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林名下的资产,秦总再横,不可能说查就查。胡伟林已经不是国有企业领导,四年前就从国有企业出来了,公家部门还能插手不成?胡伟林想到自己的资产不受影响,心里没了任何惧怕。对手底下这些人,口气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胡总。这处摊子,目前这个局势,咱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这些蠢猪心里没数?孙经理你一道砖围墙都不会砌,我把你们能拉出去见人?站在秦总的角度看过来,你们就一堆臭狗屎,就几个臭老鼠。这一顿臭骂,将王主任孙经理他们骂得低头不语。咱们的目的,你们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再挖四年百盛墙角,财务自由,远走高飞。可他娘的张霞到底怎么回事儿,连任总裁不是上位成功了么,怎么被他的助理干翻下去了?总部内部,张霞怎么下位的,秦天怎么上去的,建筑公司里这一群老鼠还真不清楚。明天罢工歇菜,建筑公司东部建设区就得瘫痪。好,就这么干。“王主任,听着,你手底下那几个负责人,通知他们明天不用来上班。”
“林副总,你领的那几个人,通知他们放假,最好去外面玩去,一周内不要回来。”
“孙经理,你已经被秦总开除,你手底下那两个人还能呆下去么,明天一起带走!”
“哼,用不了三天,工地瘫痪,张耀祖还不管么?要么他被董事会罢免总裁,要么他用八抬大轿请我来上班。”
“到时候,看我怎么把他姓秦的踩在脚底下摩擦。”
几个人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对胡伟林这一招满意至极。工地上一干负责人全部罢工走人,工程肯定瘫痪。……天哥开车,拉着李莹莹往夏竹的住所去。“莹莹,夏总这两天怎么样?”
“情绪不太好,似乎遇到麻烦了,她没找你商量,知道你回老家处理文娟后事——对了天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天不想跟别人再说昨晚文娟母子溺水的事故。但莹莹不是别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儿子,莹莹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将文娟母子落水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莹莹你怎么看?如果你也认为是赵晨晨和张霞联合耍阴谋,那小勇落水,文娟救小勇溺死,这绝对不是意外。就是她们干的,我秦天不会再有一点点怀疑。“天哥,张霞和赵晨晨呢,她俩没事儿了么?”
“今天早上,她俩被陈局长带到铜城市了。”
李莹莹摁手机,发消息收消息的提示音滴滴响。“天哥,警局里的人告诉我,张霞回家了,赵晨晨被送到疯人院,赵晨晨是真疯了。”
秦天咬牙骂一句:“老妖婆,我怎么没杀了他!”
这不是秦天想要的结果。如果赵晨晨没疯,警方会逮捕她入狱,如果她真疯了,躲在精神病院,反而更安全。“她疯了,我也不会放过她!”
秦天恶狠狠说一句话,车头一转,直接往南区疯人院去。“天哥你这是去哪儿?夏竹姐姐不在南边啊!”
“看赵晨晨!”
二十分钟后到医院大门口,亮明身份,门口的保安放车让他开进去。直接找院长。医院的一名副主任说,赵院长接了一通电话后,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我能见见赵晨晨么?”
“刚进来的那个疯子?见她干什么,她蜷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还往裤裆里拉屎。”
“麻烦副院长您行个方便,我见见她。”
百盛总裁的身份亮出来,医院大小领导热情招待,要求不是太过分,都安排。这段时间,就赵晨晨疯掉这件事儿,疯人院已经得到几十万元的好处。副院长领着秦总从办公楼下来,往病人安置楼上去。秦天掏出手机,把周围环境仔细录进去。李莹莹皱眉,悄悄问一句:“天哥,你在这地方要整事儿?”
录到赵晨晨单独住的房间门口,副院任轻轻打开房门。一股屎臭味扑鼻而来!“秦总,你确定要进去看她?”
从今天早上吓完赵晨晨到晚上天黑这会儿,过去了十二个小时。秦总是想确认清楚赵晨晨到底在一个什么状态。到底是不是装疯,如果是装疯,绝不能像上次那样让她安心躲在这里,他亲自去找市长,将情况说的明明白白。市长不听自己诉求,就让夏竹出面。眼睛看过去,赵晨晨蜷缩在窗户底下,身子微微颤抖,一股屎尿臭味从她身上发出来。“副院长,他女儿赵秀秀来看过么?”
“没有,我听赵院长嘴里骂赵部长,说她亲生母亲她也不来看一眼。”
秦天哼笑一声,赵秀秀不管赵晨晨,只有一个解释,赵秀秀对她亲生母亲极其厌恶,她母亲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忍着恶臭,秦天走进房间,往赵晨晨跟前走。“赵——晨——晨,我——来——看——你啊!”
声音拖长,慢慢悠悠喊出这句话来。站在门口的李莹莹嘀咕一句:“天哥你瞎搞什么?”
天哥没把在派出所吓赵晨晨那一处告诉李莹莹,那个情景不是用语言能描述出来的。赵晨晨双手乱摆,嘴里大喊:“鬼!鬼啊……秀秀……”秦天转身,将房门关住,反锁,李莹莹和副主任一脸懵,百盛总裁和浑身屎臭味的赵晨晨到底要干什么?房间里有摄像头,秦天的一举一动肯定被摄像头看得清清楚楚。管他的!秦总一步跨到赵晨晨跟前,喊一声:“赵晨晨,还我命来,还我父亲命来,还文娟命来!”
双手掐住赵晨晨脖子,用力,再用力!牙齿紧咬,只有一个念头,你赵晨晨装疯也好真疯也好,今天我就掐死你!“别……别……过来……”赵晨晨身子软沓沓面条一样毫无反抗之力。房门被李莹莹拍的啪啪啪响。“天哥,天哥你冷静呀!天哥!”
李莹莹在门外的喊叫把秦天飘忽出去的理智拉回来,双手放开,赵晨晨嘴里有出的气儿没了进的气儿,整个身子靠着墙软成一摊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