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燕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尖锐，近了，浓烈的腥气扑鼻，盖过了千层红的味道，鲜红夺目。顾言若看着周子燕眼底的狠辣之色，评价中肯，“演技拙劣。”

顾言若的声音极低，周子燕并未听清，可她却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骨裂的声音清晰响起，与此同时，她觉得一阵剧痛从手腕传到心口。红唇微张，痛叫声还没有传出，就被塞进了一团柔软的东西。顾言若看着十分痛苦的周子燕，微微抿唇，“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周子燕呜咽着，因为疼痛汗如雨下。“很疼么？”

顾言若看着她无力垂下的左手，“我还没有用力呢，明明是你先欺负我嘛，让别人瞧去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说着，她凑近了些，笑得恶劣，“你一哭呢，我的心就慌慌的，万一不小心手抖再废了你这只手，那就糟糕了，你说呢？”

她的指尖再次攀上了周子燕的手臂。周子燕整个人瑟缩着，眼里满是恐惧，不停地摇头。顾言若打着商量，伸手擦着她的泪，“那你不哭了好不好，都不漂亮了。”

周子燕除了点头没有其他选择，因为顾言若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臂，力道缓缓加重。顾言若有些意外，诧异地看着她，然后恋恋不舍地收回手，片刻后，又用手中的匕首贴上了周子燕白皙的脸颊。周子燕身子一抖，只觉得一片冰凉在面上游离，顾言若的嘴角虽然挂着笑，可是那笑容却让她不寒而栗。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却邪恶残忍至极！脸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触感，周子燕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害怕她一动，顾言若没有控制好力道，让匕首划破脸见了红，她就会当场毙命！刃尖慢条斯理地从周子燕的眼角划到了嘴角，顾言若轻声问，“嘘！悄悄的，好不好？”

周子燕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匕首，闻言她一愣之后就眨了眨眼。“真乖。”

顾言若满意地笑了笑，手中匕首一挑，将帕子从周子燕的嘴里勾了出来，丢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这次周子燕识相地没有开口，只是用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顾言若。“蔻丹上的毒与匕首上的毒大不相同，从哪儿来的呀？”

顾言若把玩着匕首，语调懒散。周子燕抿唇，不肯开口。顾言若笑了笑，“不知道？”

周子燕的眼里划过了一抹迟疑，缓缓开口，“我不能说。”

顾言若轻点下巴，“确实，毕竟是尊贵的公主殿下，你怎么会出卖她呢，对吧？”

周子燕猛然抬头，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可是看到顾言若眼中的戏谑，她心中升腾出一抹懊悔。顾言若笑，“猜的，不过谢谢你证明了我的猜想。”

看着周子燕失魂落魄地靠在了墙上，顾言若将匕首收起，“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周子燕诧异地看着顾言若许久，“你想让我做什么？”

周子燕的反应让顾言若有些意外，她笑着冲人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