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倩一句话拖班里所有人下水,一个个担心吕倩供出自己。 随后又觉得李峤的事可能是真的。 清者自清,她如果没有和校医有一腿,何必担心别人说? 她闹到老师那,不正能说明,和校医之间有问题吗? 而且无风不起浪,为啥大家都说她不说别人? 同学们此时对李峤同样意见多多。 “所以你还有理了?”
车老师脸红脖子粗的怒吼。“你还大学生,我看你像村口的长舌妇。写两千字检讨,并向李峤道歉。”
吕倩不敢不从,唯唯诺诺的朝向李峤的方向,态度还算诚恳道:“对不起。”
李峤正在气头上:“我不接受!这事我不仅举报到学校,还报警了,等着警察来找你吧!还有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最好别叫我知道是谁,否则我挨个举报。”
她杀鸡儆猴般警告道。 吕倩闻言六神无主,警察来的话,会不会把她抓进去? 车老师也是一愣。 李峤竟然还有后手,不过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对李峤今后的前途,确实不利,他默认李峤的做法。 再次勒令同学之间不得传播谣言,否则记过通报处理。“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同学们说。 车老师这才离开教室。 老师一走,同学们开始散。 吕倩怕被警察找,拦着李峤求饶:“李峤,警察那里,你能不能撤销对我的控诉?”
“不能,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李峤走了。 班里的同学纷纷安慰吕倩,斥责李峤兴师动众。大胆的说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若不然她为何如此激动。 李峤并未走远,她折返回来二话不说抽了大嘴巴的同学,并拿出医生开的证明:“看仔细!我没有流产!昨天去医院是治重感冒,因为前一天上午没课,和薛素芬一块儿爬山了,她全家都可以作证。”
还对象带她流产,她怀别人的小孩,对象不打死她就不错了。一个个真会编。 被甩巴掌的同学愣愣的看着李峤。 薛素芬附和道:“确实跟我一起爬山了,薛教授也在,他俩体弱同时得重感冒。”
有了薛素芬的澄清,又有医生出具的证明。 大家不再议论。 李峤扫一眼薛素芬,总算干件人事!她收起证明走了。 麻红香追上她,小声道:“你也太虎了,直接给艾明珊一个巴掌,她下次看见你估计得绕道走。”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遇到不平等的事情,必须竭尽所能反抗。否则别人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李峤斩钉截铁道。 麻红香身受感染:“嗯。”
她停顿一下道:“不知道那些人,为何笃定你去过医务室。”
她和李峤经常待在一块儿都不知道。 李峤:“造谣不是随便说吗?”
肯定是身边的人干的。 因为没有别的招对付她,只能从造黄谣方面入手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简单粗暴好法子。 因为无论她澄不澄清,都会对她造成一定的影响。 “倒也是。”
麻红香替李峤骂造谣的人。 “......” ........ 李峤回到宿舍,打开储物柜拿出文稿准备到图书馆翻译。 三个月,三十来万字,一个月十万出头,平均到每天,她要翻译出好几千字,任务并不轻松。 这时程淑琴和薛素芬前后脚进宿舍,后者道:“李峤,你这事可不是我干的啊。”
李峤审视道:“我说你干的了吗?”
她和薛素芬也有仇,如果不是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早开撕了。 但这次薛素芬摔断了牙。 又口口声声控诉秦谨踢飞鞋。 报复她不是没可能。 可惜她没有证据。 而且她更怀疑程淑琴。 她冷哼一声抱着书走了。 薛素芬捏捏拳头:“我还不是怕你回家乱说。”
这种传言可不是闹着玩的,长辈们如果知道了,把屎盆子扣她头上,她铁定挨揍,多冤? 麻红香也准备走。 程淑琴道:“麻红香,李峤如今名声臭了,你跟她一块儿不怕被影响吗?”
麻红香谁也不想得罪:“我只是去图书馆学习而已。”
薛素芬也走了。她的论文开了个头,还没有写完呢。 宿舍只剩程淑琴一人。 她拿出孕检的化验单,准备放李峤的枕头下,但李峤十天半个月不住一次,等对方甩被单,落下纸张,还得让室友们看见,风声早过了。 放储物柜吧,自上次镯子事情后,李峤会锁柜子。 桌子上又没有书。 抽屉里空空如也,化验单放进去,太突兀,也太容易暴露自己。 她还得想个法子,落实李峤怀孕打胎的传闻。 这样即使对方有医生开的证明,大家也会认为证明是假的。 还得让李峤的婆奶奶知道李峤在学校的情况。先让他们婆媳不和,两人关系一差,李峤和男人也得有矛盾。 到时候祖孙俩一起对付李峤,她有好戏看。 ........ 李峤来到图书馆,秦老太太已经占好坐。 她轻声打了个招呼,翻开文稿翻译。 约莫过大半个小时,秦老太太传纸条:“峤峤,病刚好,注意间隔歇息。”
李峤这才放下手里的笔。 秦老太太再次传纸条:“好些天没见凌清了,他咋都不来图书馆?”
李峤用口型回道:“不知道啊,可能忙别的事吧。”
她稍作休息继续翻译。 ……… 晚九点半,李峤和秦老太太离开图书馆。 秦老太太道:“峤峤,你不看书本上的知识,过两月跳级考试行得通吗?”
“行得通。我心里有数的。”
李峤道。 秦老太太定下心。 晚上大路上会有人用扁担挑着炉子和箩筐偷卖小馄饨,听到叫卖声。 秦老太太道:“饿不饿?”
李峤:“不饿。”
“我有点饿了。”
秦老太太舔舔唇,五点钟吃的晚饭,距离现在四个多小时了。 李峤当即喊停卖馄饨的大爷:“多少钱一碗。”
“八分钱。”
“来一碗。”
大爷支好摊,打开手电筒,放下折叠桌和小马扎,祖孙俩屁股还没坐热。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至耳畔:“大爷,来两碗小馄饨。”
“好嘞!一毛六。”
李峤回头,正是程淑琴,身边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青年。 程淑琴靠近后惊讶的咦一声:“李峤,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