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大燕的都城,可是因为救人心切,她也来不及去看这大都之内的景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初月和君九卿却在一处府邸附近停下,远远的江初月能够清除的看到那府邸上方的牌匾。君府。“咱们进去吧。”
为了不被别人察觉,两个人并未走前门,而是从后门溜了进去。一进入君府,江初月便蹙起眉头来。君家可绝对称得上是九州最为有名的家族之一,就算是如今落败,也不应该这般样子。君九卿似乎从江初月的眼中看到了疑问,便解释道。“家父素来不喜奢华,所以府邸也比一般的府邸简单。”
“大公子。”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唤声。江初月和君九卿同时抬起头,却见一个有些年迈的仆人站在不远处。“福伯!”
君九卿一看见他,迅速走了过去,江初月亦是跟上。福伯一看见君九卿,可谓是激动万分。“大公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多亏是你回来了……”说到这里,福伯的声音都哽咽了。“夫人她知道了……一定会欢喜非常的……”“母亲她现在在哪?”
君九卿急急的问道。“夫人她没日没夜的守着大人,现在肯定还在大人的院子里。”
福伯又说到。君九卿听完,连忙带着江初月抬起腿朝着君千龄的院落而去。两人一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院子,江初月站在门口,便能闻到从卧房中散发出的药味。院子里有下人守着,一看见君九卿立刻便欢喜的跑了进去。“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两人刚到外室,就见一位双眼通红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就是如今的君夫人,君九卿的生母周氏。“卿儿。”
君夫人一看到君九卿回来了,顿时绷不住的哭了起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父亲他……”君夫人连哭声都是嘶哑的,但凡是听了的人就没有不动容的。君家虽然是大家族可是到了君千龄这一代,能扛起君家的就只有他一个。本来君家这些年就已经是落败,现在君千龄一病倒,就更是雪上加霜。这段时间君夫人一个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也清楚自己儿子是有万般重要的事情才离开的,可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会修书唤他回来。“娘,父亲怎么样了?”
君九卿一把握住君夫人的双手,目光朝着内室看去。一说起君大人,君夫人伤心的直摇头。“你父亲这病来的急,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病倒了。”
“为娘寻遍了大都的大夫,可直到现在,连个病因都找不到……”连病因都找不到?江初月闻言,眉头深锁,心中的疑惑更深。若是突然病倒,怎么可能连病因都找不到?“娘,你先别着急,我这次可是带了人来的。”
君九卿这么一说,君夫人才止住眼泪抬起头来。“这位是……”君九卿介绍道,“娘,这位可是贵客,她姓江,是北周最好的大夫!”
君夫人一听,顿时上下打量了江初月一番。虽然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太过年纪轻轻,可只要是她的儿子说的,便绝对不会有错。“江大夫!”
君夫人一激动,差点当着江初月的面跪了下来。江初月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扶。“君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君夫人却执意不起,“江大夫,我的夫君他是个好人啊……求您务必治好他,绝对不能让忠良抱憾啊……”“君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江初月保证道。君夫人在江初月和君九卿的反复劝说下,这才站起身来,而江初月也没有说太多,在君九卿的带领下进入了内室。内室的药味更甚,江初月一进来就被呛的不行,心中暗暗猜测,这君大人是吃了多少药。内室的床上,只见君千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在君九卿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无论何时都身体硬朗,对他也可谓是极尽严厉,两个人为此没少发生争执。可是现在,一别两个月,他却好像老了二十岁一样。他现在多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站起来,哪怕是骂他几句也是好的。“父亲……”“君九卿,你别傻站在那里,快过来帮忙!”
君九卿正在悲伤之际,江初月突然开口,这才让他回过神来。她知道君九卿现在心中不好受,但是再不好受也没用,关键在于治好君千龄的病。“你去把窗户打开。”
江初月嘱咐道。“开窗?”
君九卿不解,寒冬腊月的为何要开窗,更何况他父亲还在病中。“让你开你就开,屋里这么大的药味,就算君大人没病,也要被熏出病来了。”
君九卿这才点点头,急忙过去将窗户打开。窗户一打开,冷风一吹,屋里的药味瞬间散了不少。江初月替君大人掖好被子,然后便搭上了他的脉搏。如果放在往常,大抵江初月把脉,片刻就会得出答案,可是这一次差不多过了半柱香她还没有松开手。不仅没有松开,甚至表情格外的凝重,看的君九卿一阵心惊肉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地松开手。“我父亲他到底如何?”
一见江初月松开手,君九卿立刻就问道。江初月眯着眼睛,反复思索了半天,才回过头去,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认真。“君九卿,如果我说君大人没病,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