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手机震响。“是钱荣荣，明哥怎么办？”
“接！”
“明哥，接她电话，我说什么呀？已经有五天不联系了。”
路明思考十秒。现在，如果是天哥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豆子，骂她，使劲儿骂，骂得越凶越好，把我带上一起骂，骂我挖墙脚撬你女朋友，骂我不是东西！”
“啊？”
“想不想要三十万了？”
“当然想要，三十万呀，不是小数！”
“豆子，那就照我说的做没错，别磨磨唧唧！”
豆子明白了明哥是什么意思。接上钱荣荣电话。“喂！钱荣荣，你这个骗子，还找我干什么，你不是不愿理我了吗？滚球远远的。”
豆子摁成免提键，钱荣荣说什么，明哥听得一清二楚。“胡豆子，谁骗谁？不就你的十万块钱么？我还给你！”
豆子一听钱荣荣要还他十万块，有些懵，瞅路明一眼。明哥指着自己眼睛，嘴型暗示骂他，使劲儿骂。“靠！钱荣荣，你骗我也就算了，你和路明联合起来骗我？你现在勾搭路明？你跟路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俩出门被车撞死算了，”“路明就一混蛋，除了会撬我女朋友外，他还会干什么？你俩都是骗子，都他么混蛋，吃屎吧你们，等我腿好了，把姓路的腿也搞折，我让他撬我女朋友。”
“钱荣荣你得瑟什么，小心路明那混蛋也把你甩了，滚！都给我滚！”
豆子骂的痛快！气喘吁吁，先挂了钱荣荣电话，再问明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路明一巴掌拍在豆子后脑勺上。“死豆子，你才去吃米共！”
……钱荣荣和小欢在一起，当着小欢的面给豆子打电话，看他怎么说。钱荣荣就想确定一点，路明和豆子是不是联合起来骗她和这几个姐妹们。但豆子将她和路明一顿喷粪乱骂。气得钱荣荣差点儿将手机摔在地上。“他骂我和路明去吃屎！他说是路明撬走了她女朋友，靠！我压根就没答应做他女朋友。”
和豆子交往，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现在做你女朋友”这样的话。都是豆子在哪里冒热情，钱荣荣半推半就应付着。和豆子一起逛完街吃完饭，钱荣荣又和另一个男子去喝酒开房。半个月过去，豆子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以为是路明挖墙脚撬走他女朋友。“路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钱荣荣愤恨骂一句。“荣荣姐，咱的目的，不就搞钱么？又不是真和路明好，他和豆子反目，管咱们什么事儿。”
有好姐妹劝慰，钱荣荣心里开阔许多。对，最终目的，不就是从路明手里搞钱么！其它事儿，管求那么多。“小欢你说的对，我们的目的就是搞钱，其他不管。”
“现在我明白了，路明也不是好东西，他挖豆子墙角，把我泡到手，豆子恨他，反目成仇！情况多半就是这样子。”
这种情况，钱荣荣见得多了。好好的兄弟，被女人插一脚，反目成仇很正常。“荣荣姐，这跟百盛的秦总有什么关系？”
钱荣荣也在想，胡豆子和路明为一女生反目，跟秦总能有什么关系。就这俩小女生的小脑袋，想破天也想出来，秦总是那两兄弟的主心骨。骗人把戏的核心思想，也是从天哥身上学来的。“荣荣姐，你现在投资多少？”
钱荣荣已经有了给路明狠狠投资一把再转身跑人的打算。“明天早上看情况，小欢，你们三个不是各投资了五万么？明天早上，如果路明给你们三个各分十万元，我就投五十万。”
小欢拍拍巴掌大笑：“好！很好！就这么说定了。”
可以肯定，路明和豆子没有联合起来骗姐妹们。即便路明真骗姐妹们手里的钱，但这种手段，钱荣荣见得多了，明天一天，后天一天，在路明收网前一天收网。看谁套谁的钱。俩女孩手拉手在街上逛，满心期待明天早上的结果。……路明觉得，从钱荣荣手里拿来二十万三十万的情况，有必要跟天哥说得明明白白。天哥很忙，上班期间顾不上见他。到晚上八点，天哥才从百盛大楼里出来，一身疲惫。“靠！天哥，当百盛总裁有这么累么？还不能按时吃晚饭了？”
等天哥等到八点，路明也没吃晚饭。俩人在街边的面馆匆匆吃完一碗面，找一清静茶馆，路明拿出笔记本电脑给天哥看资料。聊天记录，收款账号等等。“什么乌七八糟的，我怎么看得懂？干么给我看这些？”
“天哥，你得帮我作证，不能让警察把我抓了。”
“明仔，我说了，把豆子的十万块讨回来得了，你玩过火，警察真抓你！”
“天哥，这几个女骗子，我是看明白了，真他娘心黑，你看看，你看看这个，还有这个，短短一个月时间，她们四个从几个傻蛋男子手里骗了三四十万。”
“这三四十万，我得拿回来，我退给那几个男子，这不算骗她们吧，这叫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我路明用这种方法为铜城市文明建设出一把绵薄之力……”天哥骂一句：“得了吧你，行侠仗义个屁！”
仔细一想，路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事儿或许没那么严重，路明用他的技术手段，从女骗子手里拿回这些钱，再还给被骗的那几个男子，或许真的没事儿。“明仔，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认识咱公安局陈局长，你跟他通通气儿，提前打招呼，警察知道我做什么，这事儿就好操作了！”
“明仔，你让我给陈局长打招呼，让他同意你干这事儿？”
陈局长怎么可能同意他干这事儿。路明什么心思，天哥一清二楚。他压根儿就不想把拿过来的钱还回去。路明的打算，从钱荣荣之流手里拿回来的钱，自己先捂着，看情况再决定动向。如果警察抓他，就把这些钱还给被骗男子手里，如果警察不抓他，就和豆子分了。“天哥，能不能干？”
天哥觉得路明是拉他下水。“你要把我牵扯进去，我给你好看，你做干净点儿。”
天哥同意了。“那行，天哥，就这样说好，明天一早，钱荣荣绝对咬钩，我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