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翠屏山,我还想上去看看。”
宇文天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既然玉燕姑娘想继续上山玩,那么我们就继续往上看看吧。听说山顶上有一座花雨亭,上面有历朝历代大书法家的刻碑,我们不如去参观参观。”
赵玉燕此时也来了兴趣,有点想上去亲眼看看。突然,一道爽朗的声音突然传到了众人的耳帘中。“干嘛去山顶看刻碑啊,我那里就有许多大师的真迹,不如两位赵姑娘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朱厚照径直来到众人面前,一副笑吟吟丝毫不见外的样子。看见朱厚照来了,赵玉环的心微微一紧,竟有一种期盼的情绪袭上心头,可是她表情却变的有些冰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而妹妹赵玉燕则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样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若不是赵玉环在她旁边,说不定她会直接冲到朱厚照的怀里。而宇文天则是眉头皱起,睥睨着朱厚照,问道:“你又是哪位?我们认识你吗,你就来套近乎?真是不讲礼貌!”
被打断了泡妞,宇文天心中此时很不爽。朱厚照闻言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根本不用正眼瞧他。看见宇文天不过就是一个小白脸罢了,对于之前的猜测又信了几分。此子无才无德,分明就是赵玉环找来气自己的,自己可不能上当!“我没有礼貌?你知道我是谁吗?”
朱厚照语气嚣张地说道,“这次看在两位赵姑娘的面子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感觉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别来烦我!”
宇文天闻言一怔,随即大怒,这些话一般都是自己对别人说的,没想到今天眼前这人竟然敢抢自己的台词,而且还让自己在两位赵姑娘面前丢尽颜面,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大胆,竟敢口无遮拦!”
宇文天怒喝一声,随即一手握住剑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还没等朱厚照有什么动作,他身旁的秦剑屏秀眉蹙起,不悦道:“宇文天,你想做什么?”
“秦剑屏?”
宇文天眉头皱得更深了,显然他没有忘记秦剑屏,更没有忘记之前秦继光暴揍他一顿的样子。不过秦剑屏的父亲乃是蓟辽督师,哥哥是浙江总兵,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宇文天不敢当面发作。于是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道:“原来是秦姑娘,这位想必是你的朋友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一般.”可是他话音未落,朱厚照不屑地说道:“跟我计较?你配吗?你把你爹叫来他都得对我和颜悦色的,你算是什么东西。”
朱厚照这话说得本来就没错,宇文天他爹只是一个兵部侍郎,在朱厚照的面前当然是恭敬有加。可是这话在宇文天面前就变了味了,这分明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挑衅,还把自己父亲连带着一起给骂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宇文天咬紧牙关,呵斥道:“混账,真是放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恐怕是不知收敛了!”
铮的一下宇文天拔剑出鞘,他挥剑猛地向朱厚照身上刺去!而朱厚照面对如此攻势,竟是岿然不动,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讥笑。开什么玩笑,大内密探和禁军就在自己的身后,身旁还有一个秦剑屏,这个宇文天怎么可能近的了自己的身?更遑论刺自己一剑了?果然如他所料,秦剑屏见状动作也是极快,瞬间拔剑出鞘,叮的一声拦住了宇文天的剑,然后略微一用力,挡开了他的剑。宇文天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看着他们二人。秦剑屏秀眉蹙起,冷声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赶快走开。”
她这话其实也是好心,要知道就凭刚才他刺朱厚照的这一剑,朱厚照就可以定他一个重罪,不仅他得死,恐怕还得连累他的全家。现在让他赶紧离开,算是一个善良的劝告。宇文天其实也还算机灵,若是放在其他时候,他可能就听出言外之意了。可是这次劝他的是秦剑屏这个让他求而不得的女人,而且朱厚照还让他在赵氏姐妹面前折了面子,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宇文天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冷声道:“秦姑娘这么护着他,莫非他是你的老相好啊?可是在下还没有听说秦姑娘已经过门了啊,难道秦姑娘经过上一次封后被废一事后,就放任自流了吗?”
“这如果让你父亲和哥哥知道了,真不知他们会如何作想呢?”
宇文天提及的事,恰恰就是秦剑屏最不愿提及的往事,而且大明女子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清白,他的话无疑是在杀人诛心。秦剑屏闻言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整个人的身子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