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灼灼,迫切且期待的看向谢景依眼眸。只要谢景依说一句,就一句,她需要他。萧泱棣定会替谢景依摆平这一切。可萧泱棣注定是失望了。谢景依本就不想再欠皇家的人情,不想届时自己下狠手时,会有一刻的心软。这样的她,又怎会开口相求。“不过就是有些人想要我死,想要我身败名裂,有什么不明白的,端王殿下不会以为我是个傻子吧。”
谢景依一听就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有人计划的。只是这件事,应该有两拨人参与。一拨想要容隐死,另外一拨是想借这件事想让她死。谢景依不管怎么想都觉着,想让她社会和肉体双重死亡这件事一定是薛卿妍那贱人做的。只有薛卿妍,才会嫉妒萧泱寒对她的偏爱,哪怕是假装的,也嫉妒。对于这个朝代的女子来说。毁了清白和声誉,那真是要死要活的。可谢景依是谁。她都活了两辈子了。声誉和清白,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女人的贞洁从来不是在脸面上和yin道里。不就是被造黄谣嘛。抑制黄谣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从被造黄谣的原因出发,以自己为受害人的角度,将事实彻彻底底的歪曲,编造出更加过分的谣言。那样,同情声,就会往她这一边倒去。到时候,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谢景依懒得再开口理会萧泱棣,也不管萧泱棣此刻还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她毫不避讳的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前一大片血红不堪的鞭痕。拿起方才放在桌面上的镊子,夹起酒精棉,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胸口上的伤口。“嘶……”酒精的刺激,真不是盖的。才一条鞭痕。谢景依痛的浑身发抖,忍不住嘶声轻呼。萧泱棣眉头紧皱,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心疼。这样偏要坚强的样子,萧泱棣彻底输了,输给了这个名叫谢景依的女人。自己爱上的女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给本王。”
“什么?”
不等谢景依反应,萧泱棣抬手,从她的手中接过那只镊子,蹲了下来,平视谢景依的胸前。学着谢景依方才的样子,夹起一颗酒精棉球,往鞭痕上轻轻擦拭。“疼就掐本王。”
萧泱棣一脸严肃的盯着谢景依胸前的伤口,上药的手,宛若春风拂面般轻柔。谢景依都未察觉到痛,一条鞭痕已经上完了药。而他这一幅心无旁骛,坐怀不乱的样子,当真有那柳下惠的风骚。可若是仔细一瞧,就能发现,萧泱棣两耳通红,似火焰熊熊燃烧,一脸君子的正义,只是故作一派清明罢了。“将衣服再敞开些,有些地方擦不到。”
“……”谢景依扯了扯嘴。萧泱棣。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这是你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王爷说的话嘛?还衣服敞开些!你怎么不说在这里要了我。不过这些话。其实她也只敢在心里骂骂,是万分不敢说出口让萧泱棣知晓的。眼下的萧泱棣,看似好说话。可谢景依始终记得,上一世的萧泱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睚眦必报,何等的凶残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