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被周全打发回家了,他目前最希望的就是让赵良能够有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好好的想想,他自己所想的事情是不是有问题。可后来周全还是暗自叹气,感觉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赵良当时都表现出极其亢奋的态度了,想让他自己把自己把自己解脱出来,想来是非常不可能的。周全习惯性的翻开一本书,是关于法医技术的书籍,名曰《洗冤录》。这本书他曾经看过,但因为自己对法医的技术太不热情,所以他始终也没有更深的研究它。图书馆的房门被推开了,从外边进来两个人。周四手里拎着酒葫芦,喝的五迷三道的。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唐杰。这让周全非常的意外,唐杰不是刚去奉天给王安宝验伤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唐杰的手里同样是拎着一个酒壶,好像也是喝的醉醺醺的。“四叔,你告诉我,他们那些有钱人是不是就是太欺负人了?”
周四拍了拍唐杰的肩头道:“你说的对,这也就是你的脾气好,要是换成你四叔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打残废了。”
“还想占我便宜,我用剪刀扎他有错么?还停我的职,我看他们的案子怎么破。”
周全听明白了,原来是唐杰吃了亏,十有八九是王安宝咸猪手了。他放下手里的书,凑到唐杰跟前,一股子烈酒的味道刺的周全直反胃。“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四叔你也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让她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的。”
周四看了看周全,又看了看唐杰,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得,我明白明白,待会我去找光头喝酒。”
“光头在外边有任务呢,你找他干什么?”
“那我就自己喝。”
周全不知道周四到底是怎么了,他喝酒从来就没有喝出过这种状态,说他千杯不醉都一点不夸张。反倒是他现在的状态,倒是让周全心中大为疑惑。见到两个人都醉成这个模样了,周全只好将周四搀到他的房间里,让他睡去。而他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唐杰,自己继续坐在吧台后边看书。可没多久,不知道唐杰到底是怎么了,竟直勾勾的盯着周全看。她看得周全浑身的不自在。“你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周全不知道唐杰说的是什么。唐杰说:“是王安宝的事儿,这个混蛋着急让咱们破案,指不定肚子里还有什么花花肠子呢。”
周全感觉唐杰似乎说的很认真,而且她虽然是喝醉了,但神志还算是清醒。“那个,你要不先睡一觉,起来在跟我说?”
“切,谁愿意睡你的床,一旦晚上你趁我不备,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找谁去?你能对我负责么?”
周全头冷汗,顺手抄起一把锁头说:“你从里边反锁上,我今晚上睡这。”
吧台的后边也有个单人床,是周全之前午休的时候小憩用的。唐杰伸手比划了一下。“拉倒吧,你给我弄个地方坐着,我得跟你好好说说王安宝的事儿,这个混蛋,我非得把他的那点小九九给算明白了,这个混账东西。”
周全明白,这是唐杰真的憎恨一个人了,不然的话平时非常稳健的一个女人,不大会如此对哪个人恨之入骨。唐杰虽然说话有点吞吞吐吐,但关键的地方都说的很明白。按照她所说的,王安宝身上的伤全都是刀伤,最要命的一刀是砍在肩胛骨上了,导致他的肩胛骨都已经被砍碎了,现在还烙下了残疾。就是动手对唐杰不轨的时候,那只手也非常的吃力,所以唐杰才有机会用剪刀扎他的手臂。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深重的伤害,但影响也确实非常的不好。周全问道:“那你说说是几个人砍他的?”
“一个人,我确定是一个人,而且他们两个人一定是经过搏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对手也一定受了伤。”
“那他有没有说他的搏斗对象是谁?”
唐杰摇摇头道:“我想要问了,可他的手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不老实的。”
周全无奈的摇摇头,将手里的书放下来。唐杰看到洗冤录三个字之后就精神了,她说:“你还看这个书?”
“对,今天在外边挖出了一副骸骨,很可能跟赵良的案子有关,见你也没有回来,所以就想自己研究研究来着。”
唐杰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精神的看不出一点困意。她拉着周全的手道:“带我去,我去给你们验。”
周全劝道:“算了吧,还是明天一早咱们再去,一来是现在天色已晚,验骨的话视线不好,二来是你现在的状态……”“不行,就现在,明天等着骨头搬进了警署,我还就验不了了。”
周全心想也是,既然唐杰被停职了,警署的大门她指定是进不去了,到时候想要让她来验骨头,还真得想办法。正好现在光头他们还没有把骨头送回警署,带着唐杰去看看也不是不行。临走的时候,唐杰主动要求把那本洗冤录带着。周全带上了书,把房门关好了。奇怪的是,他们走的时候并没有听见周四的鼾声,大概是他真的喝多了。周全一路走到了光头的住处。可到了他家之后,院子里灯火辉煌,几个人正在说话聊天。等他推开门之后,周全彻底傻了。周四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光头跟他的两个小弟,正跟周四喝的热火朝天的。“光头哥,让你包好的那些尸骨呢?”
光头见到周全跟唐杰两个人也愣住了。“这么晚了你们这?”
周四也起身诧异道:“你们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出来干什么?怎么我到哪喝酒都能看见你们?”
周全道:“光头哥,把骨头拿出来,唐法医要验骨。”
光头急忙去房间里把一个布包给抱了出来,摆在了周全跟唐杰的面前。唐杰二话没说,将布包打开之后,迅速的在整副骸骨上观察,突然间她的表情凝重,汗水已经将她的衣服浸透了,她醒酒了。“这个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