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厚成上洗手间回来了,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不禁有了一丝怒气。他瞪了何声光一眼道,“是我叫玲婉过来的,你怎么赶她走呢?”
“哼,爷爷,现在我是何氏集团的董事长,这里是公司,不是家族,在家族你说了算,在公司是我这个董事长说了话,我们的会议,你请这个婊子过来是什么意思呀?”
何声光正在气头上,一点都不给何厚成的面子。“混账,你是董事长,那你赶紧让公司恢复生机呀,现在马上要倒闭了,你还自以为是,要是倒闭了,你屁都不是。再说玲婉还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呢,她过来出点力,不让她的股份成为一张废纸,不可以吗?”
见孙儿如此顶撞自己,何厚成更加气愤。“呵呵,倒闭就倒闭,反正我有十二……”何声光盛怒之下,就要把有十二亿的事情说出来了。没有了何家,他们小家庭有那十二个亿,也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富豪日子。“住嘴!”
见他马上要说漏嘴了,旁边的何天生猛地拍了他的背一下,怒斥道,“混账,怎么能跟爷爷这样说话呢?我们都是何家的人,自然要为振兴何氏集团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呀!”
“你想呀,你们去想办法呀!你们把婊子赶出了何家,而她和那些公司的老板都有不正当的关系,老板都听她的,不和我们合作,你有什么办法,用石头去砸天呀?婊子一天不死,何氏集团的危机就一日不能除,明白吗,你们都是老糊涂了吧,这都看不懂,还请她回来商量什么?”
何声光反应过来后,没有说十二亿的事情,但是却依然咆哮道。“啪!”
何厚成气得脸色通红,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怒喝道,“住嘴,声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待人,以后如何能成为族长呀!”
“还不是跟你们学的,你们天天瞧不起婊子一家,所以我也就看不起她们,这个婊子除了美色外,确实没有什么本事,还有一个无所事事的窝囊废女婿,看见就恶心!”
何声光却依然在说道。他的目的很明显,刚才何天生也对他眨了一下眼睛,那就是尽管找借口说下去,越激烈越好,最好能把何厚成当场气死。那样一来,自己家里就可以接管何家老宅和大部分的何家资产。而且那十二个亿也就安稳地躺在自己家中了。“你,你!”
何厚成气得身体发抖,站起来,手指着何声光,一时之间气愤的说出不出来。“你什么你?”
何声光居然也手指着何厚成,冷笑道,“爷爷,你现在已经八十多了,老糊涂了,居然还叫这个婊子来开会。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要死就早点去死吧,还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实在是令人憎!”
“什么,什么!”
何厚成脸色黑了下来,手捂着胸口,身体不住地哆嗦,无力地看着何声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个畜生,居然这样跟爷爷说话!”
“混账,声光,快点跟你爷爷道歉,你是疯了吧,这样跟自己的爷爷说话,你是想气死爷爷吧?”
何天生见状,有意再添油加醋地说道,“他都那么老了,不用气就随时会倒毙的人了,你还要背一个气死他的骂名吗,蠢得要死!”
何厚成一开始还觉得儿子选择了公正的立场,在斥责他儿子。可是听完了何天生的话后,却气得更加说不出来话!“爷爷,你没事吧?”
何玲婉见何厚成脸色难看,身体一直在抖,就赶紧上前关切地问道。“我没事,没事,能挺住,只是我真得没有想到,这对父子怎么会这样!”
何厚成弱弱地说道,看着何天生父子俩的眼神含着浓烈的失望。“他们是故意气你的,就因为你让我过来了,那我还是走吧,我走了他们就不会这样说你了!”
何玲婉露出了凄婉的笑容。真没有想到,作为亲儿子,亲孙子,居然这样说自己的长辈。“哼,既然不受欢迎,告辞,爷爷,你保重!”
何玲婉也是气得浑身哆嗦,对着何厚成说了一句,转身就走。“玲婉,玲婉!”
何厚成无力地叫了几句。只是何玲婉去意已决,根本没有回头,出门后带着小丽就马上离开。另一面,在华海市人民医院里,在何玲婉刚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陆子安就让小黄到外面守护。当时医护人员也没有来,所以他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在电话里,他非常坚定地说道,“是时候出手了,一举拿下,不给他们任何退路!”
“是,是!”
对方一个男人毕恭毕敬地答道。何玲婉从何氏集团离开时,碰到一辆车开过来。虽然只是一晃而过, 但是她却秀眉皱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好像是天盛集团的吴胜天呀?”
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她当然也没有心思再去搞清楚是不是了。很快,她和小丽就回到了医院。在得知陆子安并没有什么需要时,又就回去了山顶别墅。何氏集团一号会议室里,何厚成还没有缓过气来。何天生父子在暗中冷笑,而其他的公司高管都大气不敢出。这种家族企业,别的人都是打工而已,实权都掌握家族几个人手上,所以他们来开会也只是意思一下,人家不采纳你的意见,什么用都没有。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似乎何天生父子俩明里暗里已经不把何厚成放在眼里,或许已经认定了何氏集团就要落在他们手里一样。“何老爷,天盛集团的总裁吴胜天来了!”
就在这时,保安经理急匆匆地进来报告。“他进来干什么?不见!”
何声光马上说道,“肯定是要来赎回股份的,我们现在哪有钱退给他,再说亏钱了就要退出,哪有这么容易呢!”
“嘭!”
只是在他的话刚说完时,会议室的门却被大力推开。身高一米九,非常帅气的吴胜天站在那里,嘴里叼了一根香烟,冷冷地瞪着何声光看了一眼,吐出一嘴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