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就可能有第二次,虽说这一次没有闹出人命,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呢?程嘉文急忙让人安排下去,去做一些公关,自己则是去找付镇长商量对策。现在唯一能帮到他的人,恐怕就是付镇长了。县里面的通知下来,就代表县里面对他和他的江城金矿失去了信心。有谁会让一个刚刚发生过事故的江城金矿开采夹沟山的金矿,江城金矿存在这么大的安全隐患,换谁都会对其不再信任。程嘉文现在只能靠付镇长想办法帮他在县里面说上一点好话,或许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来到镇长,程嘉文见到付镇长,付镇长对于早上的新闻已经知晓,程嘉文的来意,他自然也就清楚了。清楚归清楚,付镇长哪有什么好办法,两人大眼瞪小眼,那叫一个一筹莫展。通知是县政府下达的,而且付镇长一点都不知情,就连事先商量也没有,足以可见县里面态度的坚决。两人想不出任何办法,程嘉文对此是越想越气,肺都快要气炸了。自己从大老远来到这里,本来事情一切顺利,现在一切的成果都化为了灰烬。就好比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念出你考了一百分,等你领完奖,老师才告诉你,念错名字了,而你实际的成绩则是个蛋。这种巨大的落差感,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好受。正当程嘉文怒气无处发泄时,徐强那边又有最新的消息传来了,说是有人在昨晚曾见过陌生人进入过矿区内,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些人偷摸进矿区,完事后再从矿区大摇大摆出来,整个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毫无疑问这是早有准备的行动,同时也证明了矿洞塌陷的事情并非是意外。程嘉文听完这些消息,一气之下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势汹汹地准备去找王粲算账。付镇长担心程嘉文惹出什么乱子,急忙跟了上去,和他一同来到夹沟村。此时,王粲正在养殖场查观察螃蟹的生长情况,程嘉文主动找上门来,一见面便是上前揪住王粲衣领,怒气冲冲问道:“金矿塌陷的事情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什么金矿?金矿不是好好的吗?什么时候塌陷了?”
王粲一脸疑惑地看着程嘉文,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你还给我装蒜,不是你还能有谁?”
程嘉文气红了脸,厉声问道。就在这时,养殖场内的王麻和村民看到这一幕,一齐冲了过来,大声制止道:“你干什么?想打人啊?”
村民们人多势众,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眼前的这位男子要准备对王粲动手,他们哪里会答应。“程老板,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干嘛动手啊?”
付镇长也在一旁劝阻道。“说你吗个屁!老子到手的生意全被你搞砸了!”
程嘉文怒不可遏大骂一句,一点不给付镇长面子。按照程嘉文的预估,夹沟村的这座矿山一年的产值至少在百亿以上,这么一大笔生意,现在说黄就黄,程嘉文无法接受。程嘉文这会正在气头上,付镇长挨了骂,乖乖闭上嘴巴,明明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平白无故挨了程嘉文一顿骂。王麻等人可不管程嘉文是为什么生气,强行拉开程嘉文,护住了王粲。“程总,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别气坏了身子!”
王粲微笑着说道。程嘉文的脸逐渐阴沉下来,透露出一股阴狠,王粲全然不在意,接着道:“今早的新闻我看了,但那和有我什么关系?”
王粲沉着冷静地说道,若是他害怕程嘉文会来找他麻烦,他当初就不会听从樱桃幸子的主意了。他这话明摆着就是告诉程嘉文事情就是他做的,但你没有没和证据,又不能拿我怎么样,故意在气程嘉文。原本樱桃幸子是想要通过制造一场矿洞塌陷的意外事故,再搭上几条人命,来令程嘉文和江城金矿陷入公关危机之中。王粲最终没有按照樱桃幸子的办法去做,程嘉文纵然可恶,可那些旷工是无辜的,无端害人性命的事情,王粲做不出来。而且,就算不制造出人命,一样可以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伤人性命。“和你没关系?好,那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嘉文凶狠瞪着王粲道。王粲内心不为所动,任凭程嘉文如何说,他都当没有听见似的。一时半会,程嘉文拿王粲一点办法也没有,愤然转身离开。但在程嘉文的心里面已然有了一个主意,既然他做不成这笔生意,那谁也别想做成!王粲用的办法,他同样可以用,只要想办法把夹沟村的这座金矿弄塌,谁都别想开采了,大家就一起喝西北风好了。只要制造出矿山塌陷的事故出来,到时候再让付镇长向县里面汇报,矿山内部存在安全隐患,一旦开采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塌陷的风险,王粲他们也别想如意。程嘉文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心里面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