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麒麟殿。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早就已经结束。叶岚穿好衣衫,坐在床头,看着床单上的一片殷红,心里无比欣慰。床尾,张紫苑紧裹着丝被,眼眶通红,小声的抽泣着。只是凌乱的满头秀发,依旧在散发着阵阵芳香。“有什么好哭的?方才爱妃的叫声,本宫觉得似乎很是舒服,很是相似呢?”
一句话,让本就恼怒的张紫苑猛地抬头,绝望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杀意。“你想杀本宫?有点儿意思,本宫就喜欢你这种,恨不得让我死,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记住你今日的眼神,本宫每天都要看到!”
说着,叶岚凑上前去,手指轻轻在她的脸上滑动。张紫苑的身躯微微颤抖,嘴唇几乎快被咬出血来。“你越是恨本宫,本宫越是满意。”
“你若觉得不够,本宫还可以再教教你!”
说话间,叶岚双手已经摸向丝被,似乎下一刻,便会再次侵占她的玉体。巧的是,此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监与宫女请安声顿起。“皇后娘娘了,那本宫稍后再来继续疼你!”
说罢,叶岚站起身来,直接走向门外。院内。一对威风凛凛的内卫已经将殿门围住,杀气腾腾,威风凛凛。为首的统领,一双眼睛更是通红,时不时地朝里张望,急切无比。看到叶岚那一刻,眼神中冷意顿法,恨不得将他斩杀当下!队伍分列两旁,一钾凤辇缓缓落地。张紫璃探出头来,环顾众人。这是一双典型的狐狸媚眼,天生的诱惑。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深深地陷入进去,被她迷得不知自己。甚至,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蛋,都会在她的双眸之下,黯然失色。“臣,见过皇后!”
张紫璃怀抱雪白狐狸,下了凤辇,盈盈一握的腰肢扭动,缓缓走来。这个女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说不出的妩媚。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连走两步路,都能成为焦点。“你还知道我是皇后?”
虽是指责,但是张紫璃的声音极其酥软悦耳,充满魅惑。仅仅是声音,就能让人沉沦。“皇后尊贵,就算臣是太子,也不敢不敬。”
叶岚迎面相视,不卑不亢。张紫璃眉头微皱:“本宫听闻紫苑在你殿内,正要进去看看。”
“皇后请慢,紫苑刚与臣谈过风花雪月,此事房内杂乱,还请稍侯。”
叶岚看着她轻轻一笑,眼神中竟多了一丝轻浮。风花雪月!好一个风花雪月!一旁统领闻声,咬牙切齿,一步上前,紧握双拳,恨不得拔刀立斩。“皇后想进,你敢阻拦?”
何必沉声一喝。叶岚转头,眼神瞬间冰冷。张紫璃怀中狐狸似乎感受到了寒冷,不由缩紧了身体。“你算什么东西?”
叶岚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似乎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乃内卫统领何必,负责宫中防卫,以及娘娘安……”话未说完,叶岚直接打断。“原来是一个贱民,我差点儿以为是张辅机来了!”
“你……”何必勃然大怒,凶相毕露,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向刀柄。叶岚冷冷地看着他,平静无比,一双眼睛,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你敢在本宫面前拔刀?”
“你可知死罪何写?”
“你……”何必咬着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说你是统领,可是在本宫看来,与一条狗有何区别?”
叶岚冷冷一笑。“本宫许你咬人,你敢拔刀吗?”
眼看何必就要被激怒,张紫璃轻咳一声。“还要本宫等多久?”
“现在便可。”
叶岚转过身去,上前带路。同时,喝令身边太监。“传本宫令,即日起,东宫不许内卫进出,凡进东宫内卫,杀无赦!”
“内卫身具保护皇后之责。”
何必站在身后,紧咬牙关。愤怒让他浑身都在颤抖,太阳穴上青筋鼓动。“你是觉得本宫会害皇后不成?”
叶岚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问道。“本宫与皇后虽非亲生,胜似亲生。”
“你敢挑拨离间,干涉皇宫内事?”
“我……”一句话,何必再次吃瘪,“我不敢。”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作为宫中内卫统领,又依仗皇后和张辅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何时如此被人对待。今日,竟然被人当做一条狗!何必胸中怒火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那还不带着你的人快滚!”
叶岚见他嘴角不住发抖,满面皆是遮掩不住愤怒,笑了。“本宫知你心中有恨,可恨本宫的人多了,就凭你又能如何?”
“还有,以后见了本宫,你得跪着喊殿下!”
何必一听,一股仇恨的烈火直冲头顶,好像天灵盖重重地挨了一下。看着叶岚紧跟两步,走到张紫璃身边,一副轻松的样子。何必脸色涨红,青筋突出,两眼射出两道火的光芒,怒意几乎让他发狂。“走!”
何必哑着嗓子道。退到宫外,又回头看了一眼叶岚。“等皇后与辅机大人大事一成,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来到张紫璃身边。叶岚歪过头去。“皇后当真要进去?”
张紫璃经过刚才的事情,显然已经不想多跟叶岚说一个字。只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继续上前。“既然如此,那进去之后,皇后可不要后悔。”
叶岚说话见,笑容由方才的冰冷转作了纨绔子弟浅薄好色的轻浮,带着几分放荡和肆意。张紫璃心里咯噔一声,随后稳下心神。她是当今皇后,这叶岚真敢对她做什么不成?笑话!真若如此,那也求之不得。正好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这太子之位,也就顺利易主了。想到这里,张紫璃一脚迈入麒麟殿。只是刚一进门,张紫璃眼神瞬间睁大,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怀中的白狐更是惊得跳将下来,逃出殿门。“叶岚,你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