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
鹰钩鼻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突然觉得对方很奇怪。江寒随口说道:“我就是江寒,因为打了步英俊,而被网上疯传的暴躁老哥。”
哗啦啦……鹰钩鼻手中的钞票纷纷掉落,眼中写满了惊讶。啪……江寒伸出大手,抓住鹰钩鼻的脖子,单手将之提了起来。“住手,你……你竟敢对我出手,我可是步少爷的人……”鹰钩鼻抓着江寒的手臂,下面是两条腿乱蹬。“可笑。”
江寒嗤笑了一声,“我连步英俊都揍了,你觉得你的威胁会有用吗?”
鹰钩鼻为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大哥,大哥饶命啊。”
“回去告诉步英俊,他想报仇我不反对,但是,他如果还算个男人的话,就应该直接来找我。”
江寒冷声说道,“欺负女人,是最没种的行为。”
言罢,江寒随手将鹰钩鼻扔在了地上。“滚吧。”
鹰钩鼻连连点头:“多谢大哥,多谢大哥……”之后,他竟是连钱都没捡,就仓惶跑走了。江寒顺着街道向市中心走去,并没有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反正邱叶现在已经住进了家里,步英俊的手已经伸不到她那边了。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处,江寒无意间看到了萧哲的身影,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影,推着一个清洁工专用的垃圾车,一边走,还一边跟身旁的老奶奶聊着天,那老奶奶穿着清洁工制服,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着,似乎有些驼背。一老一少二人有说有笑,像是一家人。萧哲并没有看到江寒,江寒也没有上前打招呼。收起目光,江寒加快了脚步。今天是节假日,不需要去学校,所以江寒打算去市中心找家古董店,把南宫雪送来的翠玉卖掉一块。当然了,他要卖的是那块小的。虽然身上的钱足够近期的生活,但都市生活中,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手里还是有点底子比较好,这样的话,偶尔还能应应急。当江寒来到市中心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上午了,他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古玩店,迈步走了进去。店里只有一个中年人看着,至于顾客,则一个都没有。其实这也正常,别说是现在时间还早,就算是古玩店生意的高峰时期,店里一般也没多少顾客。古玩这东西,有时候一笔生意,就够老板吃喝几年的。别看生意冷清,其实古玩老板赚的都是看不见的钱,对面的早餐店生意很火爆,但对面辛辛苦苦一整年,可能都没有古玩老板的一笔生意赚得多。正所谓,旁人看不见的时候,就把钱赚到手了。见江寒进来,老板已是站起身来,只不过,打量了江寒一番之后,他又皱了下眉头,懒洋洋的问道:“买还是卖啊?”
这老板有着一撇八字胡,给人一种精明奸诈的感觉,他的招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杜万宝’,至于是真名还是商用名,就不得而知了。“卖。”
江寒快步走过去,一把将翠玉拍在了桌子上,“估个价吧。”
杜万宝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无精打采的说道:“最近来卖玉的人越来越多了,但真正的高级货几乎没有,你这块玉我看也不大,估计也就值个千儿八百的。”
江寒笑了:“我这个绝对是顶级翠玉,就怕你不识货。”
“小伙子口气不小啊,这天底下,还没我杜万宝不认识的玉。”
杜万宝说着,已是随手拿起了那鸡蛋般大小的翠玉。原本,他的表情还很随意,但是,仅仅是一眼看去,双目之中立刻有一抹精光闪过,但他表现的很自然,很快就用懒洋洋的表情掩盖住了内心的狂喜。只见他随手放下了翠玉,并伸出两根手指头:“你这块玉还算不错,打成吊坠的话,应该能卖个两三万,我给你出两万块。”
“你在逗我?”
江寒笑看着对方,仿佛在看一场独角戏。“两万不少了。”
杜万宝说着,已是做出了一抹为难的表情,“也罢,边角料其实还可以打一些小吊坠,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一口价,两万五。”
江寒抓起翠玉,抬腿就走。杜万宝立刻慌了:“小哥,你等一下,可能是我看走眼了,能否让我再看看?这次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价格。”
江寒停下脚步,随手将翠玉递了过去:“你要是不诚心买,我完全可以去找别人。”
“明白,明白。”
杜万宝连连点头,并用双手接过翠玉,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他刚才的确没有仔细看,但仅仅是一眼,他就知道,这块玉的价格不会低于一百万,之所以不再看下去,是想用随意的态度糊弄江寒,但现在看来,江寒并非好糊弄的人。杜万宝经营古玩生意二十多年,从他手里出入的高级货不计其数,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很多玉虽然不算古董,但其实,古玩生意中,跟玉打得交道最多,每一位古玩商人,基本上都对玉了解颇深。经过详细的识别,杜万宝越发心惊了,但他的表现并不明显。足足十多分钟后,杜万宝才小心翼翼的放下了翠玉:“小哥,你开个价吧。”
江寒伸出了一根手指,却不说话。因为他真的不懂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所以,他无法报价,一旦报低了,就是血亏。虽然不懂行情,但江寒做为战神宫宫主,论定力和心态,可谓是全世界无人能比,想在他面前耍心眼,很难行得通。“一百万?”
杜万宝试探性的问道,“你还真敢要啊,说实话,你这玉的确不差,但翠玉的最佳用途还是打造手镯,可你这块玉太小了,打不出完美的手镯,一百万有点多了啊。”
江寒沉默不语。“唉。”
杜万宝叹了口气,“也罢,我就赌一把,一百万就一百万,这玉我收下了。”
江寒却只是淡笑,无比冷静的看着杜万宝在那演戏,他觉得这还挺有趣的。“小哥,卖不卖你倒是说句话啊。”
杜万宝看着江寒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慌了,这是他从事这一行以来,鲜有的几次心慌,因为他完全看不透江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