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根电棍,这组装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陈山把手下所有的员工都集中在了一起,晚上加了一个班,直接就全部给赶了出来。毕竟赵修文送来的这一批零件都是已经设计好的,而且电棍的基本原理也特别的简单,衬衫只需要自己亲自演示一次,其他人就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上不到十分钟就能够组装一个,十几个人一起行动,速度简直快的惊人。大约只加了两个多小时的班,这点活就已经全部都干完了。“小五子,你检查一下,看数量上有没有什么不对!”
陈山拍了拍手,准备最后确认一下,然后就要送到好猫他们单位了。“师父,我都已经数了三遍了,这一共有一百一十三根电棍,而且在质量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小五子非常笃定的说道。“什么?一百一十三根!”
陈山听了之后也是一头雾水,好猫他们一共也只定了一百根电棍,然而赵修文却一口气发来了这么多零件,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后来陈山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赵修文为了避免某些零件不合格,从而多发了一些过来,这么一来就可以避免数量上的缺少了。但是事实证明,赵修文他们发过来的这一批零件质量还是非常过关的,几乎一个有瑕疵的都没出现,反倒是让陈山的手中多出了十三个电棍。“师父,那这多出来的十三根电棍该怎么处理?”
小五子挠了挠头,特别疑惑的问道。“先放着吧,留作备用,相关部门肯定不会只要这一百根电棍,到时候咱们类似的生意还会有很多,一旦有些零件出现了什么差错,那么就拿这十三根电棍顶上去,也不必大老远的去联系赵老板了。”
陈山点了点头,直接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反正来日方长,这些东西以后肯定也能用得上,所以他就没有上报,更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忙完之后,现在都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陈山带着这些人出去简单的吃了一口,然后就打发他们回家了。而与此同时,滨东区的那个录像厅之中。孟庆尧聚集了一大群人在一个房间之中开会,整个房间之中烟雾缭绕,乌烟瘴气,就像是要着火了一样。“妈的,那个陈山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一点面子都不给咱们老虎哥,这件事情绝对没完,不把他给彻底的收拾服了,咱们的脸面往哪搁?”
“就是,陈山不就是最近赚了几个糟钱吗,我把他给得瑟的,还真的以为他能当老大了?”
“几个月之前,他不过就是一个烂人而已,给咱们老虎哥提鞋都不配,现在他倒是装起来了,我看也是时候收拾收拾他了,否则他都要上天。”
一群小流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一个个看起来义愤填膺,不过在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这么大声,一看就是一群窝里横的废物。“陈山他算个屁?不过就是狐假虎威而已,他背后如果没有那个刘三子,他敢在我的面前多说一句话吗?归根结底还是刘三子这个人比较难对付……”孟庆尧明显比他手下的这些小兄弟们要看的更透彻一些,其实他也从来没有把陈山放在眼里,而且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人。他所忌惮的不过就是刘三子那个一打架就发疯,非要把对方弄死的野狼。“二舅,刘三子有什么可怕的?论财力他不是你的对手,论人手他也没有你手下的人多,我觉得咱们不能害怕,必须要跟他硬碰一下,只要是能赢了刘三子,那么咱们可就是一家独大了。”
孟庆尧的外甥,汪磊也过来凑个热闹,而且还张牙舞爪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说他是童言无忌吧,他都已经上了大学,说他年少轻狂吧,那也实在是太狂了,滨东区这么多大人物,谁都不敢去招惹刘三子,结果他却怂恿自己的亲舅舅上去跟刘三子死磕,这多少是有点不孝顺了。“外甥啊,你说的对,只要是打倒了刘三子,那么咱们这群人应该就是可以一手遮天了,这样,收拾刘三子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
孟庆尧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大外甥说道。“啥?让我去收拾刘三子,二舅,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种能力啊,我要是真去了,那么三天之后,你们都可以过来参加我葬礼了。”
汪磊听了之后也是脸色苍白,马上摇手拒绝了起来,他可是从小就听过刘三子到底有多彪悍,就算是给他八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在刘三子的面前叫嚣一句,那就更别提要收拾刘三子了。“你没那能力,就别在这里瞎发言,你是嫌你二舅的命太长,非要我上去跟刘三子死磕?”
孟庆尧没有好气的说道,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外甥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对了,老虎哥,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想要让陈山把那片大院给咱们让出来,也没有必要非要跟刘三子这个大虎逼硬碰硬。”
“我听说陈山他老婆在丝绸厂里面上班,不如咱们跟她聊聊,我就不信陈山他老婆也能像陈山那么硬!”
突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开口说道,而他这个建议也瞬间让孟庆尧感觉到了眼前一亮。“对,就得这样,聚在一起开会,那么就说点有用的干货,大外甥,你以后都学着点,别动不动就要跟谁硬碰硬,就算是碰赢了,那也是两败俱伤,就得从敌人最薄弱的环节开始找突破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们必须要找个机会跟陈山他老婆好好聊聊,只不过丝绸厂防卫比较森严,像是咱们这些地痞流氓根本就进不去……”孟庆尧叹了一口气,非常无奈的说道。“没必要非要进丝绸厂,我知道陈山他老婆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儿童公园那边摆地摊,咱们去那边找她就可以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极度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