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云舒醒来时习惯性的朝着身旁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云舒这才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昨夜的一切都仿佛一场梦境般,云舒慢悠悠的起身后便隐隐听到一阵低声啜泣。打开房门竟看到小家伙正在院子中央半蹲着扎马步,“熤儿?怎么了?为什么大清早的不去练书写字,在这里扎马步?”
小家伙一见到云舒,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只能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坚强的说道,“熤儿正在练功,爹爹说这是最基础的。”
云舒瞧着小家伙坚定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但是熤儿的年龄并不能太过分练习马步,日后会长不高的,支撑不住的时候就快些起来休息会吧。”
谁知小家伙虽是受不住这苦,脸上挂着泪痕,但身体却丝毫没有改变,“娘亲莫要劝我了,爹爹说了他刚学习时每日都会扎一个时辰的马步,熤儿这还不到半个时辰。”
云舒走近心疼的摸摸小家伙的头,“娘亲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只是娘亲是大夫,你这样突破身子的极限,日后会长不高的。”
小家伙虽是有些动摇,但嘴里依旧,“可爹爹说了基本功若是练不好,那便不能上马,况且爹爹都能两个时辰,也并未出现娘亲说的情况,熤儿也可以的!”
小家伙三句话不离霍璟,云舒也没辙了,“你这孩子,真是个犟脾气,也不知像谁。”
说完云舒便也不在院子里耗时间了,想必霍言熤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听自己的了,云舒来到书房外。霍璟的手下不再如往日般阻拦云舒,云舒这才有些真实感,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将军,是你让熤儿在院子里扎马步的?”
霍璟面对云舒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懵,“是我说的,怎么了夫人?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熤儿尚且年幼,这扎马步的时候若是太长了总是会损伤他的骨骼,日后若是长不高可怎么办?”
云舒焦虑的看着霍璟,语气里也有着几丝埋怨。“再说了,你是几岁开始骑马射箭的?你怎能用你那时的标准来要求他?”
霍璟起身一把搂住云舒安慰道,“好了夫人,是我不对,我这就去让熤儿停下,你就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都说慈母多败儿,但我也不是溺爱他,只是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能这般高压,这算是虐待你知道吗?”
云舒解释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让他停下,夫人莫要再气了。”
霍璟立刻走出房门准备去让小家伙停下。云舒则直接去了厨房,准备替小家伙熬碗娘亲特制的粥,一想到待会儿小家伙感动的表情,云舒便觉得开心得很。不料粥刚熬到一半,晴儿便匆忙的跑了进来,“夫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啊?大清早的,晴儿你这慌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云舒还不当回事儿的调侃着晴儿。“哎呀夫人,是徐府,徐府的人说您大哥出事了!”
“什么?”
徐清风?怎么可能?徐清风向来是徐家最省心的孩子,倒是比自己都要懂事许多,怎会是徐清风?难道跟赵家的婚事有关?一想到此,云舒立刻放下手里的汤勺,“晴儿你帮我继续将这粥熬完给将军端去,案板上的那些药材依次放进去便可。”
叮嘱完后云舒这又到院子里将小家伙一同带着出了镇国府,上了马车后云舒便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出了何事,“家中出了何事?为何这次是大哥?”
云舒迫不及待的问向身旁的小厮。小厮也很是难为情的低下头,“这…夫人还是莫要再为难我了,您回了徐府自然就知晓了。”
一回到徐府,便听到赵浅浅的哭声,云舒这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好友哭的如此伤心,赵浅浅嘴里还喃喃道,“你真是好糊涂啊!”
“浅浅,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与她什么都没有!我是被陷害的!”
云舒一进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徐清风。“舒儿你回来了?”
舅舅脸上满是愁容,见到云舒带着小家伙回来也只是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舅舅,大哥是做了什么错事?为何让他跪在地上?”
徐清风与徐安风不同,自小便是个稳重的性子,甚至是从未受过罚,今日竟是如此。舅舅这才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云舒,“这个不成器的竟是与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被浅浅抓住了,现在还未成婚就要退婚了,真是糊涂啊!”
“徐清风,你今日不但要退婚,那些个聘礼我们也是不会退还的,浅浅这般好的人儿你不珍惜,竟还要去找青楼的女子来侮辱她!”
赵家老爷指着徐清风大骂道。徐清风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只能不断的重复着,“舒儿,你要相信大哥,我真的没做过此事!”
云舒有些无奈,她自然是相信徐清风的,他这么些年来一向正直最是鄙夷这些污秽之事,又怎会在快要成婚之前以身犯险?但一旁的赵浅浅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云舒也实在是于心不忍,只能先将徐清风拉到一边询问,“那大哥你可知最近得罪了谁?这人又是谁找来的,你可都问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