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出现看她。所以说…她说的全都是真的？想着，两行热泪从她通红的眼眶中流出。父亲，母亲…“堂姐，你这是怎么了，马上你就要出嫁了，现在哭可是不吉利呢。”

江初月忽然再次开口。江芷柔狠狠地看着她，目光好似要杀人一般。“江初月，这也是你干的对不对！”

说完，她好似发疯一般，开始大哭大叫起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得我家破人亡！”

无冤无仇吗？江初月忽然笑出声来，她清脆的笑容就如同银铃一般，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连悲恨交加，几乎想要杀人的江芷柔都忍不住害怕起来，她几乎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堂姐姐，既然我们无冤无仇，那你为何要害我？”

倏地，江初月收敛笑容，只是质问道。“你敢对天发誓，那菩提寺之事你从头到尾毫不知情？”

“你又可敢发誓，若我从一开始帮了你，你之后会惦记我或者候府的恩情，绝对不会害我？”

“你敢吗！”

面对江初月的厉声质问，江芷柔吓得魂都快没了。她没说话，可江初月知道她不敢。江芷柔是什么人，江初月比谁都清楚，她这人又坏又狠，自负甚高，只要能往上爬，能权柄在握，任谁都可以被她踩在脚下。从前她为了嫁到皇家，费尽心思讨好江初月，甚至还曾在暗地里勾引过萧白禹。嫁给八皇子之后仍然不满足，甚至联合江婉宁，把她和定北侯府拉下水，为的就是取而代之！十几万禁军倒戈，惨死的不止是林府七十八口人命，更有数以万计的将士。他们没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反倒是死在阴谋诡计当中，被自己人杀害。他们何辜？“江初月，是你把我害成这样，就是你！”

良久，江芷柔才爆发出怒声，继续质问道。“你这辈子都会不得好死，死了更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我的父亲母亲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诅咒吗？这话换作旁人或许有用，可江初月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又怎么会害怕这些？“堂姐，就算妹妹我死了也是无所谓的，毕竟有时候，或者还不如死了，你说对吗？”

江初月冷不防的反问着，只是安静的看着她。时候不早了，她才没有功夫跟一个无用了的人浪费时间。“对了堂姐，你怕是还不知道，那一夜在那禅房大门上上锁的人就是二伯母她自己啊！”

“甚至她在门外，听了你一晚上的求救声，所以害你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还有，二伯母她也是最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她对不住你，这辈子都无法面对你，所以她的死或许是你造成的。”

“准确来说，是她害惨了你，你害死了她。”

江芷柔双眸黯淡无光，好似被抽干了灵魂一样。谁能想到，最后害了她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若妹妹我想要了你的命，不过是抬抬手就能解决的，你以为你为什么还活着？”

江芷柔一言不发，江初月却继续说道。她的唇只是凑到江芷柔的耳畔，轻声细语。“因为妹妹还要看着姐姐跟那柳家公子恩爱百年，为他生儿育女呢。”

大抵比死更痛苦的是生不如死。而这种滋味，她要让江芷柔尝尝，人间坦荡荡，她却永远活地狱当中。“江初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江芷柔狰狞着一张脸，忽然说道，然后便开始疯狂大笑起来，虽然是大白天，可她的笑容却格外的瘆人无比。“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赢了，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虫罢了…”“再江家你不受待见，你那母亲多少年前就死了，你可比我可怜多了！”

“你凭你这张丑面孔，嫁入太子府，你的往后的日子还未必比得上我呢…”“哈哈哈，母亲…你把芷柔害的好惨啊…”笑着笑着，江芷柔忽然又开始哭了起来，一会哭一会笑，整个人近乎疯癫。江初月没再理会她，而且缓缓站起身来，微微欠了欠身。“时候不早了，妹妹也算是送过姐姐了，最后就祝贺姐姐往后的日子……好自为之吧。”

江芷柔并未理会江初月，依旧是又哭又笑的坐在那里，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江初月只是缓步从白鹭斋走了出来，等在门口的三个人连忙迎了上来。刚刚她们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可当真是吓坏了，还以为里面可能要动手，所以围在门口随时就春被冲进去。“小姐你没事吧？”

崔嬷嬷连忙问道。“我没事。”

江初月摇摇头，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开口。“去慈心斋告诉老夫人一声，堂姐她，疯魔了。”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江芷柔疯了？再仔细一想，发生了这种事情，一个姑娘家的，自然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疯了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堂小姐如今疯了，亲事可如何是好？”

青萍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可江初月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容来。“大抵这是上天的意思，疯子配傻子，可不是绝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