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凌清,千万不能给你妈,往后结婚了钱也要攥自己手里,像我一样日子没过头。”
江婉秋:“你还没过头?缺你吃还是喝了?家里的孩子个个有出息,哪个不是我的功劳?”
薛老爷子直言不讳:“教的跟你一样早......”毁了, 这时营业员上菜,李峤趁机打断薛老爷子的话:“薛爷爷,尝尝这里的招牌菜地锅鸡。”
她用公筷夹住鸡腿肉,绕过中间秦谨,放进薛老爷子跟前的碗中。 薛老爷子这才被转移注意力,尝了一口道:“味道挺不错。”
秦谨为薛老爷子斟酒,又准备为薛凌清倒,他移开杯子道:“不会喝。”
秦谨:“薛爷爷,咱俩来。”
“行!”
一老一少喝酒又划拳,气氛融洽。 薛素芬默默观察,老爸一杯倒,大哥和小叔滴酒不沾,秦谨却能喝。 说明什么? 两人是祖孙关系! 所以奶奶才会针对秦奶奶。 如此说来,秦奶奶搁旧社会是妾呢。 那么李峤,也就是妾的孙媳妇? 李峤要是知道会不会气死啊?会不会和秦谨离婚? 她舔着短半截的牙齿,决定暗暗捅破这层窗户纸,让秦谨失去媳妇,变成光棍。 待李峤离开座位,她放下筷子跟出去。 ...... 李峤上完厕所,拐出门和薛素芬面对面。 “李峤,我有件十分隐私的事要告诉你。”
李峤纳闷,薛爷爷和薛奶奶相互掐架,此等‘家丑’隐私都没有避着她,完全拿他们当自家人,薛素芬的事能有多隐私?“你说。”
“秦谨,是我爷爷外面的孙子。”
薛素芬声音极低道。 咳咳咳..... 李峤被自己口水呛住:“薛爷爷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
薛素芬道:“你看啊,秦谨会喝酒,我爷爷酒量也好。但我爸,小叔和大哥都不爱喝。爷爷还疼你,就像疼自个孙媳妇似的。”
李峤:“........我要不是看过自家爷爷和公公的照片,真信了你的。”
薛素芬有些失望,秦家爷爷和伯伯长得很像?“那我小叔和大哥为什么对你好?爷爷还要求奶奶煮鸡汤给你喝。”
李峤:“你哪里看得出薛教授和薛大哥对我好啦?都没说过几句话。”
薛教授那儿,都是她主动找他讨教题目,平日里撞见也是她主动问好,他根本不爱搭理她好吗?! 薛大哥不住这边,一个月难得见一次,从何好起? 薛爷爷确实好,不是送饭票,就是送吃的,喝的。 但这不是来自长辈们的交情吗? 换作她老了,几十年不见的朋友和孩子住附近,她有条件也会经常过去探望。 人之常情呀。 她又道:“阿谨也不是很会喝,一喝就醉,不信你待会儿看。他真和薛爷爷有关系,薛教授和你大哥只会来气,哪可能对我们有好脸?好好想想吧笨蛋!”
她走了。 薛素芬:“......” ........ 李峤顺道结账后回包厢。 秦谨已经醉了,趴桌子上睡觉。 薛老爷子精神头十足:“我还以为阿谨多能喝,一瓶就倒了。”
李峤心道,一瓶还少啊。 江婉秋:“吃饱了,也喝足了。咱们走吧。”
薛老爷子:“阿谨能走吗?凌清你回家骑车过来载他。”
秦谨抬头:“我没醉,能走!”
他说着伸手勾住李峤的脖子往怀里带:“这有现成的拐杖。”
大家朝两人看。 李峤尴尬不已,使劲掐他,他吃痛委屈巴巴:“我已经考过试了,你怎么还打我?”
江婉秋笑盈盈,阮湘君强势一辈子,生个孙子像软蛋,瞧被媳妇拿捏的。她有意道:“峤峤还打人啊。”
李峤脸不由得红了:“他胡扯的。我才没有打过他,也打不过。”
江婉秋:“我家的树都踹断了。”
何况打个人。 李峤惭愧难当。那天冷静后便后悔自己在薛家的行为。干啥也不能踹老师家的树啊,还大言不惭的要求人家种松树。她后来买了一颗银杏送去,薛爷爷没有栽,甚至原有的树也锯了。 说树少院子里亮堂。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外套让秦谨穿,他嚷嚷着手抬不动,她只得帮忙。 为他穿好外套,围上围巾。 扶着他往外走。 冷风一吹。 秦谨反胃,挨着路边一通吐。 薛老爷子:“阿谨酒量不行啊。”
秦谨脑子思考不动,眼神呆滞的望着薛老爷子。 李峤代为回答:“可能喝的时候舒服?”
要么为何明会难受还喝? 薛老爷子:“喝得时候确实舒服,一醉解千愁,你是大学生,还是状元,他跟你一块儿心里肯定自卑,闷的慌,觉得自己配不上你。逮着一次喝酒的机会,排解排解烦躁。你当媳妇的得经常和他沟通,哄哄他才行。”
“我,我自卑?配不上?我一点都不自卑,我能配死她!”
秦谨终于有了反应,他从后面伸出胳膊环住李峤,手心向内贴着她的肩膀,有点大舌头道:“你,你说配.....不配?”
薛凌清扫一眼秦谨手的位置,又看看李峤羞红的脸,拳头不自觉紧捏,自顾自走最前面。 李峤再次用力拍秦谨的手背:“你干嘛!你个二流子,好好走路。”
秦谨再次闭上眼睛,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步子跟着她走。 他就要这样走,咋滴? 薛老爷子慈祥的笑笑,接着又担心道:“你们明天回家,阿谨这样行不行?”
李峤:“他睡一觉会好的。”
薛老爷子放心了。 一行人自胡同口分开。 秦谨这个时候能自己走,到家门口靠着墙,目光灼灼看她:“我媳妇真美。”
李峤轻叱:“少耍酒疯。”
她开门先进院子。 秦谨嗷一声叫,惊得李峤一个趔趄。 “家里怎么还有男人?”
秦谨怒吼着冲向雪人,一脚踹倒。雪人的头是后安上的,倒地后就掉了,滚了好几圈。 李峤一声尖叫。 北方的冬季长期处于零下,一个月好几场雪,因而大半个月前堆的雪人还在:“我的雪人,该死的秦二流子不干好事!”
她气得直骂人。 “啥你的雪人?你只能有我。”
秦谨霸道的说。 “你个醉鬼!”
李峤又骂道。 “我没醉。”
秦谨踢飞雪人的头,还想踹狗,这个家只能有他一个公的。 狗吓得直往床底钻,他进屋也挨着床,倒头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