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被叫醒后,一看竟是太后宫中的嬷嬷,便觉得诧异的很,“太后娘娘有请,夫人快些收拾收拾跟老奴走吧。”
看着嬷嬷不冷不淡的神情,云舒便觉得有问题,往日太后找都是有理有据的,这次倒好,直接连个由头都不编了,再加之太后近日来异常的举动,云舒才不想白白去她宫中受气。但太后的命令又不得不从,云舒也只能随便收拾了一番便跟着老嬷嬷进了宫,一路上云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是提出要找百里珏问问的想法,“嬷嬷,我看不如还是先去皇上御书房问问,太后娘娘有何事找我再去吧。”
老嬷嬷一听此话,直接急了,也不知从哪儿钻出几个宫女来,直接将云舒生拉硬拽的带到了太后宫中。然而太后并未将寝宫大门打开,而是紧闭着门,正当云舒诧异时,太后的声音从身旁响起,“还不快给哀家跪下!”
云舒觉得莫名其妙,“太后娘娘,云舒自问近日并非做任何事招惹太后娘娘,我每日除了生意便是在家带孩子,也不知是什么惹到了太后娘娘,便是皇上也不能毫无理由的就让大臣们跪下,您又凭什么呢?”
云舒理直气壮的回怼后,把太后气得不轻,本来就因为她的事恼火的很,现在倒好,还直接将百里珏也拉出来了,“别以为你跟皇上关系哈,哀家就不敢动你!”
云舒不由得觉得奇怪,“太后娘娘想多了,云舒并非是这意思,云舒只是想问娘娘,云舒犯了何罪?以至于您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将我罚跪?”
“你还有脸问?你问问你自己,到底犯了何罪?哀家告诉你!你从生下来便犯罪了!”
云舒依旧有些不明所以,她并未想到太后说的那个层面去,便是依旧嘴硬的问道,“太后娘娘为何如此说?难道从前你我二人之间就没有什么真感情吗?您关心皇上,作为母亲,我体谅您便是也没与您的无理取闹计较什么。但是您为何要如此说我?我凭什么出生就是错误?就因为您是太后就能胡说八道吗?”
太后彻底被激怒,“我胡说八道?云舒你好好问问自己,前朝余孽能不能被容下?”
云舒听到的瞬间直接耳鸣住了,方才太后说的话?她是如何得知的?百里珏与霍璟断然是不会告诉太后的,她以为此事早就结束了,但现下,的确是她理亏了。见云舒不说话,太后便知道自己蒙对了,“呵呵,原来你一直都知晓自己的身份,哀家就说怎么这么奇怪,你一个将军夫人没事同皇上走得这么近,原来就是为了接近皇上,图谋不轨!”
云舒没了法子,只能深呼吸几口憋住气将怒火忍下去,若是再回怼过去,怕是今日连这个寝宫都走不出去了。“太后娘娘,我承认我的确是前朝血脉,但是我生在大汉,长在大汉,此事我也是上个月刚知晓的,不管您信不信。”
“若我真有逆反之心,便不会一直帮扶着皇上登上这个位置,我并不在乎前朝的那些仇恨,因为在我心中只要是明君便配得上这个位置,我一个女子也无心去争夺这些所谓的权利。”
云舒一番真情流露后,本以为太后会念在从前的事上,放过她一回。谁知太后只是冷哼一声,“呵呵,云舒你真以为哀家会信你的鬼话吗?你可知我与皇帝为了你们二人的事,闹过多少次?你倒好,现在还与我装起了无辜?哀家告诉你,我今日必须替天行道,处死你这个前朝余孽,稳固我皇儿的地位!”
太后立刻大叫道,“来人,将这个前朝余孽给哀家抓起来!”
话音刚落,云舒便被几个侍卫上前擒住,饶是她在霍璟那儿学过不少功夫,但也奈何不了这四个大男人的束缚。而此时的晨风正火急火燎的赶往霍璟所在的位置,“将军!”
“皇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好了,太后要将夫人(云舒)处死了!”
百里珏和霍璟皆是震惊的转头,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二人立刻急匆匆的赶往太后的寝宫中,而途中霍璟十分诧异的问向百里珏,“你竟然派人监视我夫人。”
百里珏并未否认,只是解释道,“上次云舒被绑架后,朕便安插了暗卫,并非是想要监视她,不过朕早就交代过了,进了镇国府便不会再跟,只是护她周全罢了,此时云舒并不知晓,还请将军不要乱说。”
二人说话间便已经赶到太后寝宫,“住手!”
百里珏大喊着制止道。太后一见是百里珏跟霍璟二人一同前来,心中更是生气得很,“好你个红颜祸水啊,就算是你没有谋逆之心,你也早就不该留了,听哀家命令,将这罪人拖出去斩了!”
百里珏已经气得发抖,他声音虽不大,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的说道,“朕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将她拖出去?”
云舒看到二人前来心中又是感动又觉得复杂得很,毕竟现在身份败露,势必会带来更多麻烦,而太后与皇上之间有明面上的冲突也不是她想看到的,但现下实在是没法子了,她必须得活命。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珏,“皇帝?你再说一遍?你刚刚可是在忤逆本宫的话?”
“母后,朕对您的孝心天地可鉴,但也因为朕的愚孝,让您一直在太后的位置上做了太多您不该插手的事,朕不能再由着你胡来了。”
一直以来的确是,百里珏就像个傀儡皇帝一般,被太后束缚得不行,但即便如此,百里珏也从未反抗过,可是这次不同,这次可是云舒。百里珏立刻将侍卫们吼下,“给朕松绑!”
霍璟闻言立刻上前将云舒护住。而百里珏又继续对着太后说道,“母后您方才说错了一句话,朕并非是忤逆您,您作为朕的母后,在旁的事上指手画脚,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