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商根本就不知道宁羽辰还会医术,但他相信宁羽辰,在他看来,宁羽辰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等了两人一眼,怒道:“闭嘴,你们行你们上,不行就闭嘴。”
很少发怒的李言商发怒了,年轻的白大褂一声不敢多吭声,任海慈却不怕:“李总,你有钱,但我不求你什么,我们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我出手的话,陈老爷子至少还有一丝希望,让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去救,哪里还有希望?”
陈光祖这时候已经快要失了分寸,就算几十亿的生意,他都可以眉头不皱就做决定,惟有关系到家人生死,才能让这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失了分寸。陈光祖注意到宁羽辰还在按摩,看着确实有些让人着急,忍不住询问道:“宁兄弟,我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宁羽辰淡淡的说道:“放心,还救得回来。”
宁羽辰的声音沉着有力,虽然声量不大,却给人一种信心十足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相信他。陈光祖悬起的心稍稍落地,任海慈听了宁羽辰的话却冷笑一声:“不自量力,我的针灸术,全国能超过我的,不到三人。”
“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针灸。”
宁羽辰话音落地,双手舞动,竟然已经出现虚影,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动作。不懂的人看着就觉得厉害,可懂行的任海慈却惊呼出声:“鬼门十三针!”
鬼门十三针,这名字听着邪乎,可实际上它的意思是,就算这个人已经一只脚进了鬼门关,这一套针灸之法也能把他拉回来。鬼门十三针只是传说中的针灸之法,就好像传说中的修真一般玄乎,虽然有寥寥几语的相关记载,但根本没有人把这当回事,任海慈没想到宁羽辰居然真的施展出来了。任海慈就好像看鬼一般看着宁羽辰,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这宁羽辰到底什么来头?鬼门十三针讲究的就是“快”,不消十秒钟,宁羽辰已经施针完毕,最后只留了十三跟银针在陈老爷子的重要穴位之上。“好了,送老爷子去洗手间。”
宁羽辰对陈光祖说道。陈光祖一愣:“去洗手间做什么?”
宁羽辰解释道:“排毒,有一部分已经进入血液,等会给你开一副药方,一日两次,三天即可清除干净。”
宁羽辰的话刚说完,陈老爷子就发出一声呻吟,悠悠醒来。陈光祖顿时大喜:“爸,你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陈老爷子却伸手说道:“扶我去洗手间。”
“好好好,陈明!”
陈光祖喊着已经去扶陈老爷子。宁羽辰随手将陈老爷子身上的十三根银针拔了出来。任海慈看到陈老爷子醒来,神色顿时一变,明明已经无药可救的,居然真的被宁羽辰救活了。任海慈很肯定,就算送去医院,以西医的手法,无论是清洗肠胃还是什么,都没有办法救下陈老爷子;中医或许有一些办法,但即便自己也确实只有一成的把握救活,可自己不会真的去救,放眼整个海城其他中医,可能只有戴国强还有一点机会,其他人根本没可能。看着陈家祖孙三人已经进了洗手间,任海慈不敢再多留,一句话也没吭就准备要走。宁羽辰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恰好这时,陈光祖从洗手间快步走了出来,这时候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再次变成了那个叱咤商场的陈光祖。“任医生,有些事情,没说清楚,你就打算要走?”
任海慈脸色变了几变:“陈总,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宁羽辰站在一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陈光祖冷笑一声:“技不如人?我父亲是怎么中毒的?今天的上午的药是你给开的吧?这是你设的局,你是想害我陈家啊!”
任海慈顿时脸色大变,慌忙说道:“陈总,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警察自然会去查,我已经让陈明报警了。”
陈光祖厉声说道。任海慈顿时瘫软在地,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虽然计划不是他定制的,但甘遂和甘草相冲,然后利用针灸之术引毒攻心是他提出来的,本以为这一切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宁羽辰。任海慈怨恨的看了宁羽辰一眼,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陈总,这不关我的事啊,你听我解释,是你弟弟陈耀祖让我做的,是他让我做的啊。”
陈光祖听到是弟弟指使的,心中一痛,但对任海慈也更是厌恶,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你这狗东西,亏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滚开。”
不管任海慈再如何求饶,陈光祖也不再理会,转身对宁羽辰深深一个鞠躬:“宁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们陈家没齿难忘,日后您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会一声,陈家一定全力相助。”
宁羽辰活了这么多年,救下的人,帮过的人,不计其数,他救下陈老爷子,本也没想让他们回报什么,完全是看在李言商的面子上才出手的:“举手之劳,陈总不用在意,只要老爷子没事就好。”
陈光祖却执意说道:“宁先生,救命之恩不报,岂不是忘恩负义?您稍等一会,等我处理了任海慈这王八蛋,再请您好好喝几杯。”
陈光祖是一个豪爽的人,之前犹豫不诀,那完全是因为父亲将死,过于关心,乱了心。任海慈是真怕了,如果他进了局子,以陈家的能力,他几乎没有可能出来:“陈总,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这些年天天给老爷子调理身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陈光祖却无动于衷。任海慈这时候已经放下了做人的尊严和面子,突然转而扑到宁羽辰脚下:“宁先生,救救我,您是医生,医者仁心啊,我要是进去,我这辈子就完了,我家里有老有小,没了我,他们怎么活啊!您救了陈老爷子,您说话,陈总一定会听的。”
宁羽辰对于任海慈这种人没有任何的好看,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要我救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