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疑点呢？”

杨振南搓了搓手，稍微停顿了片刻：“……陈康最近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危险，然后在房间里进行了秘密活动，我这里大胆推测是销毁秘密组织的一些物品，并将这些物品的资料或者记录文件浓缩成一个小玻璃瓶。这期间，陈康启用了正常钥匙，此时陈红燕手中的装修钥匙就无法打开房门。为了将小玻璃瓶藏匿于身体中，需要购置医疗用品，但是自己去做的风险很大。因此，为了方便陈红燕帮自己购置这些物品，陈康不得不向陈红燕要回了装修钥匙，在一切布置妥当后又将正常钥匙悄悄送给陈红燕，而这一切陈红燕并不知晓！所以形成了陈康三番五次的借钥匙和还钥匙的动作，……这也就是你第一个疑点的答案！”

曹志刚补充道：“振南兄的推断没错。我们询问过房东，租借房子确实是一名男子，说是帮女朋友办理租借相关适宜。不过自从办理租借手续后，房东还没见过其表妹出现，只是偶尔看到租房的男子！”

曹志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至于第三个疑点根本不算疑点，呵，既然只能陈康向陈红燕打电话，那说明陈康都是在公用电话亭与陈红燕联系，根本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手机，因为这样会引起神秘组织对陈红燕的注意！”

当曹志刚解答完第三个疑点，我感觉自己非常像一个智障人士，竟然提了一个相当弱智的问题。为了驳回点面子，我对曹志刚喊道：“曹队，刚才你说男子曾告诉房东是帮女朋友租房子，那陈红燕怎么说陈康是他亲哥呢？”

曹志刚再次摇摇头，有点无奈说道：“既然陈康连自己妹妹都可以欺骗，那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就没必要说实话了吧？”

这次我真感到自己绝望了，似乎自己根本就不具备基础的推理能力。杨振南这时走了过来，拍拍我肩膀说：“别泄气，第四个疑点我们也没办法推测，走吧，陈红燕还幽怨地等着你呢，哈哈！”

我忽然回想起来，原来在审讯室里杨振南早就发现了陈红燕看我那股哀怨的眼光，或许曹志刚也看见了吧，我一句脏话压肚里差点没爆发出来。刚回到审讯室，就发现李鹏飞正严厉地质问：“你谋杀动机是什么？……不要以为你隐瞒就能骗过我们，……你是如何设计这个毒杀现场的？”

在一旁的张警司突然冷冷地开口：“同志，你这种语气是将嫌疑人直接认定为凶手，不符合司法程序，请对嫌疑人尊重些！”

李鹏飞刚要激烈地反驳时，见到我们三个人进来，于是便沉默了下来，只是我依然可以从他那种炽热的眼神里看出一股无形的愤怒。杨振南对着李鹏飞笑笑说：“小飞啊，我看你累了，出去休息下吧。”

，然后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那位冰冷的陈警司。李鹏飞出去后，屋子里寂静了好半天，我迟疑地望着曹志刚，他显得有些漠然，我又望望杨振南，他靠着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至于靠着门边那位陈警司根本就是一尊腊刻雕像，这种令人尴尬的场合让我觉得自己似乎该说点什么。虽然询话是社会调查员的一种基本技能，但是在警局对嫌疑人进行询话还是我生平头一遭，稍微让自己脑袋静了会，整了整衣襟，才开始对陈红燕询话。“陈小姐，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们都已经清楚了，而且从刚才你说叙述的内容里我听出你很关心你哥，但是悲痛是没法找出杀害你哥的幕后凶手，所以有几个小问题我想进一步确认下，可以么？”

陈红燕望望我，又看了看其他三位看起来事不关己的旁听者，眼睛中的红丝稍微减退了一些，眼神夹杂着一股疑惑和不安。曹志刚觉察到这些眼神的含义，转身对国安局那尊“冰雕”说道：“陈警司，我有点事要跟你谈谈，方便出来一下么？”

，这次“冰雕”居然没有拒绝，甩甩头发直接走出审讯室。杨振南站起身来抖了几下手臂说到：“这屋子太闷，我也出去散散步！”

，说完跟着曹志刚出去了。这三位煞星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变的缓和不少，这时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关于那条里裤的事我还是非常想弄清楚，能告诉我么？”

。将声音压低有两点好处，一是可以缓解询话人的心理压力，二是增加对方对自己的好感，这在心理学里叫引导术！陈红燕低头沉默了一会，或许是引导术有了些作用，她喝了口水，轻叹道：“刚才那么多冷冰冰的人，我实在没法说这个事，而只有你无形中能让我感受到了一丝安慰，所以我想跟你说这些比较适合吧……”陈红燕长长地停顿了半天，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心口剧烈地起伏好一会。过了好一半天，心口的起伏慢慢平缓了许多，她才缓缓开口道：“昨天回到住所后，我发现了我哥浑身上下都被鞭笞过，嘴里散着酒气，两瓶红心二锅头也喝的一滴不剩，房子里充满的一股芳香味道，我还以为是白天哪个女人来过，涂抹了太多香水。我哥那时应该喝多了，嘴里对我说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哦，对了，我记得好像是叫‘阿娇’，嗯，应该就是叫这个名字。第一次看我哥喝成这个样子，我话也没说，心里有些郁闷，只好坐在沙发上准备点烟。当我点燃打火机那一刻，突然屋子里‘嘭’的一声，我随后观察了一下屋子，似乎没什么异样，但随即我的大脑似乎不听使唤了，恍恍惚惚之间感觉有人在搬弄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