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林满脸森冷:“今天这房间里要是其他人,本院长让他滚蛋也就了事了,可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小畜生。今天你想安安稳稳的滚蛋都不行了,给我跪下磕头道歉,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试问哪个人会不生病?沈天林之前虽只是个医院的副院长,但仁心医院乃是青海最好的医院,因此沈天林手中掌握的隐形权利极大,小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了。可就是因为得罪了夏天,被撸掉了副院长的职务不说,还被整个医疗系统排挤,这让他恨不得活剐了夏天。“你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竟敢在本姑娘的生日宴上放肆!”
颜舒悦倏然起身,神色冷然,身上不由自主弥漫出一股长居高位的威严之意。“你是...颜家小姐。”
沈天林看向颜舒悦,呼吸不由一滞。昔日沈天林在青海也算得上中层人物,自是认得颜舒悦,眸中不由浮现一抹畏惧。他回头一看,发现闫瑞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心中顿时大定:“哼,颜家小姐是吧?若放在之前本院长还要惧你三分,可现在本院长乃是闫老之人。闫老号称南药王,乃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无数达官贵人的生死都在其一念之间,就连一国首富对要对其恭恭敬敬,区区一个青海颜家的小姐在闫老面前算得了什么?”
“什么,南药王?”
颜舒悦的脸色陡变,到了她这种层次,对这样的人物自是知道的。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再多的钱不过就是一数字罢了,只有生死才是他们最为看重的。所以,颜舒悦能够体会到闫瑞的地位和影响力。颜舒悦看向闫瑞,沉声道:“阁下当真是南药王闫前辈?今日之事,可能有些误会...”闫瑞负手而立,青衫摆动,一脸的高傲和不屑,连搭理颜舒悦的兴趣都没有。看到颜舒悦露出忌惮之意沈天林愈发得意:“哼,我乃是闫老之人,这个小畜生羞辱我便是羞辱闫老。你们若是识趣,便让这个小畜生乖乖磕头认错,然后滚出凯撒宫,否则闫老发怒,整个东龙都没有他容身之地。你区区一个颜家若想螳臂当车,那也必将被踏成齑粉...”“一个赤脚医生而已,你还真把他当靠山了。”
夏天神色淡漠:“十息到了...”撕拉!夏天身形一动,转瞬便出现在沈天林面前,朝其轰了过去。“赤脚医生,你敢骂我是赤脚医生?”
闫瑞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迈动脚步,衣衫猎猎,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冲向夏天。嗡!两人的拳头对碰在一起,无形的气浪席卷开来,宛如巨锤一般狠狠撞在沈天林的身上。沈天林发出一声惨叫,被震飞出四五米,一条胳膊更是当场折断。“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天林眼睛暴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聒噪!”
闫瑞抬手一挥,青色的药尘落在沈天林身上,沈天林顿时昏死过去。闫瑞不大的眸光冰冷的盯着夏天:“小崽子你倒是有些能耐,难怪敢对老夫不敬。”
夏天眸中也是浮现一抹异色:“一个还有着一些实力的赤脚医生,有些意思。”
“有些实力,赤脚医生...狂妄的东西,老夫...”“哎呦,我肚子疼!”
忽然,颜舒悦捂着肚子叫道:“不好意思,我肚子疼,我去个厕所,麻烦让一下。”
夏天错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颜舒悦便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哼,这个胆小势力的女人。”
白玉珠脸上浮现一抹讥笑,随后对着夏天道:“我来吧!”
白玉珠忽然走上前来,眸中浮现出凌然战意:“这个老家伙和我白家素有恩怨,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嗯?白家...你是白佑堂那个老东西的什么人。”
白玉珠冷冷道:“他是我的爷爷。老东西,十年前你辱我爷爷,今天既然碰上了,我要替爷爷洗刷当年的耻辱。”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难怪你们敢对老夫出言不敬,原来是白佑堂那个老匹夫的晚辈。”
闫瑞狂笑:“白佑堂那个老东西知道自己是个废物,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这些晚辈身上了吗?”
“找死!”
白玉珠神色一寒,纵身而起,腿如刚鞭一样朝闫瑞扫去。十年前的一次两人同时去为人治病,闫瑞出手打伤了白佑堂后治好了病人,还嘲讽白佑堂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谈什么救人,简直就是个庸医。从那以后,两人的梁子就彻底结下来了。白玉珠作为那一幕的见证者,能够深深体会到自己爷爷所经受的屈辱,所以才苦练武功,想要有一天为自己的爷爷报仇。闫瑞眼睛微眯,抬手之间袖袍鼓起,连胳膊上的血肉都显得充盈了些。他抬手拍向白玉珠的脚裸,白玉珠身躯一震,感觉腿部有些酸麻,身体旋即横飞了出去。白玉珠一个后空翻,落地后连退了四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闫瑞捋了捋山羊胡子,傲然道:“哼,你这小丫头虽然比那老废物强一些,可敢和老夫动手,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白玉珠大怒,身子一绷便要上去拼命。“住手,二位住手!”
就在这时,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溜小跑,穿着粗气的冲了过来。“我、我是凯撒皇宫的老板齐穹,还请二位给我个面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齐穹面容敦厚,跟个弥勒佛似的。他冲到闫瑞面前,神色激动的道:“您、您真的是南药王闫先生?”
闫瑞捋了捋胡须,傲然道:“不错,老夫一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闫瑞。”
齐穹顿时激动了:“闫先生,在下可是对您钦佩已久,钦佩已久。您老一看便是那种洒脱不羁的人间活神仙。闫老您今天既到了我的地盘,请一定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好好招待你一番。”
“招待?哼,老夫来吃顿饭连个座位都没有,你便是这么招待我的?”
“闫老,您稍等!”
齐穹转身走向夏天,虽然他胖乎乎的身体走起来像是鸭子一般左右摇摆,但脸上却有着一抹威严之意。“这位先生,我知道这样做不太礼貌,但在下有不得已的理由,希望您能帮帮忙,换个房间用餐。”
齐穹忽然推出满脸讨好之意,客客气气的递上了一张银行卡道:“这里面有二百万,算是在下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