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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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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济的尸体被静悄悄的处理了,想要知道其中真假也已无从查找,我们在西山镇呆了两天,中间在田老板在佛会中四处走动下那道了一张通行证,得此我与巫素素有机会进入普济寺。这天天还没亮透,我们随田老板的车进入普济寺,从后门直接抵达寺庙内院,由先前的小和尚引路进入元济的禅房。还是那间院子,那间房,少了主人显得格外的清冷。引入的小和尚是个哑巴,元济捡来的孩子,这间院子里只有这个人小沙弥和元济两人居住。元济死后,佛会的人有种种担心,这两天还闹出了不少关于元济的一些流言蜚语,为了说服这些外来的声音,佛会请无关人员来清理元济的私有物,这个必须与元济没有个人人际往来,还得不是佛门中人,对普济寺得有一定的了解,思前想后,最后将这个责任落在了三家医馆上。尸毒这种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元济的死因是个秘密,另外两家都不想沾这事纷纷找理由拒绝,于是这清理的活就落在田老板身上,正中我们下怀。元济的院子常年有人打理很干净,小沙弥每天都会清理屋子所以也没啥灰尘,田老板根据佛会的意思将元济的私有物品归类摆放,与佛会有关的东西整理出来交给有关人员处理,寺内事物的文件等相关内柔另做归档摆放,将来交给下一任住持。小沙弥从旁协助,巫素素与我打扮成医馆的人跟在田老板身后忙进忙出,几度从小沙弥身旁走过,他都像是没看到似的对我们视而不见。我觉着奇怪,他见过我们,此刻却装作不认得,他是元济身边的人,元济长期服用尸毒的事他应该是最清楚,为何不说?找了个借口,我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此时小沙弥正拿着扫把在院里扫着落叶,他意识到我在看他时抬起头,圆圆的眸子眨动了下,对着我默默行了礼,拿起扫把走向一边。我的视线追着小沙弥的身影,像是要从他身上找到点什么,无奈这小沙弥实在太会演,隐藏的极好,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落叶扫干净后,小沙弥冲我行了礼后走出院子,我寻思了片刻没有去追他而是在院内走老了圈,来到角落处的那口八卦井前。八卦井盖了盖子,一旁镶了个铁环,一条不粗不细的铁链子拴在铁环上,另一头被井盖压着。我记得上次来,还没这东西,井盖貌似也是后来装的。贴着井盖,阵阵阴气渗透进掌心,这口本就不简单,梯形八卦形压得不正是邪性的东西吗?井壁上刻着梵文,若是人名那这里头的寓意就更微妙了。我推动井盖,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响声,压在盖子下的铁链子像是掉落下去,砸在了水里,溅起的水花拍打在井壁上发出咚的响声。一声响动过后,井立恢复安静,阴风从缝隙中冒出来,带着嘶嘶声,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味从底下溢出,我两眼一睁猛地推开井盖,浓浓的瘴气从下面冲出,黄绿色的气体在空气中漂浮了许久才散去,院子里充满着那股说不明的味道。我掩鼻退后,瘴气有毒虽不至于人死地,闻多了也是相当难受的。“丫头。”

我喊了声,巫素素站在了禅房门口,看到落在一边的井盖,当下对着整个院子布下结界,杜绝了一切来自外界的干扰与声音。。我戴上黑皮手套拽起铁链子在井里晃动起来,井水被铁链搅合的哗哗作响,不知道是井立本身就是黑水,还是背着光井底光线太暗使得这井立的水看着很黑,在铁链搅动下带起一圈圈旋涡,感觉这井水好像在往上涨似的。巫素素走到我身边往井底一看,低喝了声,“不好。”

我心头一震丢了铁链子,在巫素素催促下盖上井盖,将整口井封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缝隙。巫素素不做解释,取了符咒在上满画上符文,贴在井盖上,在用咒印绕着井盖一圈,彻底封住整口尽后才吁了口气,责怪的瞪了我眼,在我开口询问时抬起手指压在我唇瓣上,“回去说。”

这口井有古怪,我点点头跟着巫素素回到禅房,刚脱了鞋,小沙弥便端着茶盘进来。这时,整间禅房里的物品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从暗格中找到不少佛香的存货,整箱整箱的堆积在书架后面的暗室中,有些箱子上还特着封条,上面有入库的时间,都是半年前的存货。开过箱的佛香一卷卷整齐摆放着,我无意一瞥发现佛香包装纸上的刻印好像并不是霍家的刻印,我拿起一卷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味道也是有点差别。沉水香的气味很特别,只要闻过就不会忘记,这里的佛香的香味也是一等一的好料所制,气味也与沉水香极为相似,要说手留余香久久不散的话还没到达那样的程度,香走味散与沉水香还是差了些级别。我放下佛香招来小沙弥,用纸笔询问这香的出处,小沙弥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清楚,他退了出去,过了半个小时取来了香炉递到我面前,他做了个让我闻闻的动作。打开香炉铜盖,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我诧异的看着小沙弥,他冲我用力点了点又指了指暗室里的佛香,比划了半天,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响声。我以为他是让我拆香点燃再闻气味,可当我要拆包装的时候他又奋力阻挡,一时间完全摸不着他的意思,不由跟着着急起来。巫素素见状走了过来,她拍了拍小沙弥,温和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这里的香有问题?”

小沙弥点头,他又开始跟巫素素壁画起来,急着想要开口说话,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见我们不明他索性跑进暗室将整箱整箱的佛香全都推到在地上,用脚踩踏着,看他这架势是恨透了这些佛香。我与巫素素交换了下视线,难不成元济前后变化与这佛香有关?小沙弥不会说话,我们也看不到他是手语想要问的问不出结果,新的住持一旦上任,小沙弥往后的日子就会变得很难熬,况且元济的死有蹊跷,一个堂堂大寺的主持用邪术犯了佛门大忌,他身边的人定是逃不掉的。看着小沙弥的模样,我动了恻隐之心。巫素素像是看穿我心思般,她走到田老板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田老板紧锁眉头露出一丝难办的样子,过了会他走到小沙弥跟前比划了下,小沙弥低下头想了想张开嘴做了个手势。“我可以让他开口说话,不过寺庙有寺庙的规矩,他是元济收养的孩子又是侍童,按照这里的习俗是要随着元济一起去的。”

殉葬?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习俗,当下我就怒了。“你急什么?先听听老田的意思再发火。”

巫素素横了我一眼,“能保他一命吗?”

田老板没做声,小沙弥像是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似的,朝着田老板噗通跪下,他拽着田老板的裤腿磕头,他年纪还小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田老板一开始不为所动,小沙弥就一直磕头,脑门都磕破了,他叹了口气把人扶起来,“法子倒是有,不过得赵小爷帮忙。”

想要活着把人从佛会长老眼皮子底下弄出去是绝无可能,除非他们抬着一具尸体出去。田老板这么一说,我和巫素素心里都有了底,这事不难但极其危险,把活人变成死人的法子有很多种,但要把人死而复生也是有法子的,可要将人魂分离还得使得尸体看起来跟真的死了没啥两样,那几乎做不到。人死必定会出现死状,人魂分离用咒术便可做到这个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在七天内确保尸体出现死状而不死。魂魄离体七日内必须回到自己身体里才能死而复生,一旦身体遭到破坏,魂魄便无法归位,这人也就白死了。佛会的长老都是成了精的老东西,想要在小沙弥身体上做手脚蒙骗过关不可能,只有以真乱真才能蒙混过去。“停尸七日回魂夜,我会在这天为小沙弥回魂。”

我盯着小沙弥想了想说道,“如果能将小沙弥的身体摆在法门山上的话,或许可以瞒过佛会的人。”

田老板迟疑了下点头道:“好,这事我去办,日子定下来,我便告诉赵小爷。”

正说着,外面来了几个武僧,手持器械的闯进禅房。小沙弥害怕的躲到我身后紧紧拽着我的衣服,巫素素侧身挡在他前面,“这么要做什么?”

武僧念了什么佛号,“我们奉命带清元前往惩戒堂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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