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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知道贺秋儒的住处,把地址给了傅予深。
傅予深带着人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这是一个靠近乡下的带院子的房子,院门是那种木头的栅栏,没有锁上,是敞开着的。 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朵,虽然现在是夜里,但是在清凉的月光下,那些花朵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芬芳。 穿过院子,来到房前,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出来。 人应该还未休息。 然而,傅予深刚走到房门前,还未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老头子,你到底去不去?”这个声音…… 沈妄? 傅予深眼眸微微眯起,他怎么在这? 也是来找贺秋儒? 叫贺秋儒……老头子? 待沈妄问完那句话后,紧跟着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老年人声音:“不去,我都说了一百遍不去!”
傅予深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抬手敲门。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今天客人真多啊。”
傅予深依言推开门,下一刻,看见眼前的景象,面色罕见地怔忪了一瞬。 只见亮着橘黄灯光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圆形的桌子,贺秋儒头发花白、精神抖擞地坐在桌旁的凳子上。 而沈妄,悠闲随意地坐在桌子上,修长的右腿垂下来直接踩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把银色手枪,枪口对着贺秋儒的脑袋…… 听见推门声,沈妄只懒洋洋瞥了一眼,见到傅予深过来,神情没有丝毫的意外,视线便又回到了贺秋儒身上。 “老头子,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
贺秋儒毫不畏惧顶在脑袋上的枪口,重重哼了一声:“不去!我最不喜欢这种没礼貌的方式!你说多少遍也没用!”
傅予深闻言,立即对身后的手下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待在院子里不要进来,还有手上的绳子,全都藏好。 本来做了最坏打算,如果贺秋儒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治病救人,那就只好把他绑过去…… 现在听见贺秋儒这句“不喜欢没礼貌的方式”,傅予深沉默两秒,声线清冷地开口:“贺老先生,深夜叨扰,实属无奈,有个紧急的病人想请您医治一下。”
贺秋儒闻言,立即不满地看向沈妄,控诉道:“看看人家,多懂礼貌!哪像你!”
沈妄:“……” 礼貌? 呵,傅予深这个心机死绿茶! 别以为他没看见院子里他那群严阵以待的手下! 不过,贺秋儒态度疏离地看向傅予深,“我年纪大了,精力不好,再也不给人治病,还请回吧。”
傅予深眉心微拧,果然如爷爷所说,贺秋儒脾气很倔,不会轻易出山。 沈妄看着不肯松口的贺秋儒,“老头子,你以前答应过会帮我做一件事,我现在让你治个病救个人,你都做不到?你这算哪门子说话算话?”
贺秋儒一下急得吹胡子瞪眼:“我当然说话算话,说了帮你做一件事就肯定会帮!但是治病这个不行,我早就归隐了,也说过以后都不给人治病了,你换一个条件!”
沈妄语气懒散地拒绝:“不换,就这个条件。”
贺秋儒气结:“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沈妄勾唇,笑得恶劣:“是啊,为难的就是你。”
贺秋儒噎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敢拿他怎么样,伸手一捞,端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好几口水。 傅予深听出来了,沈妄和贺秋儒以前认识。 而且还有一个约定,贺秋儒要帮沈妄做一件事。 但是,沈妄拿这个约定来逼迫贺秋儒,贺秋儒都不肯松口同意治病…… 傅予深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看见墙上挂着好几幅古画,均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看来,贺秋儒很喜欢古画…… 傅予深上前一步:“贺老先生,你很喜欢郑青玄的画?”
提起郑青玄,贺秋儒眼前一亮,指着一旁墙上挂着的古画,“是啊,我很喜欢他,收藏了他很多画!”
傅予深淡声开口:“我刚才看了一下,您这里没有郑青玄的《香山枫叶》图,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赠送给您。”
贺秋儒一惊:“你有《香山枫叶》图?”
傅予深点头。 贺秋儒捋了捋胡须,半信半疑:“你要赠送给我?什么条件?不会又想让我治病吧?”
傅予深:“是,有个紧急的病人,希望您能救治一下,不仅《香山枫叶》图赠送给您,您若是喜欢其他的古画,也全部赠送给您。”
全部赠送…… 贺秋儒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口气。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肯定不信。 但是傅予深嘛,他自然认识,放在傅予深身上,这不是夸下海口,而是完全有能力做到…… 那幅《香山枫叶》图,他是真的很喜欢,但是出山治病…… 贺秋儒纠结不已。 好几分钟后,贺秋儒一脸忍痛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说了以后再也不看病,就是再也不看!”
傅予深闻言,眸色蓦地一沉。 沈妄脸色已经无比难看:“老头子,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秋儒弱弱地瞅了一眼顶在脑袋上的手枪:“你已经给了我罚酒。”
沈妄嗤笑:“那你还不去治病?”
贺秋儒:“我说过以后再也不看病,怎么能食言?”
傅予深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冰冷急切的语气恢复到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贺老先生,我妻子生命垂危,希望您能去看一下,不管您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
听见这话,贺秋儒陡然变了脸色:“你刚才说什么?”
傅予深:“不管您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
贺秋儒急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是问前面一句,你妻子生命垂危?你妻子……不是叶笙歌吗?”
傅予深:“是。”
沈妄听见这个“是”,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贺秋儒焦急不已:“她怎么了?生什么病了?你想让我医治的病人是叶笙歌?”
说完看向沈妄,“你想让我医治的病人也是叶笙歌?”
傅予深与沈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下头。 贺秋儒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早说啊!如果是叶笙歌,我什么都不要,立马去给她治!她怎么了?怎么会生命垂危?”
沈妄眼眸微微眯起:“老头子,你这个态度……” 贺秋儒梗着脖子:“我这态度怎么了!我特别喜欢叶笙歌啊!浥轻尘啊,我很喜欢她的画!我还在网上专门关注她的消息呢!”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部老年手机,屏幕上字体非常之大,关注了很多叶笙歌的新闻。 就连今天白天的认亲宴,也专门关注了,怪不得知道叶笙歌是傅予深的妻子呢。 傅予深;“……” 沈妄:“……” 原来是叶笙歌的粉丝。 辛辛苦苦劝说这么久,什么好处都给了,压根比不上叶笙歌三个字管用。 早知道早把叶笙歌的名号搬出来了。 贺秋儒一听是叶笙歌生病,也不用傅予深沈妄催了,急急忙忙就倒腾着一双老寒腿往外跑,甚至比傅予深沈妄走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