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和夏雨离开垃圾场,回到原地,小女孩老实站在原地等待王粲和夏雨回来。大热天的,小女孩汗流浃背,她担心自己去蔽阴会让王粲和夏雨回来时找不到她的人,所以选择呆在原地,忍受着炎热。“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回来了?”
王粲和夏雨慢慢靠近,小女孩发现两人后欣喜地说道。见小女孩不容易,王粲买来一瓶水递给小女孩,三人出发前往小女孩的家中。在离开垃圾场的时候,夏雨就去往小女孩家中一事和王粲商量过,王粲也把他的目的告诉了夏雨。他这次去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地想要给小女孩的母亲治病。虽然夏雨不明白王粲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但她自己很同情小女孩的遭遇,对于王粲的善举并没有说什么,陪同着王粲一起。一路上,王粲询问小女孩家中的具体情况,得知小女孩名叫肖莉莉,父亲早亡,家中只有一个亲叔叔在江城打工,每个月会定时给他们母女送来一些钱,给予他们母女一些帮助。肖莉莉家在垃圾场附近的一个小村子中,村子属于江城,但距离江城较远,没有享受到江城的福利,反而因为距离江城中,村里面的年轻人涌入江城,导致村中劳动力越来越少,再过个几十年,村里恐怕都要消失了。这和王粲村子的情况差不多,由于城市经济的发展,各地农村的情况其实都相差不大。唯一好的就是这个村子交通还算方便,还没有到夹沟村这么落后的地步。“王粲哥哥,夏雨姐姐,前面就是我家了。”
三人进入村子后,肖莉莉指着村口的一栋矮小的平房说道。王粲仔细观察了一下村子的情况,村头的几块地完全荒废,村里头的房屋也是破的破,烂的烂,都已经没有什么居住,全部搬走了。肖莉莉一到家,高兴得不得了,好像是把王粲和夏雨当成了难得来一次的客人,一蹦一跳地跑进屋子报喜去了。王粲和夏雨则是留在院前等候,夏莉莉家四周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墙,用来圈养一些鸡鸭,院中还有一棵老枣树。夏季正是枣子成熟的季节,枣树上面悬挂了不少的枣子,都说枣树越老结的枣子越甜,王粲摘了一颗下来,尝了尝清脆甘甜,忍不住又摘了几颗。夏雨瞧着王粲吃的那么香,忍不住想要尝一下,伸手讨要,王粲想着逗一下夏雨,把几颗枣核假装成枣子放在夏雨的手心。夏雨发现后,白了一眼王粲,追着王粲要给王粲一顿教训。“两位就是莉莉说的客人吧!”
屋内,一位憔悴的年轻妇人客气地问道。王粲和夏雨立马停止打闹,上前点头行礼道:“阿姨,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什么打不打扰的,听说你们买下了莉莉的全部冰棍,还多给了她一大笔钱?”
妇人抱着怀疑地态度问道。世上的好心人,她不是没有见过,所以没有怀疑夏雨和王粲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确认一下有没有这事。“是我给的,我瞧莉莉一个小女孩不容易,想帮帮你们!这钱您不用在意,莉莉说她等你的病治好了,会还给我的。”
夏雨连忙解释,怕因此产生一些误会。“我这病……算了。两位快请屋里坐。”
肖莉莉母亲话说一半,话锋一转热情迎接两人进屋。她的病她自己再清楚不过,治了这么多年,哪是那么容易治好的,搭再多的钱进去,那顶多是多延缓几年寿命而已,没有多大的区别,这钱到时候想还也没有办法还上了。肖莉莉母亲心里头清楚,王粲和夏雨也清楚,唯独肖莉莉不愿意相信这么残忍的事情,还怀抱着希望以为他母亲的病能够治好。“您也坐,不用这么客气。”
王粲还礼道。“王粲哥哥,夏雨姐姐,你们先坐,我去厨房做饭去。”
肖莉莉个子不高,干起活来却是手脚麻利,很快就从菜园里面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莉莉这么小,真懂事。”
夏雨不禁夸奖道。肖莉莉母亲欣慰一笑,内心喜悦地说道:“是啊,她爸不在了,我又是这副样子,她不懂事也要变得懂事才行。”
王粲递给夏雨一个眼神,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最容易产生话题的,王粲一个大男人没有夏雨那么细腻,便让夏雨和肖莉莉母亲闲聊拉近一下关系。夏雨回应了王粲一个眼神,拉着肖莉莉母亲聊了聊家常,又聊了聊莉莉,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亲近了许多,没有了那么多的拘束。王粲见时候差不多了,开始插话道:“阿姨,其实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没告诉您。”
“什么事情?”
肖莉莉母亲扭头问道。“就是啊,您的这病不是没法治,也许我能帮你治好。”
王粲说出了他的来意。夏雨的唠家常最终还是起到了作用,肖莉莉母亲仔细听着王粲的话,没有把两人当成骗子。“我这病去了很多家医院都说没法治,什么土方法也都用过了,没有用。”
肖莉莉母亲神色黯然地说道。“您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医院的教授,还是癌症这方面的专家。最近我们医院刚从国外引进了一些治疗癌症有奇效的药物,效果还不错。”
王粲在来之前就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听上去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一样。“这个……真的有效么?那药应该挺贵的吧?”
肖莉莉母亲担忧地问道。她并非不相信王粲的那些话,只听是从国外引进过来,便觉得价格肯定不便宜。“您别担心,这药不要钱,就当是我送给您的。”
王粲笑着说道。肖莉莉母亲一时沉默,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太可能,犹豫起来。“您放心,我敢保证我这药绝对有效,我就在这,又跑不到哪里去。”
“就是。阿姨我也敢向您作保证。”
夏雨在一旁助攻道。“我倒不是担心有不有效,真的不要钱么?”
肖莉莉母亲再次确认道。王粲闻言摇头,肖莉莉母亲经过犹豫,答应道:“那就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