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开车来到江北食品公司,在办公室里找到了陈大壮和陈军。“大壮,我让你们这两天盯着周建军和侯卫东,情况怎么样?”
陈大壮说道:“小凡哥,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他们了。这两个小子现在有钱了,整天喝酒赌博,快活得很。”
陆凡冷哼一声:“让他们快活了好几天了,也该找他们算算账了。”
说完,陆凡让陈大壮盯着公司,带着陈军开车来到了西城喜临门舞厅门口。此时,已是六月初夏,炽热的阳光照在地上,到处白花花的,热气蒸腾着,一走下车子就感到热浪扑面而来。“小凡哥,歌舞厅白天不开门,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陈军疑惑地问道。“找狗哥,弄周建军和侯卫东。”
陆凡冷冷地说了一声,然后敲了一下歌舞厅的大门,带着陈军走了进去。一楼宽大的大厅里,光线昏暗,坐着几位打扮得妖艳性感的女子,正吹着风扇打麻将。看见年轻帅气,一身名牌的陆凡,几位姑娘眼睛一亮,咯咯笑着打趣起来。“哟,帅哥,大中午的就憋不住了啊,你喜欢我们哪一个?可以随便挑。我们四个一起伺候你也行,咯咯咯!”
“狗哥呢?把他叫出来!”
陆凡看也不看那几位搔首弄姿的舞女,开口问道。“狗哥昨晚三点多才睡,正在楼上补觉呢,我们可不敢去打扰他,脾气大的很!”
陆凡直接带着陈军朝二楼走去,来到狗哥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踏马的,谁啊?”
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大白天的不睡觉,找死啊!”
办公室门打开,几位小混混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歪着头看向陆凡和陈军,眼神不善。“把狗哥叫起来,有生意跟他谈。”
陆凡说道。“你踏马谁啊,你让叫我们就叫啊?”
一位小混混一脸的不耐烦,对着陆凡呵斥起来。陈军大怒,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你再敢骂一句,老子把你的牙打掉!”
见有人敢在舞厅闹事,几位小混混顿时大怒,纷纷拿出钢管和砍刀,一下子把陆凡和陈军围了起来。“狗哥,有生意不做了是么?”
陆凡一脸平静地大喊了一声。“陆总,是陆总么?”
里面传来狗哥的声音,很快就见狗哥光着膀子走了出来,张着嘴巴打着哈欠。看见陆凡,狗哥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然后踹了那几个小混混一脚:“都他娘的没长眼么?这是咱们江北县首富陆总,赶紧喊陆总。”
那几位小混混大为惊讶,没想到陆凡竟然这么年轻,纷纷弯腰打招呼:“陆总好!”
陆凡摆了摆手,对着狗哥说道:“帮我把两个人弄到西城城郊的詹台村,一千块钱干不干?”
“干、必须干,陆总的事情,不给钱也得干,呵呵!”
狗哥点头哈腰,心想陆凡出手就是不凡,今天又要发财了。陆凡把周建军和侯卫东的地址交给狗哥,把一千块钱扔到桌子上,然后下楼而去。狗哥进屋穿了一件背心,对着手下吩咐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今天是陆总的活,一定要干好了!”
说完,狗哥拿着钢管、砍刀和麻绳,骑着几辆摩托车呼啸而去。陆凡和陈军开车来到西城,打听了一下才找到了詹晓燕住的詹台村。在村口树荫下等了十几分钟,就见五辆摩托车排着队呼啸而来,最前面一辆狗哥骑着,后面两辆坐着被五花大绑的周建军和侯卫东。“陆哥,这两个混蛋我给你弄来了,是砍掉他们的胳膊,还是扔进池塘里喂鱼?陆哥您请吩咐。”
狗哥说着,一把将周建军和侯卫东从摩托车上踹了下来,吓唬道。看见陆凡,周建军和侯卫东知道事情败露了,吓得脸色惨白,挣扎着跪倒在地上,对着陆凡直磕头。“陆哥,我们错了,求陆哥饶命啊!”
周建军额头上满是泥土,拼命解释道,“陆哥,都是那个狗屁记者怂恿我们污蔑您的,我们全都招,饶了我们吧”陆凡冷哼一声,从口袋掏出一张吴铭的照片,让周建军和侯卫东看了一下,问道:“是这个记者么?”
“对对,就是这个家伙!”
周建军和侯卫东连连点头,说道,“这个家伙说他是什么省报的记者,叫吴氏春秋,他给了我们五百块钱,还让我们帮他找到詹晓燕,让詹晓燕作证污蔑您.”周建军和侯卫东还没挨打就吓尿了,一股脑地将吴俊那天来的情况,给陆凡详细的讲了一遍。陆凡把二人的话用录音机录了下来,然后吩咐道:“带我去找詹晓燕,要是你们刚才说一句假话,我今天就砍掉你们一根指头。”
说完,陆凡吩咐狗哥,将周建军和侯卫东身上的绳子解开。“不敢、不敢.!”
周建军和侯卫东大声地保证道,然后带着陆凡向村子里走去。穿过两个池塘,陆凡在村南头一个破败的土房子里,看见了挺着个大肚子,正在笨拙地劈柴的詹晓燕。詹晓燕二十岁左右,颇有几分姿色,但此时穿着一身农村的花布衬衣,宽松的粗布裤子,有有些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完全就像一个村妇似的。看见陆凡,詹晓燕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手里的斧头‘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陆,陆凡哥,你怎么来了?”
詹晓燕眼睛一红,眼泪差点流了出来。陆凡看了詹晓燕一眼,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个,有时间吗,我要和你谈谈?”
詹晓燕抬手,理了一下额头上有些散乱的秀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低头说道:“你跟我进来吧。”
陆凡让狗哥和陈军在院子里等一下,然后带着周建军和侯卫东走进了屋子里。屋子里光线昏暗,客厅里无比简陋,只有一个掉了漆的条柜,一张八仙桌以及四把椅子,此外再无一件像样的家具。“那个,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水!”
詹晓燕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就要拿杯子倒水。“不用了,我问完事情就走。”
陆凡阻止了一声,然后对着詹晓燕问道,“你在那个姓吴的记者面前,为何说我在歌舞厅把你灌醉,然后糟蹋了你?为何污蔑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听见陆凡的质问,詹晓燕眼睛一红,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站在墙边低着头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