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这江水滋味如何,冷暖如何?”
李流苏哈哈大笑道。“李流苏,你有种,我与你从此不共戴天。”
王森石一边游着一边怒骂道。“随时奉陪。”
李流苏不屑道。“竹外桃花,三两枝。弋江水暖,鸭先知。”
“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此时,李流苏心情大好,直接便将苏轼的一首诗词改编一番拿来引用。“好诗,好试。”
人群中不乏有许多才学之人,听到这诗也觉得应题应景,十分富有诗意,不过却是将王森石比作了鸭子,众人又是一番大笑。立刻便有人将此诗抄写,估计不久将来,这说书先生又有题材可以大肆宣讲一番了。“头,你怎么看。”
人群中有三人虽然也随着众人跟着欢笑,不过双眼却一刻未离过李流苏。正是花衣司的杜双江等三人,原来州尉府被抄以后,发现了诸多张家的恶行,包括地牢之中囚禁的那名杀手,不过找不到张怀远,大抵可以确认这些人皆是去刺杀李流苏的。但是却莫名死在修行者之下,所以三人便开始尾随李流苏,一探究竟。“才智过人,还得好好查查。”
杜双江望着李流苏,道。热闹也看够了,随着众儒子的立场,码头的人也渐渐散去。叶家在南里府内也有一处府邸,叶妙早早便安排让人收拾了一间小院专给李流苏居住,清幽安静,可以专心准备州试。州试的时间是六月初六。对于常人来说只有两月左右的时间自然异常紧迫,可是对于李流苏来说却是时间充足,无聊而又乏味,谁让有麒麟子这个作弊神器在呢,这州试自然也是手到擒来之事,平日里李流苏都是在院中散步或是带着柳嫣出去到处在城中逛逛,丝毫未有参加州试的紧迫感,叶妙则在自己房内准备郡试之事,丝毫不知李流苏每日无所事事,还以为他在夜夜奋发读书。两月时间转眼即到,州试比起县试来自然更加隆重,受到的关注自然更加瞩目,一旦考取儒子,那便是真正半只脚迈入了仕途,就算一直考取不中儒生,也能有资格谋个一官半职。州试与县试一样,考院也是一处由郡中特意建造的大院。此处大院足足可容纳四千名儒童同时在这里参加科考。一般每年参加科考的儒童都不会超过三千,自然够用,州试的大院在南北两头各有一个公房,也是中间一条大道,两边皆是侧列的一条条舍号,每个舍号用木板相互隔开。这次九县以及南里本府参加州试的儒童足有两千三百余人。送行的家眷与儒童们足有万余人,成了多条长龙蜿蜒奔向考院。叶妙与柳嫣这次则步行送着李流苏前去考院。与县试差不多外围便有巡检房的公差把守,除了考生,送行人员只能在外等候,另外这些巡检房公差也要负责搜检是否携带舞弊之物。不过大多都有儒童,功名在身,州试舞弊之事倒也少见。进入考场以后,李流苏便开始排队领号,这次领到的是宇字四十七号,李流苏拿着号牌找到号舍,此时,三份考卷以及一些宣纸也已在案几上摆放完毕,笔墨纸砚齐全。相比与县试,州试的时间则需两日,也是一样,吃喝拉撒都需在里面,出了舍号便算弃权交卷。考卷分为上中下三卷,这就需要这些儒童自己安排时间以及做题的顺序了,还有夜晚睡眠的时间。与县试一样,上卷是补写那些写入儒经中缺少的名言,不过已从几千句的范围内扩展到了几万句。大华国的文气便与李流苏那个世界的学历与智商差不多。若是没个一斗文气以上,这几万句儒经上的名言根本就记不住这么多,何况才刚刚得了儒童功名的李流苏,按照常理不准备个两年时间,根本无法应付州试,就连上卷恐怕都过不去。怪不得泽城的众儒童都觉李流苏不自量力,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按照常理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谁会料到背后有个十几万年记忆的古兽呢。李流苏将上卷摊开,一看题目皆是些深奥难懂的儒经名言,连贯熟读都有些困难,别说还要一句句记住,不过幸好有这作弊神器麒麟子在,记忆慢慢涌入进来,上卷共有一百句儒经名言,一般儒童写完这些儒经大抵也需三四个时辰,李流苏却在一个时辰不到便已全部填写完,因为根本不必思索,对于李流苏而言主要还是写字比较费劲,这还故意错写或不写几句,不然如此有难度的上卷若是全部答对,定然会引人注意。中卷乃是译文之题,有三十句儒经上的名言,需要这些儒童逐句写出其表达的意思。比如开头这句,善读者玩索而有得焉,则终身用之,有不能尽者矣。三十句的儒经上的名言,自然也难不倒麒麟子,其他儒童还在绞尽脑汁想着上卷的一些儒经名言所缺之字,李流苏已将中卷完成大半。此时,已到了午时放饭,也是一些素菜卷饼,这些食材干净卫生,不易让这些儒童的肚子出现不适,做为午膳自然恰当不过了。用完午膳,这些儒童自会选择在案几上小憩一会,不过大多都是半个时辰左右,小憩一会自是精神抖擞,可以继续奋战了。李流苏则不然,反正时间大把有的是,直接便一觉睡到黄昏,想到当年在地球上那些不爱学习的同学,每次学校大考时也会一直睡觉,想想还挺舒服。起来便是晚膳时间了,晚膳是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简单朴素,填饱肚子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