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省。白玉珠坐在车辆中,娴熟的操纵着车子朝医院疾驰。夏天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有人对陈寒出手,欲杀之而后快,这是他没想到的。因为无论怎么看,陈寒的层次都差太远了,不可能掺和到盗取气运这件事中。而且就看陈寒的所作所为,也不像是会得罪太多人的。而且,即便得罪了一些人,寻常人哪敢对陈寒出手?要知道陈寒的背后可是天虹武馆。虽然天虹武馆在夏天眼中什么都不是,但陈大江可是实打实的内劲巅峰武者,麾下门徒诸多,正常情况下放眼一省都无人敢去招惹。可偏偏的有人去招惹了,还把陈寒往死里弄。这个时候陈寒和杜家之人相继出事,用脚趾头想夏天都能想明白是有人把水搅浑,好从中牟利。但让夏天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何选择对陈寒出手?天虹武馆虽然在云省算不弱的势力,但说句不好听的,在夏天面前什么也不是。天虹武馆背后有着谢无极,但这件事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否则当天杜家那些人也不敢把怨气撒在天虹武馆身上。因为谢无极徒弟这几个字在东龙国顶尖势力眼中便是金字招牌,若无生死大仇,是万不会去招惹的。即便有人知道天虹武馆的背景,但为了陷害自己,杀了谢无极的徒孙...这怕是疯了吧?“袁梅!”
夏天忽然念叨出这个名字,神色瞬间变的凌厉了起来。“玉珠,掉头,去殡仪馆。”
“啊,什么,去殡仪馆?”
白玉珠闻言一惊,脸上浮现出不解之色。“我要去看看杜家人的尸体。”
“好,我明白了。”
白玉珠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殡仪馆赶去。到了殡仪馆后,夏天发现已有许多车辆停在那里。杜家二十多人的惨死发生的太突然了,六省各大家族、企业的头头脑脑还都没有离开,得知此事后便立刻赶了过来。当白玉珠和夏天走下车的刹那,一道道目光皆是扫了过来。“是他!”
“他怎么来了?”
许多人目光闪烁,有人立刻迎了上来:“龙王,您也来了!”
“见过龙王,您怎么来了?”
夏天淡淡的道:“听说杜家出事了,我来看看!”
说着,夏天便朝那些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走去。“站住!”
忽然,一道消瘦的身影拦在夏天面前,眸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恨意:“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龙王说话?”
蓝林等人也来了,蓝林刚想上来和夏天打个招呼,便听到有人对夏天出言不逊,当即不乐意了。“敢这么和龙王说话,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方恒一脸狗腿子像的冲过来,冷冷的看着那人,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其生吞一般。这是一名身材消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凛然不惧,大声喝道:“我为什么不敢这么和他说话?这个刽子手都不怕报应敢来殡仪馆,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人是龙王杀的?”
罗胜缓缓开口,语气中却透着一股迫人的压迫感。刘庆神色不善的道:“哼,人可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的。你没有丝毫证据,便血口喷人,污蔑龙王,你好大的胆子!”
那男子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好一个方家大少爷,好一个罗家嫡孙,好一个刘家二爷...你们这些盛世豪门,今日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为了捧他的臭脚,连良心都不要了吗?”
“如今放眼整个省城,除了他夏天之外,还有谁有这个动机,有这个实力,有这个胆子去杀死杜家的这些人?你们一个个心里都明白,可你们却没一个敢说出来的。”
这中年男子情绪激动,额上青筋暴跳:“可是你们不敢说,我敢说!杜家诸位朋友的灵魂还没有走远,他们绝不会想看到夏天这个刽子手,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这中年男子的怒喝令众人吓了一跳,有与他交好的人低喝道:“樊总,你别说了,这是杜家的事和你没关系!”
“哈哈哈,杜家人都被这个刽子手杀干净了,这里当然不会有杜家人。还有,什么叫这事和我没关系?”
樊健大喝道:“当年我处于微末之中时,是文清兄拉了我一把,才让我有了今日。如今杀死他的仇人就在我眼前,我樊健是个废物,没那个能耐替他报仇不假。可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个杀死凶手大大咧咧的立在这里,亵渎他们的英灵我还无动于衷,我还是个人吗?”
“至于你们这些窝囊废,你们愿意捧夏天的臭脚便去捧吧!可我告诉你们,既然他敢杀杜家这么多人,便证明人命在他眼中不值钱,便证明他没把我们当人。你们捧了一辈子臭脚,到最后再因一个不笑人惹他不快,让他把你们给干掉,甚至把你们全家给干掉,那才是天大的乐子呢,哈哈哈!”
“还有你夏天,你即便实力强大又怎样,你即便少年宗师又如何?你如此横行霸道,草菅人命,总有一天会遇到你惹不起的人,总有一天他们会像你杀人一样杀你。”
“今天有我在,我不可能让你接近、亵渎杜兄他们的尸体。你要想过去,那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樊健这番话掷地有声,义薄云天,令得许多人心头狂震,头皮麻烦。白玉珠脸色一寒,迈步朝樊健走去:“血口喷人,挑拨是非,你...”“玉珠,退下!”
夏天摆了摆手,冷漠的看向樊健。看到这一幕,樊健眸中不由浮现一抹喜色。“你们,谁认识他?”
许多人闻言皆是一哆嗦,闭口不语。但也有人暗中开腔道:“他叫樊健,是和安省丰城人。他经营着七家酒楼,五家KTV,八个洗浴中心,是丰城当之无愧的地下皇帝。”
吧嗒!这番话刚落,夏天抬手抓住了樊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