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何人?”
“我乃人祖孔程。”
“噗,咯咯咯。”
少女闻言,捂住唇角,轻笑出声。场面,顿时从之前的寂静之中,重回一片喧嚣。或许,整个北苍灵域之中,就没有人愿意相信孔程是人祖的吧,更多的,对孔程来说,应该都是一种畏惧。“你笑什么?”
“你真是人祖?人祖早已泯灭在万年之前,就算你是人祖又如何,跟我走了,不一样的娶我?”
女子似乎对于人祖这个概念比较模糊,也或许根本就不相信孔程的话。除了北苍灵域的弟子神色肃穆,古界前来之人,都神色讥讽的朝着孔程看去。“就你也这么痴心妄想?我等见你在苦海挣扎,特来迎接你前往古界修炼,你竟然不感激,敢侮辱人祖之名,无知。”
道宗弟子熟读天下之书,懂天下之法。人祖,乃天地之祖。万年前,人祖带领人族重回巅峰,斩异族无数,若要让他相信孔程是人祖,除非天道有常,不然他绝不会相信孔程所说之语。孔程轻笑,既然有人质疑自己的名声,便探讨一番,看他对自己以往的史记知之多少。“无知?那你可知我当初斩万族,是哪些种族?”
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凝神而望。道宗弟子将其一一道来,说出了百余个种族之名。“好,那我再问你,万年前,我所居何地?”
一时间,就连道宗弟子都哑口无言,只答。“古卷并未记载。”
“我居住之所乃酋仙之山,观山之海域。”
众人闻之,有些迷糊,迷糊的看向孔程,也不知孔程所说之真假。不过就名字而言,他们确实从未听说过。“你说谎,你又不是人祖,你怎么知道人祖居住在那个地方?”
道宗弟子明显已经认定孔程是冒充的,因此愤慨无比。孔程自然不会去与他争论,而是淡淡的道。“我累了,尔等离去吧,切记,入我北苍者,当尊我北苍子民,客随主便。”
孔程开始下了逐客令,将前来的所有人都撵走。北苍府广场上的玄八子迅速的逃离而去,若风一般,飞也似的离开了北苍灵域。而千秋阁的女弟子,也在此刻,转身离去。道宗弟子,眼中充满了好奇,深深的看向孔程一眼,转身,也离开了北苍灵域的方向。只有碧云宗聂霜,深深的看了孔程一眼,看到几人离去,眸子中闪烁一抹喜色。“那你呢,要跟我一起走吗?”
噗嗤。孔程轻笑一声,他从未想过竟能在万年之后遇见如此有趣的少女。始为人祖,他的后辈境有如此心地纯良的少女,真是令孔程深感意外。“你去吧,我不去。”
孔程对着少女竖起了一根手指,摇晃了几下。少女闻言,眉头略蹙,栖身靠近孔程五步之内。“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够漂亮咯?”
面对少女的质疑,孔程连忙摆了摆手。“不,你长得漂亮,可我还未到前往古界之时。”
少女狐疑的看了一眼孔程,伸出了小指。“那你以后要是有一天去了古界,一定要通知我,到时候我带领碧云宗来接你回宗。”
看到少女天真的习性,孔程并不想打断她的期望。“好。”
于是,众人都只见孔程伸出了小指,跟少女的手指握在一起。“咯咯咯。”
孔程的手指刚接触到少女的玉手之时,少女便只觉手心一颤,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传来,令少女身躯一颤。之后,少女浅笑一声,迈开步子,朝着虚空而去。外界之人也在片刻间离开了北苍灵域,沿着上午阳光的方向赶去。他们,每个人的感受都略有不同,玄八子对孔程,是又惊又怕,孔程亲口承认斩杀了他的师弟莫万。可是他在古界自诩天才,却是连一个没有听说过地界的神通圆满修士打败,他自然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古界之人。除非,是他嫌玄门八弟子的地位坐得太长了,不然他定然不会主动告诉玄门之人。至于千秋阁,道宗等宗门之人,他们也都在北苍灵域吃瘪回来,也因此不会到处乱说。他们可都是聪明人,对于自己不利的事情,自然不会张嘴到处说。阳光的光线从高空折射而下,之前担忧北苍灵域安危的各大家族之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抬头崇拜的朝着高空望去。穹宇之中,只剩下了孔程的身影。孔程凝视几道远去的身影,终于埀首,道。“诸位小辈,都散了吧。”
“是。”
风波已经解决,古界之人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再对北苍灵域动手,而且各宗之间都强力拉拢孔程,这是各大家族的人都看在眼中的。因此他们都将心放在了肚子里,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当下对于孔程,他们便只有崇拜跟尊敬。众弟子散去之后,孔程便垂下身子,降临在了北府之外,看到了一脸笑意盈盈的顾神音。回想到跟少女牵手的一幕,孔程老脸一红,想要解释。“神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嗯,我知道,师傅乃为人祖,碧云宗聂霜乃是人祖小辈,师傅是觉得她天性纯良,因此便答应了他。”
还未开口,顾神音便将孔程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你越是对他们解释什么,他们就越是不相信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因此,孔程就被定义成了这种人。即便真是无心,也会因此被误会。“师傅,我知道,你是为了人族后辈所想。”
顾神音懂事的对着孔程解释,眼眸中一抹失落一闪而逝,还是被孔程察觉了。“神音,我.”女人心,便是如此,孔程没有再解释。北苍府外的广场上,一片寂静,和煦的微风吹来,令孔程感受到一阵凉意。“师傅,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是君临天下的王,你做的,都是对的。”
顾神音,低头,呢喃,继而“给神音一点时间好吗?神音一定会走出来的。”
孔程点了点头,揉了揉顾神音的脑袋后,便进入了掌门殿之中。或许因此影响了一丝情绪,孔程坐在掌门殿内一会儿后,便转身出了房门,往北苍府的后山方向走去。五服山,北苍府附近最高的一座巨峰,山峰之上怪石嶙峋,林木缠绕。望着耸立云端的山峦,孔程踏步而上,盘膝而坐在地面上,开始静心修炼起来。双手合十,阳光从天空中折射而下,孔程随之进入了状态。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一直过去了好几日,期间顾神音前来送过好几次吃食,但见孔程正在潜心修炼,将东西放在了一旁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