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彻底被云舒的气势吓到,“云舒,你莫要乱来!来人呐,来人呐!”
“您叫人来也没用!如果今日我死了,您就更没解药了!”
云舒几近狰狞的咆哮着,为了熤儿要她如何都行!太后被吓得直接缩到了墙角,“快来人!来人呐!将这个疯女人拿下!”
侍卫们纷纷赶到,将云舒擒住,太后正准备掌掴云舒,“你这个疯子,哀家打死你,快将解药给哀家!”
“凭什么给你?你若是不救我儿子,我便不会将解药给你,大不了你处死我!那又如何,我们所有人一起死!”
云舒说着说着便有些绝望了。此时百里珏也赶到,看到二人的架势,“放开云舒!”
“云舒还好吗?”
百里珏关切的检查起云舒上下,以为被太后虐待了。而太后一见百里珏到来,便立刻卸下阵来,“我的皇儿呐,你可知这个毒妇给你母后下了奇毒?”
云舒瞪红了眼睛看着太后,百里珏知道云舒绝不是那种平白无故给人下毒的人,更何况对方的身份还如此高贵,就算是个疯子也不会对太后下手吧。百里珏起身质问着太后,“母后,您不如老实跟我说,舒儿不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对您下毒的,是不是那杨枝甘露中的毒,是您下的?”
太后立刻没了气势,心虚得不敢说话,毕竟毒害霍言熤并非是她的本意,但现下她的确是拿不出解药来的,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说话。而百里珏看到太后的反应便知道,是他猜想的那般,他不知道为何太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当初她可是一心为了自己,也对云舒颇为友善,为何待他坐上了皇位,一切都变了?百里珏心痛不已,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拿到解药,“母后!就当孩儿是求求您了,就把解药拿出来吧,熤儿那么聪慧的小孩,从未顶撞过您,您怎么忍心将大人的恩怨都撒给一个孩子呢?”
太后捂着自己的喉咙大叫道,“皇上你真是被蒙蔽了眼睛呐,你母后我还被这毒妇下了药呢,你怎么不帮我,反倒是指责?”
这时候云舒默默的在身后扯了扯百里珏的袍子,百里珏了然于胸,他知道云舒只是吓吓太后,“母后,你想想云舒这么久以来,可曾做过一件害我们的事?”
“从朕做太子起,便是她一直在暗中给朕建议,不然朕依旧是那个爱玩不学无术的人,现下您可好,倒是直接将朕的恩人下了毒。”
百里珏指了指门外,“母后可知她的丈夫还在前线为朕拼命呢,您这是恩将仇报啊!”
太后被百里珏说得十分愧疚,虽然她依然讨厌云舒,但霍言熤的确是无辜的,小家伙平日里也讨人喜欢的很,她的本意也绝不是要给小家伙下毒。百里珏见太后脸色稍有松动,便是又加强了火力,“母后,霍将军可就只有这一个独子啊,您这是要绝了霍家的后是吗?”
太后犹豫再三后,只能对百里珏摇摇头,“并非是哀家不想救,只是我真的没有解药,我没有解药!”
太后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和推脱,百里珏和云舒听完纷纷都绝望了,“那您的意思是,此毒无解,熤儿就要等死是吗?”
太后总不能将那个老者供出来吧,毕竟他可是能够夜观星象的大师,若是将他供出,他定然难逃一死,这样的话日后百里珏可就无人给他测运势,当国师了。云舒冷静后,只能求着太后,“太后娘娘,你下毒可还有结余?给我吧。”
云舒的语气中无奈又绝望。太后只能让王嬷嬷将剩下的毒交给云舒,“次药无色无味可溶于任何食物。”
太后将老者告知她的话悉数说了出来。云舒垂着脑袋谢过杀人凶手后,手里揣着毒药慢慢走出太后的寝宫,身后的百里珏立刻跟了上来。“云舒,去太医院吧,那里的药材和典籍都很充足,现下回镇国府也来不及了。”
此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云舒赶忙将毒药护在怀里谨防打湿,百里珏一把抢过太监手里的伞,替云舒撑着。二人路过御花园,小姐夫人还有嫔妃们都纷纷注视着,百里珏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为云舒撑伞,让众人都惊异不止,而孔安心更是气坏了,这云舒到底有什么魔力?她一个从未出嫁过的女子,怎么还比不上这个曾经三番两次与男子闹出绯闻,又频繁嫁娶的二手货?孔安心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云舒来到太医院后,在百里珏的要求下,所有太医都纷纷退下,云舒掏出仅存的毒药开始提炼,研制对应的解药,只是这研制解药哪来那么容易?便是她自己发明的毒,也许都需要好几日来琢磨解药,更别说这别人的毒,且这并非是普通毒药,云舒越想越急,失败的次数也随之增多,百里珏在一旁看着也只能干着急。谁知此时太监传来消息,称老者要见他,百里珏看着云舒状态十分不好,心中不悦,“那他说了可有什么事?若是不急就先让他候着。”
太监有些为难的说道,“皇上,这老先生说要立刻见到您才行。”
百里珏无奈,只能将云舒交代给小凳子和最信任的公公后,这才离开来到太医院外,“老先生寻朕可是又观出了什么天象?”
百里珏本就对这老头不满,若不是太后执意要将他留在宫中,他早就将他轰出去了,今日霍言熤中毒,也有他的一份挑唆在。老者并没任何恼怒,只是徐徐说道,“方才老朽用罗盘算上了一卦,得知这宫中西北方向有一灾事,不知皇上可知晓?”
“什么灾事?”
百里珏不耐烦的问道。“此灾本应是一女子中毒,现下看来好似被替死鬼给误闯了阎王殿!”
老人说得十分隐晦,但百里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知道有人中毒不难,毕竟这会儿宫中都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