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还是挺不错的。“阿弥陀佛,小僧法战,见过城主大人,见过白施主。”
“法战?”
听到对方的法号,聂远不禁感到疑惑了起来。虽说这佛修与佛教是有分别的,但毕竟都是出家之人,法号为“战”的还真是少见,而且这“战”也在戒律当中,他起这个法号,真不知道是一心求战,还是好战之心太过旺盛,因此师父起名为战,好让他时刻谨记戒律。“广真大师近日如何了?”
“回白施主,家师最近身体无恙,修途平稳,一切安好。”
通过这二人对话,聂远了解到法战乃是万佛寺主持广真大师的弟子,所以与白书书必定是老早认识的。不过他们二人的谈话却让那四位年轻武者感到不耐烦了,一脸孤冷的张益德当即说到:“城主大人,卧龙山山贼一事,是否可出发了?”
就算是面对长辈,张益德都是用着不耐烦的语气,丝毫体验不出他名字里的这个“德”字。不过城主也不往心里去,笑着说到:“今日你们刚来,还尚未熟悉,我早已备好酒席,等几位少侠吃饱、喝足了,明日一早再出发也不迟。”
话音刚落,只见那腰间插着一把匕首的清子墨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到:“未战先品,向来不是我们的性格,此番围剿山贼乃是为民除害,当然是越快越快,至于酒席,还是等回来再说吧,反正也不一定是所有人都能回来。”
说话的同时,清子墨还故意看了眼聂远与法战二人,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认为这两个人能活着回来,也就是说带上他们根本就是多余,不拖后腿就已经烧高香了,谁还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啊?面对此人的挑衅,聂远翻了下白眼,懒得去理会。而法战却不同,直接就用不屑的眼神还以颜色,看他们的架势,这里若不是城主府,恐怕都能打起来。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城主当先站出来圆场,笑到:“那好,几位为民心切,就不耽误时间了,战马已经备好,现在就可出发了。”
“不用,我们来时有骑马,还是留给这两人吧。”
话毕,清子墨一行四人分发走出了门外,还不等他们走出正堂,法战就在身后说了句“什么东西”?听到这,最前方实力最强的清子墨顿了顿步,但最终还是没转身过来,似乎是给城主面子的关系。四人走后,看着对方那孤傲的样子,白书书眉头一皱,说:“要不我派人送两批黑鬃马过来,要不然你们可能追不上他们的速度。”
“施主有心了,修途一事,讲究一个缘字,快,可不是修途的根本。”
法战到是看的开,就准备骑城主准备的战马。于是,聂远也就没让白书书再麻烦,自己也选择骑战马。清子墨一行人虽然高傲,但还没高傲到分不清道理的地步,他们虽然有自己的黑鬃马,可日行千里,但还是在城主府门口等候着,直到二人都上了战马,这才缓步前行了起来。“这次围剿,为民除害是一方面,更多的也是你们两个一次历练机会,他们四个行走江湖多年,阅历肯定比寻常人丰富,跟他们会学到不少本事呢。”
听到白书书的忠告,聂远看了眼那几个渐行渐远的人,点了点头,说:“嗯,多谢伯父提醒,我会好好与他们学习的。”
“学与教,从来都是两个问题,你有心学,他们就有心教么?”
法战摇了摇头,当即催使战马前行了。无奈之下,聂远也只好快步跟上。令聂远感到意外的是,在他们即将出城的时候,道路两边汇聚来了许多平民。他们一个个手里拎着篮筐,里面装着些瓜果蔬菜和干粮什么的,见到聂远一行人就凑上前来将这些食物送给他们,同时还嘱咐他们万事小心,一定要斩除妖邪,为民除害。结果显然易见,前面那四个江湖侠客对这些平民们的食物是不屑一顾的,反而后面的佛家弟子法战到是接纳了不少东西,而聂远也拿了一篮子的瓜果和一些还热乎的大饼,毕竟这一去可是三千里,光路上就得行个三天时间,没点干粮吃肯定是不行的。出城之后,前方四人忽然加快速度,座下黑鬃马嘶鸣一声,迅速奔腾开来,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就已经将聂远与法战甩开了上百米。见对方已经加速,聂远也不再迟疑,当即驾驶座下战马也奔腾了起来。城主安排的战马只是普通的红鬃马,这种马体格高大,在普通马中算是上等了。可那些人骑的黑鬃马可是拥有二级妖兽血脉的马,速度肯定比红鬃马快许多。整整追了半日时间,聂远连前者的影子都没看见,只有法战一直跟自己保持平行,不超过自己,但也不落后。到了黄昏之际,聂远终于看到了清子墨他们四人的影子,那还是他们故意放慢了速度这才能被自己追上。几人汇合后,前者就继续放慢了速度。这时,清子墨回过头来,对聂远说了第一句话。“为了我们保持全盛状态,因此将赶路时间增添一日,你可有什么意见吗?”
“你……”见对方口气充满了挑衅,法战立即就想发火。还不等其爆发出来,聂远急忙按住了他,笑到:“这次围剿山贼由你带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哼!”
法战与清子墨二人纷纷冷哼一声,场面气氛一度陷入到了尴尬当中。不一会,几人找了一处较为开阔的空地,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深知这四个江湖侠客不愿意搭理自己,聂远也不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于是就找了一处乱石堆坐下,开始进行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