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代掌宫唐尧,修为至窥门境,自知破镜无望,大限将至,遂询问众先生,何人富有贤德,可执掌学宫,光大儒门。众先生皆推唐尧之三弟子黄舜,黄舜品德兼备,是为发扬儒门不二人选。不管是学宫典史,亦是学宫掌门生平录中皆有此记载。再往下查阅,还有另一段话,通文学宫第五代掌宫黄舜,修行三千载,至窥门境,闭死关,自知破镜渺茫,遂召众长老议,广纳众言,推一贤者暂代掌宫之位。众长老皆推黄舜大弟子夏禹,暂代掌宫之位,黄舜闭死关,三月后陨落于达仁洞,夏禹遂即。只是李流苏不通学宫典史,若有机会进了内门,必然要习得这几段典史,其中,几万年前学宫先驱们退位让贤,禅让掌宫之位的典故自然耳熟能详,乃是现代学宫弟子所推崇的崇高品质。随后,画面便转到了一处洞穴,一名身穿灰色儒袍的青年盘坐中心,正在用毛笔写着什么,时而沉思,时而起身渡步,而后竟然凭空变出一只丹药炉来,这应该便是李流苏梦寐以求的空间类法器,能够储藏一些重要的东西在其中。看这里面的丹药炉与自己身处洞穴中的丹药炉有些相似啊。这大概便是此处了。李流苏猜测道。只见那儒者手中有一股金色之火祭出,那丹药炉底便开始燃烧起来,接着那儒者手中不知加了些什么灵草放入丹药炉内,画面有些模糊,李流苏也看不清都是些什么灵草。随后,时间飞逝,李流苏貌似能看到那名儒者每每望向丹炉,脸上皆是失望之色,那儒者也渐渐开始衰老起来,那儒者似乎重新又放入了些灵草炼制什么丹药。而后画面转向一群会飞的妖兽进入洞穴,正是李流苏他们所见那群似蝙蝠一般的妖兽。那丹药炉中便有一团蓝色的丹药飞出,被那群妖兽所分食,分明见到那名儒者眼中闪过几许精光,那群妖兽分食完丹药便散出洞去。那名儒者便又盘腿而坐,不知是在思索还是在修行。而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妖兽将一些血红之物吐向火中,那金色火焰便会燃旺,只是有时那金色火焰燃时会溅出一些火星,那些妖兽瞬间便会被吞噬,成为像今日一样的焦尸,这些妖兽果然害怕这金色火焰,如李流苏猜测一般。只是具体原因李流苏不知。随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位青年儒者也到了满头银丝之年,不知是过了多少年,那群妖兽依然不停隔些时日便回来朝着金色火焰吐出那红色之物,每每便有妖兽被溅出的火星吞噬。最后李流苏看到那名儒者开始提笔催动真元在丹药炉外侧写些莫名的符号字体。应该便是打入李流苏脑海中的那些符号字体。写完所有的符号,那儒者似乎十分吃力,最后盘坐在丹药炉旁,似乎就这般平静的道消身死了。那些妖兽却依然隔些时日便来,最后似乎过了许久许久,就连尸首也随着岁月腐化,尸骨则被那些溅射的火星吞噬化为灰烬。李流苏也不知晓此人到底是谁,不过却看了此人最后在这洞穴内的岁月,似乎他一直在潜心研制什么。大抵应该是失败了。“吾乃丹药师黄炎,因遭奸人所迫,囚禁于此,大限将至,特将毕生所学,毕生所思,毕生所求,尽皆刻于吾之药炉之上,若有学宫后辈能有缘至此,便可继承吾之衣钵,望承吾衣钵弟子者造福苍生,悬壶济世。”
随后,那打入李流苏脑海中斗大的字体随即开始解体,无数文字涌入脑海中。李流苏脑海中飞速闪过一段段的画面,耳边也出现了一个人的旁白我叫黄炎,是通文学宫第五代掌宫黄舜的独子,我母亲是映月仙子,是学宫第四代掌宫唐尧的独女。我出身时听说风雷大动,山崩海啸,天地变幻,所以他们都说我长大以后必是大能者。众望所归,我也是令万千苍生所羡慕的先天之体,四岁时便开始随父修行,或许由于我身份的特殊,所有学宫子弟都不敢与我说话,致使我每日都活的很孤独。一人观日出,一人望日落,一人感四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的出现,他是父亲收的的第一个入室弟子,他叫夏禹,据说是父亲路过通天河时,所遇见的一名骨骼惊奇的少年,往后的岁月里,他便一直与我同住,一道与我随父亲修行,闲暇时,他会与我说说世俗凡间的趣事。原来这些凡人需要喝水吃饭,会生老病死,与我们一心追求大道不同,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很多。夏禹大师兄的悟性很高,每每父亲传授一遍的东西他都能记住,并且常常能举一反三,周围的师叔师伯们都非常喜欢他,常常夸赞他。可是我分明见到了父亲欢喜中带着的担忧,我不知父亲担忧什么,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晓父亲到底担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