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突然有几个百姓跑到警署来报案。聂晓婉被惊醒了。她问张猛是怎么回事。张猛一脸的无奈。“有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来的这帮百姓都是教堂的信众,他们说牧师昨天晚上被害了。”
“什么?”
头天还好好的牧师,也曾赠送给自己一簇水晶兰,怎么就这样死了?她急忙走出宿舍,见到那些信众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牧师被害的?”
“今天早上,正常是去给牧师送早餐的时候。”
聂晓婉又转身问道张猛:“现场有没有人控制?”
“朱羽他们已经去了,估计正在勘察呢。”
聂晓婉让张猛安抚好报案人,自己开车又去了教堂。牧师安详的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可他的脸上却满是青黑色。唐杰正在紧张的为牧师做检查,朱羽等人正在搜索现场的证据。此时,那个穿套头长衫的人站在角落里,眼神似乎一直在盯着唐杰给牧师做检查。聂晓婉对这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疑惑,感觉此人非常的神秘,又感觉他对水晶兰有种说不出的感情。她忽然间想起水晶兰的传说,碰到它的人,都会死。聂晓婉转过头来就盯住了那个人,顺手一指道:“把这个人给我带回去。”
男人转身要跑,朱羽几个人上前,七手八脚的就把他给摁住了。聂晓婉嘴角微翘,淡笑道:“你这也算是家贼了。”
“警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我们去警署再说吧。”
很快,教堂的现场被处理完事儿,也被警署拉上了警戒线。回到了警署,聂晓婉第一时间就对那个男人进行了审问。“说说吧,你刚才跑什么?”
男人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与不安。聂晓婉紧跟着又问了一句:“牧师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我不可能杀他的。”
“哦?”
聂晓婉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跑?”
“刚才我……”“你怎么了?”
男人似乎心中有事儿没有说出来。聂晓婉一把将他套在头上的连体帽给扯了下来。她本想好好的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总是带着个帽子,难道就是怕人看出他的长相么?但当在场的人看到那人的脸之后,一个个全都傻了。那人的脑袋少了一半,脸上也有一条深深的伤疤,不知道他曾经遭受过多么大的创伤。聂晓婉问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男人惊恐的将自己的帽子又给套上了。他显得很害怕,嘴角不停的哆嗦着。张猛给男人端来一杯热水,让他喝了下去。等待他稍稍缓了缓神之后,情绪才平稳了下来。聂晓婉问:“牧师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没有。”
“那好,你就先说说你自己,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牧师身边,还有刚才你为什么突然间要走?”
“我没有突然间要走,是刚才我看见了一个人影。”
“人影?”
聂晓婉沉思了片刻问:“那个人影让你很恐惧是么?”
男人抱住了自己的脸,拼命的点着头,他好像很恐慌,又恨愧疚。他说:“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出现,牧师就不会死。”
听到这,聂晓婉似乎明白了,这个人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此时,唐杰从停尸房里出来,交给了聂晓婉一封信。她又贴在聂晓婉耳边嘀咕了几句话。聂晓婉表情一怔。“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对,而且我怀疑牧师是自己喝下的毒药而死的。”
“怎么可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唐杰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聂晓婉将信打开看了眼,上边写的都是牧师的一些祝福的话。“孩子,如果我的死能够拯救你罪恶的心灵,那我祝福你,以后你会回到天堂,回到主的怀抱,我的生命是主赐予我的,你也是主的孩子,回去吧,不要让恶魔把你给带走了,祝福你我的孩子。”
看到这封信,第一感觉就是他写的非常匆忙,好像是要表达的意思并没有说完,第二感觉就是牧师临死也是非常纠结的,他好像在怀疑那个所谓的孩子,到底能不能听他的话。聂晓婉有点迷惑,她将信揣好。随后,他又转过头来问道男子:“你先说说,你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摇着头道:“都是水晶兰,那个死亡之花。”
聂晓婉当时拿走了一簇水晶兰之后,男子就害怕因为它的传说给牧师带来不好的后果。他问过牧师,要不要做个祈祷。牧师说不要紧。可当天晚上,男子本打算再撒些水晶兰的种子,继续种植的时候,听见牧师的房间有人说话。他担心牧师出事儿,就急忙跑上了楼。可当他到楼上的时候,发现牧师已经喝了药。窗口有个身穿夜行衣的人飞出,直接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男人想去追,牧师一把将他给拉住了。他当时还问牧师为什么不让自己追,可牧师告诉他自己的死,可以换回那个人的灵魂,就让男人帮他拿笔拿纸,牧师写下了这封信,让后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本来是牧师想让男人有机会再把这封信交给那个黑衣人,可还没等牧师交代完,他就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