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的王森石,文气刚好破斗。场间几乎全是八升,九升文气的儒童,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州试,王森石这一说到把大家对于李流苏的鄙夷之态都表露了出来,确实是丢人现眼。特别是义愤填膺的王丹宁,连她都放弃了州试,试问一个文气只有九升的儒童有什么资格参加州试。“别忘记,你是代表整个泽城的脸面,整个南里州也不会有文气未破斗的人参加州试,还望你自重。”
江琳琳此时也开始帮腔说话,针对李流苏。李流苏,方东平自然认得,当时还在码头陪同县令王洋迎接过他,不过自己当时没有资格上前搭话,这个游文魁首才学出众,听说背景也十分复杂,就算与知府大人都有些交情,前些日子又因为他,整个州尉府被连根拔起,还有那《弋江碑》之解。也算名动泽城,小有名气了。可惜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是雅兴,儒学才是正道,尽管李流苏备受关注,不过此番也只得了个第二十八名,相当普通。对于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得罪,不过州试就是州试,不是参加游文盛会,也不是看谁与知府大人的交情深浅,那是实打实的需要真才实学,文气未破斗去参加州试,自然徒劳无功。“还是想清楚的好,浪费时间确实对大家都无意。”
方东平语气和蔼道,他不想得罪李流苏,但是更加不能惹众怒,所以想要劝退李流苏参加州试的不智之举。“有规定非要文气破斗才可参加吗?大华律哪条规定了?”
李流苏淡定的问道。顿时,众人皆是语塞,大华律确实没有哪一条明文规定文气破斗才能参加州试,参加州试的条件只要是五年内的儒童皆可,李流苏确实符合这个要求,但是有时候很多东西都是这么潜规则存在,大家都会默契的遵守,谁若是打破它,自然会成为公敌。此番恰好李流苏要破坏这个大家默认已久的规矩,自然便引起了众怒。“大华律虽无规定,但是我等身为读书人也要有自知之明。”
江琳琳再此发声道。众儒童皆是点头,表示同意,对于眼前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真是妄为同届儒童,羞耻。“不错,连自知之明心中都无,妄为儒童。”
王丹宁也站出来发声道,连她都放弃了州试,自然觉得李流苏这人太无自知之明。“我参不参加州试,与你们何干?吃你家大米吗?还是影响你参加州试?你们自己定的规矩我凭什么非得遵守?”
李流苏一连四问,句句在理,顿时将江琳琳与众儒童问的无话可说,他参不参加州试,确实和他们都没有多大关系,也不影响其他人参加州试,这文气不破斗不得参加州试的潜规则也不知谁制定出来的,总之李流苏不想遵守,管你谁定下来的破规矩。老子有作弊神器麒麟子,不但六月州试要参加,九月郡试更要参加,老子还要去通文学宫找初恋,耽误不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终究是消遣之物,你就是太多精力放在那里,所以不过得了个二十八名,此番却还要去参加州试,何必自取其辱,又给泽城蒙羞。”
说话的是神童江满仓,一副居高临下,教育李流苏的口吻。李流苏不知自己不过参加个州试而已,怎么会被所有人群攻了,就连一直一言不发的江满仓都开始针对自己了?见江满仓也出言讥讽李流苏,众人更加觉得李流苏应该放弃这次州试,遵循规则。李流苏不想争辩,与他们说话太累,:“教谕大人,如果符合大华律法的话,那我明日便来领取州试文书,便先告退了。”
李流苏自然用此话点了点方东平,只要符合大华律法这文书必须给他,至于所谓的潜规则,他李流苏是不会遵守的。李流苏迈步向外走去,那些儒童自是让开了一条道来,此番谁也不想和李流苏搭上任何关系,包括肢体上的接触,仿佛李流苏便像个瘟神一般。“得了个游文魁首便可目空一切了?那是因为我不在,今年可以参加我也必拿一个回来,而若是去年你遇上我,那魁首便不是你了。”
江满仓大声道。去年他无功名,自然无法参加,今年他有信心也可以得个游文魁首回来,他不喜有人的光芒盖过他,游文魁首的名号至少在一段时间内,盖过了他神童的名头。他觉得李流苏只是运气好,若是遇上他,这游文魁首必是自己的。“随便。”
李流苏觉得有点无趣,敷衍的笑了笑,他并不在意一个孩童的话,哪怕对方是神童,那又与自己何干。“你,你。”
江满仓小脸憋得通红,李流苏竟然一点也不把他当回事,从来无人敢这样与他说话过。“你敢在这文庙当着儒祖之前与我比试一番吗?”
江满仓真的有些生气了,小拳紧握。神童发威了,李流苏还未迈出门槛,所有儒童已对他指指点点,这种不知羞耻,即将给泽城丢脸的人自然受到大家的嘲讽。此番面对神童提出的挑战,看他如何应对,是走还是接?李流苏放下迈出门槛的脚,转过身,看着江满仓涨红的小脸,觉得有些好笑,虽然江满仓是个神童,但是他不知自己面对的是谁,有麒麟子在,他李流苏怕过谁?本来他不想与小孩计较,不过此番江满仓话已说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焦集在了他的身上,他必须做出个回应,比或者不比。“你想比什么?”
李流苏反问道,算是接受了江满仓提出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