翻译,眼前不知不觉变暗,秦老太太喊她吃饭。 她合上本子,伸了一个懒腰。 饭后准备兑水洗漱上床。 刚拿起盆子,秦谨回来了。“峤峤,西街区有踩高跷玩花船的,凑凑热闹不?”
李峤:“好远,到那儿人家估计散场了。”
“听说会在街上演到晚九点半。”
秦谨道。 李峤扫一下挂钟,还不到七点。“好啊。我给你买了毛衣,你先试一试。”
她打开柜门拿出毛衣。 一件黑色,一件红色。 黑色显得人沉稳利落。 红色显气色皮肤,他穿上白了不少,眉眼不羁,少年感十足。 搭上围巾,整个人变温柔许多。 “好看!好帅!”
李峤双眼冒红心,老天爷挑的对象真好。 样貌,能力,样样拔尖。 秦谨勾勾唇:“有眼光。”
李峤:“......”自恋狂啊! ...... 秦谨同秦老太太报备后载着李峤往西街区行使。 晚上冷。 李峤坐前面,她侧身抱紧秦谨取暖,鼻子贴近他胸口的衣裳,闻到一股子怪异的香味。“你身上有股很浓的香味,闻了犯晕。”
秦谨说明经过:“我今天在路上和一个女人迎面撞上,她往我怀里一栽,我马上推开,后头总能闻到一股子怪味。同样犯晕,以为是粉。”
李峤:“粉不是这个味,我嗅着头晕,你能不能回家换身衣裳?”
刚刚没有闻道,这一会儿好浓。 她抬眼发现秦谨鼻尖冒出一些汗。 难道是汗蒸得味道重了吗? 秦谨考虑了一秒:“行。”
不能叫媳妇不舒服。他调转车头回家换外套。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目的地。 街上围满了人。 秦谨和李峤处于最外围,只能看到踩高跷的演员。 看不到内里的情况。 秦谨将车子支起,扶李峤站后车座看。 李峤原以为的玩花船,是手里拿着类似花船灯的东西。 原来是用竹篾扎成大船形。 四周围上绿绸,里外用彩纸糊起来,绘有各种各样的图案,看上去很花梢。 中间船舱站着的演员用绳子将船钓在身上边摇摆边唱歌。 四周嘈杂,李峤听不清唱的什么。 看了会儿。 一个小年轻往李峤和秦谨手里塞猪油糖,说是演员请大家吃的。 附近围观的人见状个个伸手要。 李峤见别人吃,也准备吃。 被秦谨夺下装口袋里。 李峤一惊:“阿谨,干嘛呀,你想吃给你就是。”
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抢她的糖。 秦谨:“还看吗?”
李峤:“不看了吧。”
来来回回就两个演员,高跷从西头走到东头。花船同样如此,新鲜感一过,没啥意思。还不如多翻译两行文章来劲。她坐上秦谨的后车座,离开时不经意间瞥见墙角一个男青年盯着她,好像是刚才散糖的人。 但当她正视对方时,对方扭过头。 李峤也没多想,远离街道,少了路灯,对方便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她对秦谨道:“阿谨,你刚才为何抢我的糖啊。”
秦谨从口袋里掏出糖往路边沟里一扔:“先给我们两个糖,才给别人,有猫腻,说不定有毒。”
“不会吧?”
李峤不可置信。 秦谨:“有什么不会?我见过。但哄骗的对象是小孩子。”
李峤惊出一身冷汗,早前她也遇到过类似的案子:“可是药倒我们能干嘛呢?”
“把你卖了,再把我弄进黑煤窑挖煤。”
秦谨语气凝重道。 他媳妇的模样,多少钱卖不到? 李峤:“没有迷倒我们,不会还有别人遭殃吧?”
“那我管不着。再说,这事是我猜的。”
秦谨道。 李峤无言以对。 ....... 睡觉时。 李峤面朝窗外,屋檐下秦谨的衣裳被风吹的来回荡,衣服有味儿,闻着头晕。 又有人借演员的名义送糖。 会不会是针对她的? 她越想心理越不安。 第二天一早,她凑近闻秦谨的衣裳,还有点味道,她收了衣裳,回到昨晚扔糖果地方找糖。 糖还在。 她捡起回学校。 找到项辅导员,言明想找个京大附属大学法医科学生化验一下糖果成份,辨别衣裳上沾的味道是何气体。 项辅导员笑道:“你可真会找人啊,我正好认识两个法医科的学生。”
“太好了。”
项辅导员领着李峤来到附属大学,找到熟人后说明来意。 双方互相认识了一下。 对方闻了闻李峤带来的衣裳:“像是拍花子用的麻药。”
李峤:“什么是拍花子?”
“民间用来拐小孩的迷魂药,你哪里沾上的。”
李峤一说。 两个医学生后怕:“幸好你们是成年人,药效不足以弄倒你们。”
糖果两人闻不出,化验后确定掺了老鼠药。 李峤吓个半死:“昨天晚上许多人吃了这个糖。”
“集体中毒的话应该会有动静,你们消息闭塞,我们学校也会收到通知安排学生救援,恐怕只有你的糖有毒。”
李峤暗暗庆幸,还好阿谨多留了一个心眼。 换作她一个人,看别人都吃,哪里还会防备? 话说她得罪谁了? 为何针对她? ........ 李峤回家将情况告诉秦谨。 秦谨生气了:“我说我的衣裳咋不见了,还以为被偷了。奶奶说你回学校学习,你竟然跑回去捡糖,多危险?”
“大白天路上人来人往的,有什么危险啊?”
李峤不以为然。 她总不能事事喊他一起行动吧? 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还是得自己解决。 依赖别人,长此以往不得产生惰性吗? 万一哪一天,他不让她依赖了,她怎么办? 她道:“那个散糖的年轻人,你还记得模样吗?要不这几天你查查?知道怎么查吗?”
秦谨幽幽道:“我能不记得?能不知道怎么查?他说演员请客,你给我个画像,我先和演员确认,若他们不认识,那么既然针对你我,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李峤点了点头:“分析的不错。”
秦谨冷哼,跟着她后头案列类型书籍看个遍,他啥不懂? 这会儿就是让他查案,他也能说出个三五六四。 哪像她,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