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到刘小红这么问，卞梁顿时语塞，还是陈乐笑道：“他说怪红姐你过分美丽。”

刘小红白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就听到广播里传来一道声音道：“城西闹市区，发生公物损害事件，破坏程度极大，疑似转化者所为，附近探员，立即前往调查。”

“陈乐，出发。”

“是，领导。”

陈乐飞快应道。　　离开办公室前，他还不忘朝刘小红眨眨眼，后者则一脸关心的看着，还朝他比划了一个小心的口型。　　“红姐，你好像很关心陈乐啊？”

站在一边，看不到陈乐冲刘小红挤眉弄眼，但能看到刘小红脸上表情的卞梁好奇道。　　刘小红美好气道：“我关心局里的每一个探员，人家都去了，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

“……”　　卞梁讪讪道：“周探长这不是不在嘛。”

“他不在你就不用做事？”

刘小红反问道。　　听到他的话，卞梁准备一定要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周黑丫，告诉他刘小红还是跟关心他的，竟然帮他督促组员做事。　　这简直是贤内助。　　刘小红：“？？？”

卞梁急忙道：“是，红姐你说的对，我这就去。”

案发现场。　　“我们是保安公司的，听说自动贩卖机被人偷了，特地来了解一下情况。”

吴爱爱在环顾周围的环境，陈乐向周围的环卫工人打听道。　　其中一个环卫工人愤愤不平道：“这个星期已经是第三次了，这还是市中心，贼娃子也太胆大了。”

“都这么多次了，你们保安队也抓不住。”

站在环卫大爷身边的大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看的出来，他们对明德这座城市的热爱和归属，比靓仔乐强很多。　　“谢谢啊，如果还有疑问，我会再向你们了解的。”

陈乐朝他们二人道谢道。　　大爷大妈摆摆手就走了，显然对陈乐他们能抓住这货盗窃犯，并不抱什么幻想。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但光市中心都已经第三次了，他们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就难怪他们不相信陈乐和吴爱爱两人了。　　陈乐也不在意，他问完话后，走到正蹲在地上，观察自动贩卖机的吴爱爱旁边，开口问道：“领导，有什么发现吗？”

“看样子，这是个奇蹄目的动物脚印。”

吴爱爱指着贩卖机上的脚印说道。　　靓仔乐点点头，说道：“是啊，仔细看，脚印似乎只有第三趾特别发达，其他的脚趾几乎都已经退化了，以我从书上学的判断，犯事的不是马就是驴。”

吴爱爱看了他一眼，道：“继续。”

“这个嫌犯心态很好，作案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地销毁证据，一看就是惯犯。这也符合我从那两名环卫工人口中问到的消息，这已经第三起，贩卖机盗窃案了。”

陈乐说道。　　听他说完，吴爱爱指着四周道：“我之前就看过了，这个摄像头被破坏了，应该是嫌犯做的。回去之后，把整个街道的监控都查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是，领导。”

跟在吴爱爱身后，两人再次上车，风风火火的从动管局出来，又风风火火的回了动管局。　　进了动管局，两人就分头行动，吴爱爱去信息中心查监控，另一边，靓仔乐则进了户籍中心，去查明德马精和驴精的资料。　　“驴精？”

电话那头，听到陈乐的话后，刘小红惊讶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刘小红早就下班回家了。　　“怎么了？”

陈乐问道。　　刘小红解释道：“哦，明德没有驴精，驴精一般生活在乡下，不会到城市来。”

“那可能是搞错了吧，没事。”

来之前，陈乐倒是没想过还有这种说法。他确定这起案子就是驴精做的，而且那些人和周黑丫，是来自同一个驴屯的。　　不过那些驴精，怕不是非法入境，户籍中心没他们的资料，也很正常。所以陈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放弃了让刘小红找资料的想法。　　没有资料，陈乐很快就从里面出来，见吴爱爱不在办公室，就朝信息中心走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吴爱爱正和段未然观看屏幕上的视频。　　“这是我从案发现场相邻的街区，调出来的监控视频，离得远，看不太清。”

段未然开口说道。　　画面上，一个人影走到自动贩卖机面前，观察了一番，然后转过身，一记后抬退，就朝贩卖机踢了过去。　　哪怕隔着监控，都能感觉到他出脚的势大力沉，只踢了两脚，自动贩卖机就彻底被踢开了。　　“段老师，视频还能再放大吗？”

看着模糊的监控画面，吴爱爱眉头紧锁道。　　段未然摇了摇头，道：“隔得太远了，这已经是最清楚的状态了。”

等他们说完，陈乐插嘴道：“领导，我看那个人的动作，怎么这么像周探长的招牌动作？简直和周探长的无影腿一模一样啊。”

“可周探长从来不吃薯片，也不喝可乐。那些脚印已经拿给小娟看过了，根据她的推测，犯案的是个驴精，周探长是黑豹精，不可能是他。”

吴爱爱十分肯定道。　　陈乐点头道：“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说一只黑豹精的绝招，为什么会是尥蹶子呢？”

他的话音一落，吴爱爱和段未然，全都把目光看向他。　　“猜测，我也只是猜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陈乐摆摆手道。　　脑子里想着陈乐的话，吴爱爱说道：“段老师，麻烦你把视频发我一份，我回去再仔细看看。今天就到这儿吧，陈乐，你先去回去吧。对了，户籍中心那边有没有找到有用的资料？”

“没有，刘主任说，明德市没有驴精，因为驴精一般都生活在乡下。行，领导，那我先走了。”

陈乐应道。　　“乡下？会不会是有驴精修改了资料，偷偷潜入明德？”

吴爱爱追问道。　　刚走出一步的陈乐转过身，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个，就算是户籍中心那边，也没法查。”

“哦，你走吧。”

陈乐转身走了。　　他出了动管局的大门，却没有开车离开，而是进了好帮手。他一进去，好帮手的门就关上了，连灯都关了。　　半个多小时后，从动管局出来的吴爱爱，看到好帮手大门紧闭，顿时有些奇怪，喃喃道：“晓娟已经走了吗，我还想着送她回去的呢。”

如果她有透视眼或者好帮手的隔音差到离谱，她就发现，好帮手里有人。里头同样修长的两具身体，正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都说了先回家，这里又没办法洗澡。”

“其实后面空间那么大，完全可以改间淋雨出来啊。”

陈乐将她抱了起来，坐到椅子上后，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万晓娟说道：“局里连奖金都快发不出来，你指望社长会这笔费用？”

“不用他批，我出钱。”

陈乐说道。　　“这是动管局的财产，想改造，是需要审批的。就算是你出钱，你用什么理由，要在里面添置一间淋浴房？”

万晓娟问道。　　陈乐想了想道：“你不是有时候需要在最里面的屋子做尸检吗，就说弄得一身味道要洗澡？”

万晓娟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说道：“你还非得在这儿？”

是这样的话，他每天抽空来好帮手待一两个小时，晚上去王怡或者刘小红那些住，时间利用率会更高。　　“这里没什么不好啊。”

这个理由显然是没法说的，抱着她的柳腰的陈乐只能硬着头皮道。　　万晓娟无奈道：“我只能试着往上报一报，至于能不能批，就不知道了。”

“嗯。”

李正宗还是批了，不过在批之前，他和万晓娟聊了很久。因为万晓娟的申请材料上，一开始所有费用，都由三局承担。　　最后谈成了三局出三成，剩下的七成，由万晓娟自己想办法。　　这个结果比陈乐想的已经好很多了，他打算全由他出钱的，左右改一个淋浴房，也花不了多少钱。　　但万晓娟如果直接说由她自己出钱，还是挺奇怪的，尤其她还拿着好帮手的提成，怕引起不太好的联想。　　这样的结果，就挺好的。　　当然了，这是几天后的事了。　　将万晓娟送回家后，靓仔乐先到了王怡这里，刘小红知道他今天加班查案，迟点过去没关系。　　“你还要走？”

被他从浴室抱出来的王怡，见他开始穿衣服，不禁好奇道。　　陈乐点头道：“局里在查一件自动贩卖机盗窃案，这伙儿盗贼十分猖狂，破坏摄像头，在闹市就敢盗窃。所以我们所有探员即便下班，也要随时待命。怕突然出现场影响你休息，我回去住。”

王怡感动道：“那好吧，你路上慢点。”

“放心吧，没事。”

陈乐应道。　　……　　等陈乐将车开到刘小红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刘母和刘文轩早就睡着了，刘小红因为知道他要过来，还在等他。　　“不知道要忙到这么晚，早知道应该回去住的，你困了吧？”

开门进去后，在穿着睡裙的刘小红脸上亲了一下，关心道。　　刘小红笑道：“你哪次来，不是到一两点才让我睡觉。我不困，衣服都给你拿好了，你快去洗澡吧，我去房间等你。”

因为在王怡那儿就洗了一个多钟头的澡，陈乐没拉着刘小红一起洗，只打算冲个两三分钟意思下。不然老这么洗，皮肤会出问题？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刘小红开口问道。　　靓仔乐一直觉得，他其实胸口抑或臀部，其实没有任何特别的偏好，纵观他的朋友当中，不乏有胸口一马平川以及臀部扁平的。　　他也没有因为这个，就对她们少过一丝一毫的宠爱。　　只是有些胸臀属实出众，让人爱不释手，在所难免。但这并不代表靓仔乐的喜好，他喜欢的终究是对方这个人，和她的长相身材，没有绝对的关系。　　陈乐觉得他是个注重感觉的人。　　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陈乐摇了摇头道：“段老师那儿调取到了一段监控视频，不会视频太模糊，暂时没办法锁定嫌犯。不过这些惯犯，显然不会就此罢手，只要他们继续作案，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的。”

大概是他胸口的肌肉有点硬，刘小红往旁边挪了挪，说道：“查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我把灯关了？”

刘小红：“？？？”

隔天早上。　　开车去动管局的路上，陈乐随口说道：“万大夫那边，根据现场的痕迹推测，嫌犯应该是驴精。从监控视频上看，破坏自动贩卖机的手法，也很像是驴精。”

“驴精？”

刘小红一脸为难道：“局里还真没有驴精的资料，因为他们一般都生活在乡下。很可能是非法入境。”

她脸上的为难，显然是因为帮不上陈乐的忙。　　陈乐拍了拍她的腿道：“吴探长怀疑，会不会是有驴精伪造身份，偷偷潜入。”

“私自伪造身份是重罪，应该不会有转化者轻易这么做的。”

刘小红说道。伪造身份，就为了盗窃几个自动贩卖机，这确实说不过去。　　听她这么说，陈乐不再多说，问道：“前面就到了，你…屁股没事吧，我把你送到门口？”

刘小红瞪了他一眼，恨不能咬他一口道：“不用，没事了，还是前面下车就好。你不是喜欢吃老李头做的煎饼吗，我顺路去买，你一会儿自己过来拿。”

要不说到了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会疼人呢，靓仔乐都不用看，她买的煎饼，肯定会给他多加几个鸡蛋，让他补一补。　　尽管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