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说自然无事,等下便会自己乖乖全说了”只见程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流苏,推开牢门,也不知去了何处,另外两人冷冷看着李流苏,也没有继续再逼问下去的意思。只见程立端了一盆清水过来,将盆子放到李流苏脚下,道:“那就请李儒子洗个脚如何。”
程立粗暴的将李流苏的双脚放入盆内,只是盆普通的凉水,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页纸来,上面写着些什么李流苏自然也看不清,程立脸色阴霾的将纸张丢入盆内,然后轻声细语着什么,却见盆内顿时闪出几丝爆破之声。“滋,滋”发着一股电光,在盆内闪烁。李流苏便觉双脚被一股电流击打,全身神经有些麻痹,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李流苏抽搐的表情,三人表情冷漠。似是十分满意,这可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官员的办法,让李流苏享受到了,虽说是严讯逼供,不过却未有任何证据,无痛无伤,事后也不怕那些官员说刑讯逼供。那页纸便是书箓,属于学宫的一种技法,引电,据说书箓乃是道家符道演化而来,不过程浩所用书箓乃是一种低阶书箓。“卑鄙。”
传来麒麟子的辱骂声,未想到这花衣司对付一个普通人,竟然用此方法。对方三人虽说不是境界十分高深,不过此番自己的境界也未恢复几成,若是贸然出手,没有把握击杀三人,神息化实,他与李流苏血脉相通斩断,两人皆会前功尽弃。“你能忍住吗?”
麒麟子也知晓这种水中引电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多么痛苦。“我干他祖宗。”
李流苏心中已经破口大骂,不过嘴中却不停的抖动,而说不出一个字来。“说吧。”
程浩冷笑的看着李流苏,“否则等下你会更加痛苦。”
那电流暂时停止,似乎是在等李流苏做选择。“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
李流苏略微虚弱道。“当日我们去过雷神庙,不远处有个马夫倒是死于正常,被匕首贯穿,不过另外两人,伤口可不是简单的刺入,而是贯穿,若不是修行者的力道,常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杜双江一边说,一边看着李流苏的神情变化,毕竟此事他们只是猜测与李流苏有关,但是不能完全确定。说到雷神庙等字眼却未发现李流苏有太多变化。“那又与我何干,几位大人,我又不是修行者。”
李流苏回答道。“你敢说那三人不是去杀你的?我们可是盯了你几月,包括张家父子被你拔倒,不过你与他们的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想知晓出手的修行者到底是谁,那三名张家的死士两人死了,只有一人活着。”
程浩双眼紧紧盯着李流苏,整个人与李流苏面对面,鼻尖只有半寸距离,双方能都听到呼吸声。“那人恰巧便藏在张府的地牢,被我们找寻到,他可什么都说了,一个使匕首的修行者出的手,你说吧,到底是冥教还是魔宗派你前来的,目的是让你混入朝廷,还是学宫。”
三人如今对于李流苏的种种行为,能联想到的便是这两个可能。"诈我?”
当晚就只有自己一人,只不过是简单布置了一个阵法而已,他们自然不知晓有具古兽神息附在李流苏体内,想当然的以为是有修行者在背后。杀那两人的自然是使匕首的修行者所为,这是常规思路。“你们说的是什么时候,我想想那时候我人在哪里。”
李流苏问道。“去年腊月二十晚。”
程浩道。“那晚我中了南里州的游文魁首,你们可以去蔡家询问。”
李流苏立刻狡辩道。不过若是仔细询问,自然能从时间线上找出蛛丝马迹,不过当晚他到底什么时候从云裳的花船出来,恐怕只有那位云裳姑娘知晓,若是他们有办法找到云裳姑娘,那再想办法诓他们了,此番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狡辩。游文魁首?三人对于这南里州的游文盛会自然一概不知。此时,两人看着杜双江,想要询问头领的意见。“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
大牢外一片嘈杂声响起,似是在争吵什么。“去看看。”
杜双江对着程浩吩咐道。“花衣司办案,何人在此喧哗。”
程浩一脸不悦的来到大牢门口,此地是泽城县尉衙门的大牢,不过被花衣司暂时借用了,县尉哪个敢说个不字。原来叶妙迟迟找不到李流苏,以为是被王森石报复下了黑手,自然便十分担心,赶紧派人开始打探李流苏下落,好在叶家在泽城也算手眼通天,一番打探,原来不是王森石下黑手,有人说在县衙大牢看到过李流苏,但是大牢被花衣司征用了,如今他们无法打探。此番,李流苏身份特殊,可是有堂堂儒子功名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抓走,叶妙自然找到了王知县来询问情况,不过老奸巨猾的王知县一打听此事和花衣司有关,自然不敢参与,马上便推脱了。他可不想惹上大名鼎鼎的花衣司。叶妙也知晓事态严重,虽然不知李流苏犯了何事,不过听说花衣司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立刻便去了泽香书院,毕竟李流苏如今可是挂名泽香书院的弟子,而且陈大儒还在帝都为官过,自然可能想到办法。李流苏如今可是成了整个泽城的香饽饽,此番高中儒子,也算是给泽城争光不少。若不是花衣司的事情,泽城大小官员自然皆会出面。可是陈大儒对于李流苏可是欣赏到了骨子里,就凭他破了自己的八字题词,便已是半个知己了,而且如今还算是他泽香书院的弟子。一听李流苏被花衣司关在了县衙大牢,立刻颤颤巍巍和叶妙赶去了,一见是陈大儒,那些狱卒自然也皆是象征性的阻拦一下,在泽城谁敢得罪这位在帝都做过郎官的大儒啊,况且他的桃李在全国各郡皆有,收拾他们还不是摘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