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能放榜。“方大人还是您请吧。”
那郡中来的监察官倒也谦让,这儒童前三名撕面多少沾点喜气,特别是儒童第一名,称之为童首。“大人乃是上差,大人请。”
方东平心中虽然想拆,不过毕竟监察官来自郡中,理应监察官先撕。“还是方大人你来吧,你这毕竟是此地主考官,又是一方教谕。”
那监察官又谦让一番。这本县儒童哪个是第一,自然方东平最为关切,与其他人其实无太多干系。“那就却之不恭了。”
方东平朝着另外两名副考官颔首表示谢意道。“听说贵县有个小神童,我看八九不离十便是他了。”
来自邻县的那名副考官亦听说过泽城八岁神通江满仓的大名。方东平小心翼翼的将蒙住姓名的糊纸撕开,另外三人也是好奇的盯着出现的名字,赫然便是江满仓三字无疑。“果是贵县的小神童啊。”
来自邻县的副考官夸赞道。区区八岁便能写出破斗之文,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之后,一百名儒童的考卷一一被撕开,按照名次全部一一排序,整个儒童红榜便排列完成了,只等明早放榜,四人忙了几日,皆也松了一口气,开始回屋休息。第二日,放榜之处自然早已围满了不少人,考生一般都不会亲自前去看榜,而是要在家中或者酒家等待。等待有人前来报喜。“来了,来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两名公差拿着红榜神气扬扬的准备张贴。“那江满仓定是童首无疑了。”
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起来。“那还不如直接去江府等着呢。”
有人提议到。这里许多人也不是陪考之人,而是等着捡赏钱的,大多都是来自附近村落的妇女与稚童,凡是考中儒童,除了要打赏报喜之人,自然还要撒些赏钱图个吉利,这些农妇与稚童便是等着去各家捡赏钱的。“果然是。”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有人已经直奔江府而去了,其实许多等着捡赏钱的人早已在江府门口候着了。一般前三名抛洒的赏钱都少不了,何况江府也是泽城的大户。前三的三名儒童专门有两名公差前去报喜,还配有一帮敲锣打鼓,吹唢撒花之人,从县衙出发一路前往府中或者暂住的酒家。好不热闹,自然全城都看得见,也算光宗耀祖一把了。李流苏安静的坐在庭院之内与叶飞下着围棋,他不像其他考生这么忐忑,他相信自己的那个作弊神器,麒麟子考个儒童自然不在话下,所以许多美好的事情一旦知道了结果,似乎便没有这么美好了,反而显得十分无趣。既然叶飞拜了师,总得教他几手,以免辱没了他的名声,这不是麒麟子在教叶飞,而是的的确确由李流苏所教,帮着麒麟子下了这么多盘围棋,李流苏都多少已经有了一定水平,学会了许多窍门与走法,这就是久病自医的道理,任何事情看多了总会有所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