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接近你,定不怀好意。”
这一句说出,谢景依彻底恼了。说人家不怀好意。萧泱棣你同太子两人又何曾对她怀过好意。哼,眼看着她受刑不救不说,现在还要过来说教一番,真当你是王爷别人就都尊重你啊。谢景依真是越想越气。“是,普天之下,唯独王爷您一人是好人,其他男子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您最好,行了没。”
敷衍的应了萧泱棣一句。转头不再理会。萧泱棣看着谢景依对自己冷漠,不屑,嘲讽,不理睬,冰萃的眸子,划过一抹懊恼和伤心。谢景依生气,他还生气呢!其他倒是聪慧的很,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可他在背后为谢景依做了这么多,她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察觉。若不是他提早打点,那典狱司的牢房,能有这么干净,陆承烁能这么快答应不动刑,那些衙差能这么尊重?眼下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谢景依怎么就这么生气,还维护起南陵暮了。萧若儿和薛卿妍都是太子的人,他怎好在他们两人面前,暴露自己对谢景依的维护,要是此事传出去,谢景依如今的处地,可比鞭打更加的艰难,甚至还有性命之忧!谢景依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萧泱棣也觉着委屈,生气。他堂堂王爷,登高一呼便可攻城略池,指挥千军万马犹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怎么到同谢景依交流的时候,就这么难呢。因着双方心中都带着怒气,彼时马车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市井街头的叫卖声络绎不绝,车轮滚滚向前的声音。司南伯府。躺在床榻上的容隐,将将而醒。惺忪的睡眼睁开后,四处张望着。“来人,来人。”
“公子,奴才在。”
“我的伤怎么样了,爹呢,还有依依姑娘呢?”
刹那间还以为是梦一场。可发觉自己的身体仍旧动弹不了,又察觉到腰间的束缚,容隐不得不让自己面对这惨痛的事实。“回公子,您的伤已经医治好了,依依姑娘说,公子需要休养上几月,之后再复健,就能如从前一般。”
“你说的可是当真?”
若非此刻还动弹不得,容隐真要起身揪住这下人的领子质问。“回公子,奴才不敢隐瞒。”
“太好了,我……我不会是废人,太好了!”
两股热泪缓缓流下。重生的喜悦充斥在容隐的心头。只要能痊愈,什么都好……容隐的双手还动弹不得,只吸了吸鼻子,缓解抽泣。“对了,爹呢,还有依依姑娘呢,我要当面好好向依依姑娘道谢。”
“公子,老爷收到紧急的情报,已经出城了,至于依依姑娘,她……”话音刚落。房外传来一阵喧闹。细细听来,是两个女子正吵着要入房中看看容隐。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因这两个女子的声音惹上一份不快。“去看看,是谁在外面。”
“是,公子。”
下人起身,绕过屏风走到房门口。将房门小小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从这缝隙中透过瞧去。下人不由得皱眉。“公子,是五公主和她的闺中好友薛家嫡女薛卿妍。”
真不怪这两人,连下人都认识。先前萧若儿几次三番想要入府看容隐,甚至是在皇宫内也要同容隐攀上交情,萧若儿对容隐的心思,整个皇城就连三岁黄口小儿都知晓,还编了童谣,说萧若儿羞羞脸呢。“他们两人来此作甚?”
果然。一听是这两人。容隐当即露出一抹嫌弃。“你随意说个由头,将这两人赶走,我不想见。”
“是,公子。”
奴才应了一声,正要推门而出。却听得萧若儿突然高吼了一句。“容公子,容公子,你让若儿进去看看你,若儿已经替你报仇了,你见见若儿好不好,就算你残疾了,若儿也不会嫌弃你的。”
这都是些什么话!这么诅咒我家公子!还扰了公子休息的清净!他一个奴才都听不下去了!正想叫人将萧若儿两人给请出去。容隐却将人给拦住了。“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