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才五岁啊！他才五岁啊他没了亲生母亲！“啊！”

大吼一声，秦天跳下床，一拳将床头柜上，和文娟一起的合影砸个粉碎。看着碎了的俩人合影，秦天冷笑一声，嘴里嘀咕一句：“文娟，你妈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知道我为什么是这种心情么？”

“因为我猛然惊醒，我压根儿就不爱你。”

“文娟，我不爱你，你能感受到，这是我五年前就有的心情，只不过我们有孩子，小勇是无辜的，我不想伤害他一点点，因为他叫我爸爸，他从没叫过赵栋爸爸。”

“五年前我要是知道小勇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咱俩早离婚了。”

“赵栋死了，小勇是我的。”

“文娟，我不爱你，你死了我也不爱你，我只是愤怒，就这样！”

秦天坐在床上嘀嘀咕咕这几句话，他觉得自己也在说疯话。耳朵里听见有人摁门铃。外面天色已经亮白，谁在这个点儿摁门铃来家里？是小勇！是宋珍送小勇回来。幸好宋珍送小勇回来，将秦天钻死胡同越钻越窄的思维拽回来。再这样钻下去，秦总裁走火入魔。家里需要孩子，需要女人。秦天这种心态，只有一件事儿能让他心绪平复。和宋姐深入结合好好来一发。夏竹胡乱猜他俩来一发这种事太过度。好多天没来一发，怎么就过度了？是太压抑。秦天半个迷糊的脑袋完全清醒过来，两步跨到门口，摁开门键。从猫眼里看出去，一分钟后，一身黑衣的宋珍拉着小勇小手从电梯井走出来。宋珍高挑身材俯下来对小勇说了一句什么，秦天听不见。宋珍和小勇，大手拉小手，看上去已经很亲密。真正像一对亲生母子。秦天深深呼吸一口，将门轻轻打开。“爸爸！”

小勇的身子扑上来。双臂张开，猛一把抱起儿子，紧紧搂住使劲儿亲。“儿子，爸爸想你，你们昨晚为什么不在家？”

“爸爸，宋妈妈说你回来晚，不能打扰你休息，宋妈妈带我去她家睡觉！”

五岁的小勇，已经能清楚表达这层意思。宋珍昨晚没和小勇留在家里，这不是秦天的期望。两个人虽然深入交流了几天，但还不能心心相印。宋珍站在门口，眼神平淡，看着这对父子亲热拥抱。“宋姐，进来呀，站门口干么？”

宋珍微微一笑解释一句：“昨晚怕打搅你休息，我带小勇先离开了，你睡的怎样？”

口气温软，满是对秦天的关心。宋姐不谈工作，不谈百盛，不谈文娟。黑美人进屋，再进厨房，说一句：“秦天，我给你和孩子做早饭。”

就这一句话，秦天感受这多少天来没有过的我温暖，内心的那股怒火，缓缓消解。厨房里，女人的身子忙忙碌碌。站在宋姐背后，秦天靠在厨房门框上，傻愣愣犹豫不决。宋姐握刀切小葱，烙鸡蛋饼夹面包片。小勇在卫生间上大号，声音长长喊一声：“爸爸——”秦天不理小勇上大号，怔怔站在宋珍身后，呼吸越来越急促。宋姐切小葱的刀停下，背对着秦天轻声说一句：“秦天，对不起，昨晚……想抱现在就抱吧！”

秦天张开双臂，从背后拥住美人的身子，厨房毛玻璃门关住，裙子挽上来。小勇又喊一声：“爸爸——”以为宋姐会不自在拒绝，会说一句：“孩子在家！”

但宋姐什么都没说，动作迎合一下。“哎！叫爸爸干什么呀！”

先给儿子答应一声。宋珍咬着牙忍着没哼出声来，深呼吸一口气说一句：“秦天，孩子要出来了……轻点！”

秦天紧紧抱住宋姐脊背，在她耳边说一句：“宋姐，你对我儿子好！我看到了，都看到了，宋姐，谢谢你，宋姐，现在，我不能没有你……”宋姐背对秦天，她猛一下站直身子，转过来，紧紧抱住秦天，紧紧吻上去，“天儿…我们再不分开……”其实已经分开了，面对面这样子，进不去的。秦天急得猫爪。“宋姐，还没完……”“不行，小勇要出来了！”

卫生间门吱呀一声，小勇跑出来，跑到厨房门口，一脸委屈。“爸爸！哼！叫你半天不理我！”

“爸爸忙……叫爸爸干么呀？你拉臭臭还叫爸爸。”

“爸爸我没擦屁股！没纸了呀！”

“这孩子……”秦天无奈苦笑。宋珍低头看一眼这对父子，歪嘴笑，笑不出声，肩膀颤抖。秦天抱起小勇进卫生间，把他身上衣服都脱掉，淋浴器拿下来递给小勇，调成热水，交代一句：“儿子乖！从头到脚冲干净。”

昨晚回来，秦天一身臭汗倒头就睡，该冲澡的应该是他。但就刚才，在厨房，趁小勇上厕所的十分钟，和宋姐在厨房情不自禁来一发。可这小子很没眼色，关键时刻跑出来了。关键时刻，是宋珍转过身亲他，上下就兼顾不到了。这不行，这种事情要有始有终。秦天以为宋姐一大早不送小勇来家里，可宋姐来了，昨晚要干的事情，放到今天早上。和宋姐一大早来一发的这件事情，如果有始有终好好结束，今天一天，他上班也好，整人也好，和昨天将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脑子里也绝不胡思乱想。今天的午觉睡得更踏实，绝不会出现昨天那种打120急救的情况。但这种事儿不知道跟宋姐怎么解释清楚。“宋姐，小勇洗澡去了。”

“嗯？他才五岁，会自己洗澡么？”

宋姐似乎没明白他说话的重点。端起一碟子煎好的鸡蛋饼，微微一笑说：“早饭好了，小勇洗完澡就吃早饭——哎呀，你身上有味儿，你也该洗澡，你洗完澡再吃早饭。”

秦天高涨的情绪被宋姐这句话淹没下去。不死心，再解释一句：“宋姐，刚才没…没结束，没结束很难受的，其他啥事儿都干不了！”

宋姐先是一愣，黑美的脸上突然绯红。“秦天，你…你先去洗澡……”“这…能不能完了再洗澡，现在很快的，你还是站着。”

“不行！你去洗澡！在卫生间！”

不能光图自己痛快，要为宋姐的感受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