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再逼问一句：“赵晨晨，你的栋子不是张耀祖的儿子，对不对？”

“对！赵栋不是张耀祖的儿子…不是……”“赵晨晨，你花钱买凶杀我的人，他是谁？”

“他叫黑…黑…他也是鬼……鬼啊……”“赵晨晨，他叫什么？”

赵晨晨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手脚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秦天还想问一些事儿，问不出来了。屋里的女下属，缩在墙角给赵秀秀打电话。“赵部长，快来啊…出事儿了……”秦天一步跨过去，站到她跟前。女下属已经吓得连连摆手：“秦…秦大哥…不管我事儿，不管我事儿啊！”

“把东西给我！”

秦天伸手要她提的外卖。“什…什么东西？”

秦天一伸手，把她手里的东西夺过来。脸上血丝糊拉的秦天，打开盒子里的外卖，一口气吃完。嘴里骂一句：“真他娘贵！”

确实贵，这份外卖，花了他五千块。问女下属一句：“哎！你家赵部长，什么时候过来？”

“马……马上过来！”

赵秀秀带着三个随从，四个警员冲进屋里。地上抽搐的赵晨晨，让他们大吃一惊。“妈！妈？”

赵秀秀蹲在地上看一眼她妈，连叫两声，嘴里冷哼一声，“真被鬼吓死了么？”

坐在饭桌旁的“鬼”，看着赵秀秀的表情，微微吃惊。她妈这个样子，她还冷笑？还以为她立马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赵秀秀没有打急救电话，狠狠扇了一巴掌贴到她跟前的女下属。“你在家里看我妈，还能出这种事儿？”

“赵部长，我……”“哎？赵部长，下手够狠啊！你的下属有什么错？”

秦天转过身，满脸血污面对他们一干人。赵秀秀一个趔趄躲在警察后面。“是他，就是他，他昨晚就装鬼吓我妈！快把他抓起来。”

秦天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被警察一声呵斥：“不许动，坐下！”

警察给秦天戴上铐子。“带走！”

被两个警察扭着身子准备带回警局，带头警员笑着给赵秀秀应承：“赵部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你母亲，还请你照顾好！”

秦天被警察扭着胳膊从赵晨晨家屋里带出来，带到楼下，上了警车，带到警局。又坐在小凳子上接受询问。从额头到脖子，到胸部，都是血污，警察没认出来他是谁。问：叫什么名字？答：秦天！“啪”一声，问话的警察拍得桌子震响。“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还装神弄鬼？”

赵部长报警，有人装成秦天的模样，扮鬼吓她母亲，一定要严惩这个人。秦天在四天前，在京都大桥上出车祸死了，铜城市警方，也接到了秦天车祸身亡的通报。可眼前这个人，报姓名说是秦天，太过分了。“警察同志，我把脸洗干净，你就认出来我是谁了。”

协警打来一盆水，放在他脚下。脸埋进脸盆里，红墨水洗掉大半，脸上的容貌，基本能认出来。审问他的警察大吃一惊。走过来到他跟前看个仔细。“你…真是假释人员秦天？”

“对，我就是秦天！”

“不可能啊？你不是死了么？京都那边的通报都发到这边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天瞪他一眼，冷冷叫到：“把陈局长叫来，有些情况，我必须跟他亲自说明。”

审问警员认为这件事儿非同小可，赶紧向陈局长汇报。三分钟后，分局陈局长坐在秦天面前，亲自审问他。“你这家伙搞那一处，不知道自己身份么，现在就想进去？”

上一次，审问完秦天，局长拿着审问笔录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他提供的视频资料，吓了他一大跳。秦天提供的证据要是属实，赵栋即便死了，赵家家族也将名誉扫地。赵部长和温部长等一干人，绝对惹上麻烦。陈局长认为，赵栋遇难这事儿，在秦天身上，不能再追究下去。赵栋遇难这事儿，警方这边，果然没再追究秦天一个字的不是。秦天是假释人员，身份特殊，受公安机关特别关照，他陪张耀祖去京都治病，也是经过了特批手续。他在京都遇难坠河身亡，铜城市公安机关，也及时收到了信息。京都那边提出意见，这次车祸，有可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突发车祸。极有可能是有人预谋害秦天。这几天，陈局长重点过问这次车祸的调查进站情况，可下面的人说没什么特别发现。现在，秦天活生生站在警局局长面前，陈局长差点问出你到底是人还是鬼。“秦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如实招来！”

“局长，坠入京都大河遇难的人，是张耀祖，不是我！”

局长惊得面容失色！身子微颤！张耀祖是铜城市德高望重的企业家，就是市府的领导，对百盛掌门人也尊重有加。张耀祖在京都出车祸遇难身亡，这事儿可不是普通车祸，处理不当，影响极其严重。“秦天，打捞上来的尸体明明是你秦天，为什么你说是张耀祖？”

让陈局长相信是赵晨晨买凶杀人，秦天就要把所有细节交代清楚。从陪张耀祖去京都看病，到俩人晚上喝酒，自己被迷晕，被张耀祖脱了衣服，再到尸体打捞上来，所有过程说得清清楚楚。“陈局，还有什么不明白？”

陈局长一脸凝重，百思不解。“张掌门为什么要这么帮你，替你去死？没道理啊？”

站在客观公正角度办案子的陈局长，脑子里只相信铁证，没往秦天和张耀祖是父子这一层关系上考虑。秦天半个脸血红，他也没看出来这两人相貌极度相似。“陈局长，因为我是张耀祖的亲生儿子。”

“什么？你是张耀祖的亲生儿子？”

秦天认为，有必要把自己是张耀祖的亲生儿子这一情况，给陈局长解释一遍。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两个人互换身份的事情，陈局长就能想明白。“原来是这样？”

陈局长一脸惊愕，“你的意思，这次车祸是有人蓄意谋杀？”

“是赵晨晨干的，她已经亲口承认，这是证据。”

秦天从兜里掏出录音笔递给陈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