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杀人现场在什么地方,所以我要找黑泥的水边。”
周四冥思苦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附近哪里才有那个地方。周全拍了拍手道:“算了,这趟算是白来了,这么大的河,不是黑泥也正常,等唐杰来验尸之后,再好好的琢磨琢磨。”
周全站在河边,眼前闪现出老七钓鱼的场景。一个喜欢钓鱼的人,大部分都很有城府,很难说能与谁发生纠葛,导致这种灭顶之灾。如果真的像周四所说的那样,老七之前是个打手,回归了安静的生活之后,那也一定是不问世事,更没有机会与谁结下梁子。这样看来他的死,应该不是什么新来的仇恨,反倒是更像之前他做打手的时候留下的死结。回到了老七的家中,周全发现有不少村民都在向里边张望。有人就嘀咕道:“真是可惜了,老七这么好个人,怎么就被人杀了?”
“谁说不是呢,我还欠他两条鱼钱没给呢,他也不急着要。”
“那你可得给他多烧点纸钱,我可听说他是被人折磨了,脑袋都给搬家了,换在了猪身上了。”
“啥?”
说话的村民下巴拉得老长,他嘀咕道:“我说这两天他家的猪晚上不哼哼的了,原来是跟他一起归西了?”
“你说是不是他家的猪闹得毛病,我可听刘寡妇说了,他家的猪从养上之后,老七可就没好过,不是脚断了,就是掉河里了,这玩意挺邪乎的。”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周全听的也很认真,他感觉在这些话里边,多多少少能了解到老七的一些真实现状。他低声的问了句:“你们说的刘寡妇为什么这么说?”
两个村民扭头看了眼周全,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是谁?”
“哦,我是安东来的警署顾问,就是调查这个案子的。”
“刘寡妇啊,就村头第一家,又黑又胖的那个妇人。”
周全问:“她之前跟老七有仇么?”
“那谁知道。”
“那她怎么这么关心老七的倒霉事儿呢?”
周全问。村民道:“切,这不正常么,家里每个男人聊天,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瞎扯呗。”
周全点了点头,几个村民也不说话了,各自散去。晚些时候,周全还看见他们几个组团在村口烧纸,大概是给老七烧的。等他们烧完纸之后,有个高大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村口。他手里也拿着一根木棍,将一包纸钱放在地上,一把火烧了。“七哥,之前我说你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你说你死的这么惨,我们也不想看见,今儿个就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安心上路吧。”
周全认真看去,此人又黑又胖,不正是白天说的刘寡妇么。他走到近前,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忙活烧着手中的纸钱。周全问到:“刘大姐,不知道你对老七了解多少?”
听周全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姓,刘大姐扭头看了眼周全,发觉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非常熟悉。“你是谁?”
“我是安东警署的,想找你了解下老七的事儿。”
刘大姐叹了口气道:“哎,其实说吧,老七这人还真不错,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平时我就爱开开他的玩笑。”
“那你们之间怎么个不错,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地上的纸钱烧完了,刘寡妇开始叨咕。她是村里的外来户,当初老头子买了村头的房子,还是老七给介绍的。之后,老七跟她老头子关系一直不错,没事儿总能凑到一起喝点酒聊聊天,还经常的去河边钓钓鱼。可一年前的一天,刘寡妇的老头子突然暴毙,说是死在了半路上,义庄的人通知她去收尸,还是老七帮忙去把尸体给运回来的。当时刘寡妇打算给老七点钱,没想到老七不但不要钱,还主动花钱帮忙给他老头子办理丧事。村里也因为这事儿,把他们两个的关系说的极其亲密,更有人说老七是看上了刘寡妇。可刘寡妇心知肚明,自己的长相想让别的男人看上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跟自己老头子的姻缘,还都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强行撮合成的。之后,刘寡妇跟老七就一直像一家人似的,相互间帮助很多。可没多久,老七不知道从哪弄来个猪羔子,养起了猪。平时刘寡妇喜欢摆弄些邪门的东西,就说老七不该养猪,哪怕养条狗也比那强。奇怪的是这头猪从进了老七家的门之后,晚上就没睡过觉,这也导致他家的猪比别人家的猪长得都慢。还因为这事儿,村里不少人都说老七是猪的克星。周全问:“老七从那以后经常出现意外?”
“那可不,几回都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