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伸了个懒腰,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张角算了算时间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墨渊点头向门口走去,“放松一下。”
临近午夜,城主府寂静安谧。墨渊和张角在长廊上散步。边疆的建筑风格不同于皇城,整体上粗犷苍茫的感觉,唯有细枝末节处能看出些细致精贵。随着时间推移,周围的环境愈加偏僻。张角有些疑惑,又因为已经没有隔阂,便直接问了“主宰,我们走到这边干什么?”
墨渊停下,倚站在廊下的柱子上说“赏月啊!皇城可看不到这么又大又亮的月亮。”
张角抬头看天空,确实又大又亮,但他不信就这么简单!‘因为普通的人赏月应许会兴致盎然,但不会这么有兴致!’张角看着满面笑容的墨渊心里想到,‘大概也不会说了,我还是看着吧。’两人之间安静下来,抬头赏月不再言语,仿佛为月色所惑。明月泠泠,星河满天,万籁俱静,时有不知名的虫鸟鸣叫。墨渊闭上眼,侧耳倾听。突然出声道。“打下来!”
“嗖”“呜!”
张角反射性出手,飞身接住打落的的东西,落地才发现手里是一只奇怪的鸟?这鸟浑身漆黑,仅有巴掌大大小,背生骨翼,翼展却16厘米,叫声如同婴儿啼哭,额腹有坚硬的得骨片。更奇怪的是似乎能吸收光源一样,让他没能发现。那些坚硬的骨片更是挡住了攻击,让这只鸟受灵武境的一击却活下来。“这叫声这么独特,人果然要到处走走,长见识。”
墨渊抬手碰了碰,并未接过。“主宰,这是鸟吗?”
张角问道。“不知道,边疆的物种吧。”
墨渊不在意的回道,“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带出去什么?”
张角听后,低头仔细寻找鸟身,翻了两三遍才找到一个布条,这还是他听了墨渊的话后确认鸟身上有东西才能找到。“这鸟藏东西,送东西都很方便啊!”
张角感叹道,即使被灌输了基本信息,这个世界依旧神秘。张角把布条交给墨渊。“不,这个叫声太奇怪了。”
墨渊有些不同意的说道,“这么奇怪的叫声很明显吧!”
看着张角有些疑惑地神色,墨渊想‘这就是两个世界的区别吧!十六年了,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东西你收好,把这个放进去。”
墨渊拿出另一张布条,看材质一模一样,也不知什么时候弄到手的,“然后明天把布条给花将军,让她放在老地方。”
张角接过布条塞回原处,将鸟放飞。“泄露消息的人,不用管吗?”
张角低声问道。墨渊摇摇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城外,冷风萧瑟。不远的驻地处,火光若隐若欣。黑风寇坐在主帐篷里,闭目修炼。不一会就睁开眼看一眼门口,见门口无人,就继续修炼。如此断断续续几次,门外才有人禀报说有密报传来。黑风寇听闻猛然睁开眼,叫人进来。门外进来一位短衫打扮的的男子,面目普通,看起来毫无存在感。进门后男子双手奉上一个红色圆片,不言片语。黑风寇拿起圆片,不知道看见什么,怒目圆睁道“好啊!看来是安稳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是谁了!?”
“她死了?”
黑风寇怒声问道,“成功了吗?”
男子低声道,“失败了。”
声音模糊不清,辨不清声色。“呵,废物!”
黑风寇气道。“兄弟这是怎么了?”
门外有人调笑道“失败了。”
黑风寇抬头嫌弃的看了一眼道“没事来干什么?”
那人仔细看着黑风寇的脸,戏谑道“太黑了,看不出来你生气没生气啊~”黑风寇轻车熟路的挡回去“太黄了,黄到发黑!积点德吧!”
“这话~我们是干什么的?积德的事,下辈子吧。”
那人像是看什么奇怪的事务说道。“给我看一眼,你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能看出什么?”
黑风寇瞪着他,还是把圆片给他。“看起来,被当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螳螂了。”
那人讽刺道“就说那位统帅不会无动于衷,在这等着呢!”
“怎么办?”
黑风寇问道。“落日城那位新来的城主听说是流放来的墨家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初来乍到,不足为惧。”
那人沉思道,“比起来,南宫镇天可是老对手了,既然都不想维持这种虚假的和平,我们也不能让人看轻!”
“意思是先放一放落日城那边?”
“杀寇匪,兴许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再说我们,主要是为了威慑,什么时候都无妨!”
黑风寇点头,他虽然是发起者,但是主要是武力输出,这种事通常不参与。再说玩战术的人心都脏。边疆十三城,天谴城。南宫镇天和刘银、张仪汇聚一堂。一盏茶后,窗外传来“呜~呜~”的叫声。刘银起身打开窗户,转身手里拿着一张布条,窗户外的“呜~呜~”声远去。张仪急忙起身,着急的看着刘银。南宫镇天坐在主位上抬起头。刘银把布条先递给南宫镇天,在南宫镇天看过后才拿过来看了一眼,递给张仪。“如果消息无误,那小子先放放,先解决那三万敌军!”
南宫镇天慢慢道。“可是,庆王的命令……”刘银着急道。“刘银!记住自己的身份!”
南宫镇天肃然道,“边疆起乱,更无法交代!”
刘银低下头,愤怒不己,半响才平静道“是!”
两人退下后,张仪看看安静的刘银。试探道“我们要不分一小队去落日城?”
刘银转头看他,神色压抑。刘仪看着,刚想说开玩笑。刘银安静说“找一点麻烦,无所谓,将军不会在意的!”
敌方大营黑暗的主营帐中亮起一盏灯火,不多时,一名小兵打扮的人怀里藏着个东西走进营帐。灯燃半盏茶的时间,又灭掉。这一夜,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