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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聚罗府静待佳音 困山林强敌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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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嘀咕了一会,最后的结论是,屠步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追兵是肯定会到的。但在这莽莽山峦高耸起伏,林深茂密的山野丛林之中固然自己难以行走,同样会给追兵寻找对象造成很大麻烦。此处山高林深,荆棘遍地,与其被对方群追猛打,倒不如主动出击,来个守株待兔,变被动为主动,以逸待劳,打他个猝不及防,如果能给来犯之敌造成重大伤亡,脱身的几率自然就要大上许多!这无疑是个极好的战术,如果一切顺利,可大大缓解敌众我寡的局面。硬碰硬胜算难测,但打伏击就不一样了,伏击偷袭天时地利起码占了俩样,即使是人和,在尚未明确的情况下敌明我暗,也不一定就落下风,这还要看对手的数量和质量以及现场条件!总之,这场战争还是很有想象力的。有了希望就有动力和激情,俩人心有灵犀信心满满,即便是那小左云也不由自主的双目发亮,摩拳擦掌,只恨自己太小不能助上一臂之力。二人商议完毕,江城再次靠近王战,在他耳边轻声的提醒道:“大哥。如果是屠步虚亲自前来,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屠步虚主要的目标是我。只要我留下来,小云和你或可有一线生机!此事事关重大,大哥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一定要以大局为重,拜托了!”

王战茫然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我会的。但我感觉屠步虚心高气傲,而你一个人还没有能让高高在上的屠大当家重视到如此地步。他大概率是不会来的。”

三人休息了片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即刻上路。就在三人动身一个时辰左右,猛然间就听的远处一声轻声犬吠传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哪里能逃脱全神贯注的江王二人?俩人俩个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凝神听去,耳朵里紧接着几声脚踩在枯枝的咔嚓声远远传来。江城和王战对视一眼,心头一沉。为了剿杀江城,对方显然是动用了猎犬。依靠着猎犬那灵敏的嗅觉一路追踪过来,当真是事半功倍,总算是找到了俩人行迹。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既然来了,那就按计划进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为对方有条嗅觉灵敏的狗,有这畜生在,先前考虑的地上设伏的计划就宣告破产了。 俩人趁着这短暂的机会又合计了一会,立刻在附近选了块比较合适伏击的地方。江城把身上行囊收拾在另一颗隐秘树上,将抢夺带来的几柄马刀暗暗藏于周围各地,设成伏击圈。然后在其中一棵树上绑好绳索,将另一头紧紧的绑在距离十多米远的地方。王战则收拾了一下妆容,换掉衣服,成为一个络腮蒙脸大汉。然后他带着左云如同走钢丝一般顺着绳索到了另一棵树上,然后放开绳索由另一头的江城收回。做好这些,王战带着左云爬的高高,将左云隐蔽在一个安全茂密的树杈上。这样的用意是一旦屠步虚亲自前来,即使二人近在咫尺,但由于地上没有任何踪迹,即便是那条狗嗅觉灵敏,也不可能知道另一棵树上的王战和江城。只要王战能沉住气,就很难被屠步虚等人发觉,如此一来二人就安全多了。双方彼此遥相呼应,既能单独做战,也能形成合击。二人收敛气息静心凝神,单等敌人前来上钩。从对方远远的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来,步伐沉稳,互相呼应!由于有江城三人提前趟出一条小道,又有灵敏的猎犬带路,大大方便了这帮围剿过来的对手。这是一帮真正的对手,直觉灵敏的很,对未来的危险有一种本能的感应,稍有不慎,只怕就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注意。二人静声沉气不敢大意,眼睛甚至都不能直视对方,只能用余光暗中窥视,全心戒备。且说后面那一众人在一条周身乌黑发亮的猎犬的带领下不多时就追击过来,那猎犬跑到附近,果然停下了脚步,四下里一阵乱嗅!看着这条带路的畜生溜溜乱嗅,所有的人都警觉起来。只见这帮人互相做出手势,形成一个攻守兼备的阵型,大家刀枪在手,严阵以待。躲在树上的江城和王战眉头紧锁,自己精心布置的埋伏显然是提前暴露了。都怪那条该死的畜生!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僵尸一般的身材,精瘦而高挑,约摸一米八高度的样子,身穿一身土黄色的大袍,在他精瘦而高挑的身材映衬下显的滑稽而诡异。秃头光光,俩额鼓鼓,一张削瘦而坚毅的脸上露出一对凶悍恶煞的眼睛,藏头缩颈,俩条细长的胳膊再配合着肩膀上扛着的那柄寒光凌冽的长刀,乍看之下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而心生畏惧!特别是那柄长刀,柄长且直,刀锋细长刀尖略弯,寒光凛凛,样子和那倭寇东洋刀颇有几分相似,刀身有古怪杂乱的花纹,唯有那一线刀刃寒光凛凛,显示出此刀不凡的品质!此人便是屠步虚口中的四大金刚之首的风堂堂主铜尸罗啸天。只是这人根本与庙宇那高大威猛护教爱民的金刚形象毫无关联,反到是一副活脱脱的丑陋恐惧的僵尸形象!随后的一人也胖不到哪里,反而与那铜尸罗啸天相得益彰,此人同样一身长袍,只不过是黑色的,墨黑的那种,一头稀疏的头发居然挽个道簪,那簪子型如一柄袖珍小剑,七寸长短,金灿灿,应该是黄金做的,此人咪着双眼,山羊胡子,背后背着一柄古色长剑。如果不是背上那长剑和那丑陋的道簪和那黑色的大袍,这人的样子反而更像书堂里的老学究!此人就是屠步虚和黄伟力口中所提到的供奉之一程无极程供奉!也是此行最大的依仗,一个据说有神秘力量的家伙。而后面紧紧跟随的六个家伙反而比这俩人亮眼的多,虽然称不上气宇轩昂,但也身高体壮眼神凌厉,个个一身短打,手中武器各不相同,沉稳有力,显示出刀口舔血久经沙场的力量与气势来!这便是屠步虚手下除了四大金刚俩大供奉最为精锐的十八罗刹里的其中六个!躲在树上严阵以待的江城和王战看的仔细,其中并没有出现屠步虚的身影,不由得长出口气。还好,王战判断的正确无误,屠步虚果然没有亲自前来,这样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那条乌黑猎犬在周围跑来跑去一阵乱嗅,此处地上崎岖不平杂草丛生,加之荆棘遍地大树嶙峋,江城和王战又做过伪装,气味繁杂,这条狗也一时难以找中目标。但这畜生毕竟是大名鼎鼎的追踪之王,就在江城等人设伏的小小范围里,这条畜生挺下了脚步,四下里一阵乱窜,低着个脑袋嗅来嗅去,然后突然间停下脚步,抬头对着一颗大树就狂吠起来!八人虽然全神警觉,但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那条狗狂吠的大树上。抬头望去,依稀出现一个巨大黑影,似乎有人隐蔽其中。来人里有人性子急躁,望着上面的疑似物更不搭话,上前一步,跳起身来长刀一挥,刀光闪过,一根茶杯还粗的树枝被他齐刷刷劈断掉下。随着树枝落地,一只圆滚滚的东西猛地掉了出来。夜黑风高,本就全神贯注的追击者个个警惕无比,突见身边落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只当是敌人袭来,哪里能来得及分辨真假?一时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退让,刹间乱做一团。等大家发现来袭“敌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起攻击,这才发现所谓的“敌人”不过是个裹的结实的粗布包袱,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高手,电光火石之间已然知道上当了。就在最近的一人大叫不好的同时,旁边的一颗大树半腰一片茂密的树枝突然间哗啦一声,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一跃而下,随之而来的是一柄马刀闪电一般刺出,直击树下最近一个黑脸汉子的胸膛!那汉子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发觉一道凌厉的寒光由上而下扑面而至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躲避的机会了!江城由上而下势大力沉,加之身法迅速,角度刁钻而且太过突然,这一刀直接洞穿黑脸汉子的胸膛,由于直击心脏,那汉子只来的及惨叫一声,等刀左右一搅,那汉子身子一阵哆嗦,俩脚无力的蹬了几下,俩只眼睛睁的老大,胸口热血飞溅,已然间一命呜呼。一招得手的江城铁青着脸,他抬起了一脚蹬在依然挂在刀上的尸体,顺势将刀拔了出来。此时候的江城双眸如电,阴冷的脸上杀气腾腾,一柄依然喋血的马刀被他拖在身边,宛如杀神!虽然一刀毙命,干净利落,但江城却心中颇为懊悔。他的真正目标其实是那个号称四大金刚之首的铜尸罗啸天或者是程无极程供奉,这俩人才是这帮追兵里最为厉害的俩个主心骨,只要能弄死其中之一,那怕是重伤一个,取胜的机会都将大大增加!本着宁伤一将不斩十卒的原则,江城把本把这俩人做为袭击的主要目标,就因为那条嗷嗷乱叫的狗让来人心生警觉而戒备起来,已然失去攻其不备的最佳机会,这让他心中有些懊恼不已!为首的铜尸罗啸天眼睁睁的看着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刹伤一命,惊魂未定,脸色大变。死去的这人恰巧就在他前面不到一米远的距离,罗啸天心头发麻!如果对方目标是他,如果不是此人挡在身前做了替死鬼,即便是他身手不错,恐怕也很难躲的过对方这凌厉刁钻的咋然一击。罗啸天将自己那柄长刀紧紧的握在手中,横立胸前一脸严肃戒备,等他稳定下心神,望着眼前神情漠然的江城,这才恶恨恨的道:“果然还是当年那个诡计多端狡猾如狐的家伙!江城,缩头乌龟般的苟活了四年有余,终究还是难逃一死,我们依然还是又见面了。这几年里我一直在想象着我们再会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然而实在没想到,居然在今天能够实现。上次罗某大意失手,让你侥幸逃脱,此次罗某却绝计不会重蹈覆辙,必定取你性命,以便为我那死去的侄儿报仇雪恨!”

“是啊!”

江城也呵呵一笑,洒脱的抱了抱拳:“四年了。眼下江城却也是一切具备,只待君来。果不其然,尚未谋面,罗堂主就先行送上一颗人头,江城自然笑纳,实在的见红有喜。来时八比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七比一了。不知道罗堂主对江城这见面礼还满意否?这些年来你们屠家商行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江城的脑袋,现在江城就呆在这里等着各位来取。不过江城这个脑袋结实的很,可不会轻易被你拿去。想报仇?那就看看各位的牙齿够不够硬!”

罗啸天死死的盯着对方:“你的脑袋是不是够结实,那要试试才知道。罗某此番前来,依靠的可不是利齿,而是手中霍霍钢刀。”

江城轻蔑的一声哈哈大笑:“你前任主子屠应龙在世时,就因为你有勇无谋,冒失冲动而不受屠应龙待见。虽然给你个堂主的身份,也实际上也不过是个高级打手,受人摆布听人使唤的角色而已。这些年里屠应龙死了,你年纪也大了几岁,性子也更应该沉稳一点。可不曾想到,罗堂主你依然如故,本性难移!你二主屠步虚年纪不大经验不足,正是用人之际,按理说应该重用像你这种有能力有经验的人才对。可眼下为了对付区区江城一人,依然安排一个外人再加六个罗刹来协助于你。说的好听些是万无一失,说的难听些屠步虚根本就是担心你的鲁莽,怀疑你的能力有限而耽误了大事。这些罗堂主你不应该不明白吧?”

江城这话说的轻巧,但却字字诛心。当年江城只身一人带着年幼的左云从善德苗寨出走,选择的突破口就是罗啸天负责的地带,罗啸天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江城轻易突围。结果不但江城以及左云毫发无伤,而且还顺便斩杀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罗啸天的一个本家侄儿也命丧其中。此事曾经惹的屠应龙大为震怒,罗啸天差点还因此丢掉性命。自此罗啸天的地位在屠应龙心里一落千丈,即使是周围人等也对他颇有微词,是罗啸天平身最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之一。而后屠应龙意外身亡,屠步虚继承家业,一朝天子一朝臣,年轻气盛的屠步虚对这帮老持承重自视清高的家伙们颇多不满,而这帮自认为劳苦功高的旧部们对初出茅庐的屠步虚也有轻视之意,彼此间已然有了隔阂。屠步虚此番派他出来,原本就存有私心,劳老臣而蓄新锐,同时也希望他因几年前疏忽大意放跑江城知耻而后勇,兼带杀侄之恨,如此一来罗啸天就不得不卖死力。其实屠氏商行最恨江城者莫过于屠步虚,阉萎之恨更甚于杀兄之仇,彼此积怨甚深,自然是生死无休!为了此去万无一失,屠步虚派出了武功高强经验丰富的罗啸天,又安排了老谋深算狡猾谨慎的程无极和六个强悍的罗刹同行,实力极其雄厚。用来对付一个单打独斗的江城,更有那个叫作云的拖油瓶受累,基本上是算无遗策,志在必得,务必要将江城剿杀。此事是罗啸天平生糗事一桩,身为堂主的他心高气傲,本不愿提及,但今日被江城明讥暗讽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罗啸天那僵尸脸一阵红一阵白,愤怒和激动显然触动了其心底某中禁忌,他心头一阵恼怒:“好一个诡计多端挑拨离间的家伙,实在可恨。罗某此番前来,必定要将你生擒活捉,以了结当年遗恨。你既然露面了,那来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赶紧拿出你的勇气,上来领死吧!”

说罢,他手中长刀刀势一闪,做势就要冲上前去。罗啸天刚要有所行动,身边的程无极却伸手拦住他:“罗兄弟且慢动手,此子口尖舌利,说话刁毒的很!刚才这小子更是趁我们立足未稳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已然让我们白白损失一个得力人手。此人行事狡猾如狐诡计多端,罗堂主万万不可大意。现在这小子故意言语刻薄挑拨离间,显然就是要让你心浮气躁失去理智然后痛下杀手!我们人多,力量也大!你看这小子孤身一人却心有成竹,必定是有所依仗。罗兄弟稍安勿躁不可大意,不可中了他的圈套。”

罗啸天心头一怔,俩只眼睛往四下里一看,周围一片寂静,并无异样。就在他心头稍定的一刹那间,突然心头一震,立刻觉察到目前出现的只有江城本身一人,而他身边那个原本舍命相护的孩子此刻却踪影不见,此事果然大有蹊跷。他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江城,那个叫左云的孩子哪里去了?”

“哈哈,这事我可不能告诉你!若是罗堂主想知道结果,何不猜猜看?”

江城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呵呵一笑!江城此人看着忠厚老实,但嘴巴实在厉害,这话声轻尖细,油嘴滑舌,冷嘲热讽,颇有戏弄意味。他认识罗啸天差不多有八年时间,对其性格能力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罗啸天功夫极好,但性格却暴躁易怒。当年在屠应龙手下做事,就因为他这狂妄易怒的性格让一向严谨自大的屠应龙颇为不喜,如果不是他武功高强尚有大用,只怕屠应龙早就借故除掉他了。江城了解他易怒的性格,故意接二连三的对他挑衅戏弄,目的就是希望其暴怒之下失去理智而孤身冒进,如此一来罗啸天就很难集中自己的力量优势而放松警惕,这样对付起来就相对容易多了。罗啸闻言天脸色森寒,他性格本来暴躁,即使是身边有个谨慎小心的程无极耐心劝导,一时也很难让其将心情平静下来。果然,只见他恶狠狠的说道:“江城小子,你彻底惹怒我了,今日如果不将你扒皮抽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委实难消罗某心头之恨!”

“罗啸天,”江城呵呵大笑:“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彼此也算是熟悉,你真以为我孤身一人就怕你不成?笑话。你们人多势众不假,争斗起来江某确实难以匹敌。但如果我江城想要离开,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想拦的住我?我江城既然敢在此设伏而不是远走高飞,自然是心有成竹。呵呵,人多很了不起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除了人数众多还能有何依仗?居然大言不惭敢说如此大话?”

江城口舌锋利,冷嘲热讽,气的罗啸天几欲发狂,但罗啸天毕竟也大风大浪遇事无数,又有程无极耐心开导,慢慢的冷静下来:“江城,四年不见,武功不知道你精进多少,嘴皮子到是变的厉害许多。这真还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你了。不过你仅凭口舌之快就能改变得了结果了吗?我且问你,那个左云的孩子哪里去了?”

“呵呵!”

江城讥讽一声:“既然罗堂主真想知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不妨实话告诉你,也让你彻底死心!左云早已经被暗中接应提前接走了,而我故意留下踪迹让你追踪而来,真正目的自然就是引诱你上钩,从而方便让左云安全离开。如果我所料不错,左云现在恐怕已经离开凤城地界,远走高飞了。”

罗啸天心头一颤,将信将疑,江城没有了小孩那个包袱,身东击西暗度陈仓,于情于理,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等着他上钩。而自己却失去了取胜最容易的关键一环,自家虽然人多势众,但能不能拿下身无牵挂的江城却毫无把握。要知道江城当年离开善德苗寨,可是孤身一人带着三岁的小左云突破自己的包围而从容离开。虽然那是当年江城是在自己毫无提防的情况下做到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沉稳机智功夫了得。现在的江城同样有备而来,再加上江城那轻松自在的表情,显然是胸有成竹。如此一来,这个该死的江城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极大。事情若果然如江城所说,既跑了左云又拿不住江城,徒劳无功,前功尽弃,屠步虚必然发难,那事情就麻烦了。罗啸天此刻差不多已经相信了个八九成,但他还是冷冷一笑:“别胡说八道了,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我也实话告诉你,前来追杀你的可不止我这一路人马,我们已经在各个路口设卡布障,盘查严密。即使那个小家伙真如你所说被别人接走,也决计逃不出我们层层布防的天罗地网。如果罗某所预不错,此刻那小贼或许已经被其他人马生擒或者击杀。”

江城哈哈一笑:“罗堂主这些年来前跟屠应龙后随屠步虚,年纪是越来越大,而你脑子却也是越来越不灵光了!你们前堵后截到处设伏,难道我江城会不考虑这种情况?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哈哈,你今日辛苦而来志在必得。但我却实话告诉你,虽然你人多势众,但今日你既抓不住江城,也拿不得左云,注定徒劳无功要白跑一趟了。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趁着彼此还没有撕破脸,你也不至于损兵折将,赶紧滚的远远的,回去跟你那个没种的主子找个理由诉苦去吧。”

眼见江城信心满满,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罗啸天心中狐疑,不由得朝着身边的程无极望了几眼。还没等罗啸天答话,那本来还气定神闲的程无极却听得俩人唠唠叨叨,反到有些不耐烦了,立刻插嘴说道:“罗兄弟,休要听这家伙胡言乱语。事以至此,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即使他说的是真的,看这小子喋喋不休的样子,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说不定那小家伙实际并没有走远。眼下还是赶紧动手先弄死这个啰嗦的家伙,再去捉拿那小家伙才是,免的这家伙故弄玄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你们五个罗刹马上动手,配合着罗兄弟速战速决,把这个江城先解决了再做道理。贫道暂且给你们一边掠阵,以防这个狡猾的家伙乘机逃跑。”

五个罗刹齐声答应,此刻他们暗自行动,不声不响的已经占据有利地形虎视眈眈。此刻得到指示,立刻挥舞着各位兵器掩杀过来。甚至连那条狗仗人势的乌黑猎犬也朝着江城不停的嗷嗷狂吠着做势前扑,龇牙咧嘴的企图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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