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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倭寇的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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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对于前来拜访自己的吕泽,因为并不知其身份,显得十分怠慢。不仅面上十分不屑,甚至都没抬起头瞧上吕泽一眼。“汝来找我何事?”

“有话便讲,有屁便放,莫要坏了本首领的好事。”

吕泽心中虽然有些愤怒,表面上还是十分冷静,汪直表现得越是傲慢,他就对说服汪直越是有信心。毕竟,没脑子的倭寇们并不可怕,他们只是一群武力值还行的莽夫而已。真正不好对付的,是那些头脑发达的家伙,他们肚子里藏着的坏水,可绝对不会少的。想说服他们那些人,仅凭三寸不烂之舌是没有用的。“这便是首领的待客之道吗?”

吕泽也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对汪直道,“吾乃蜀国皇帝陛下的禁军统领吕泽,汝不过乃一倭人而,有甚资格这样对本将说话?”

此话一出,汪直的面色变了,一把推开身旁的歌姬,冲着吕泽道,“蜀国?便是那个被唐军灭掉的蜀国吗?”

“汝等而今还自称为国吗?国在何处?听闻成都府都已经被唐军占领,汝的国恐怕早就变成了唐军的国!”

汪直说罢,肆意地放声大笑起来。他一笑,周围的属下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场面变得极为充满火药味。吕泽却不动怒,汪直的反应正巧被他猜中,面上看汪直似乎很是不爽,可是当自己告知身份后,汪直的坐姿都已经变得正经起来。虽然言语之中还有些不屑,可那只是为了掩盖倭寇的出身低微而已,在这片大陆上,倭寇可是地微极其低下的,尤其是他们这种滚刀肉一样的家伙,在寻常百姓眼中,与山贼匪寇们无疑,即便是被朝廷抓住随意找借口杀掉也是白死的。普通的百姓们都瞧不上,便是数万之众又能如何?说到底还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吕泽怎么说也是皇帝的禁军统领,即便皇帝孟元如今落难了,蜀国百年的声威也不是他们这种倭寇可以比较的。简直是云泥之别。“汪统领所言不假,可吾大蜀而今已在南诏复国,难不成未曾听说过之前唐国的宣威军都败走南诏吗?”

“而今我大蜀再度拥有十万雄兵,纵使蜀地还在唐军手中,吾等夺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汪统领虽是海上一霸,却是没有根基,便是汝等这数万之众,也不够我大蜀雄兵打上一仗的。”

吕泽的回应,也让周遭的倭寇们有些气愤,他们这些小喽罗本就对自己的身份敏感,而今吕泽如此嘲讽他们,简直跟扇他们耳光是一样的。不过,作为首领的汪直却再没有生气,反而正襟危坐,询问吕泽道,“阁下说自己是蜀国皇帝的使者,可有什么证据?”

吕泽不说话,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书信。这份书信是出发前皇帝孟元特地给他的,因为考虑到吕泽在外办事不那么方便请示,于是给了他几封盖了玉玺的空白纸张。这东西放到蜀国小朝廷里肯定是用不了的,因为印鉴和纸张不合规矩,可是,放到这破岛上自然不成问题。说到底,就是欺负这些倭寇不识货而已,毕竟这些人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哪里见过玉玺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即便是吕泽,也只是当初见过几面而已。汪直接过书信,很快打开翻看起来,开始还是一脸警惕,越往后看,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书信可是由吕泽亲自书写的,在见到汪直之前,吕泽就已经跟海商打听好了,汪直这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有一点跟其他倭寇不一样,其他倭寇都喜欢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都希望自由自在地快活下去。可是汪直却一心想入仕,尤其是很希望可以做官,曾经多少透露过一些这样的感慨。既然是想做官,那么吕泽自然要对症下药,给汪直开空头支票这种事情自然是最能见效的。书信之中的内容,便是以蜀国皇帝孟元的口气写的,先是夸奖了一番汪直的本事,尤其是率领倭寇们劫掠唐国境内,而后委婉地提起他身边缺少人才,尤其是缺少海军方面的人才。蜀国在这一方面的确存在这问题,只不过如今资源不够,还无法在水师方面做出任何建设。正因如此,这样的理由才显得十分真实,因为汪直多少也听说了许多消息,知道一些蜀国和南诏的情况,对于他们的了解还是有的。书信的最后,便是蜀国皇帝孟元的盼望,他委婉表示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水师方面的人才,这样以备将来攻打南唐,在表示愿意扶持住这样的一个水师将领之后,孟元还在书信中问了尤其重要的一句话。“卿可知这大海上有熟知海事的善征之将吗?若是知道的话,尽可告知于朕。”

这话说得并不直接,可即便汪直是个蠢货,也知道蜀国皇帝孟元这话语之中的招揽意味明显。他汪直作为大海上名声堪称一霸的倭寇头子,自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足以当得上蜀国的水师将领。这可是朝廷编制啊!汪直怎么可能不心动呢?蜀国怎么说也是百年大国,而今蜀国皇帝依旧在世,效忠蜀国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便是汪直,也相信蜀国光复并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正因如此,这封书信显得十分重要,汪直看完之后,整个人都差点儿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兴奋起来。不过吕泽还在这里,为了不让别人把自己看扁,汪直自然还是要控制一下的。“吕泽兄弟,不知你真是蜀国陛下的使臣,先前话语中多有冒犯,还望吕泽兄弟见谅。”

吕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故意端着架子,他清楚汪直这样的人最吃这一套,说不好听就是欺软怕硬,越是摆出什么派头,就越会让他愈发尊敬。果然,吕泽的态度让汪直一脸堆笑,终于表现出了谄媚的样子。他将之前轻薄过的歌姬推到吕泽那边,冲歌姬直嚷嚷,“快,过去服侍大人!”

“若是大人不满意的话,你的小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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