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知道文良这是在用自己赌博,毕竟他是大帅府的人,就算是东洋人想做什么,也得合计合计。聂晓婉被周全松开了手,光头也从昏迷中醒来。周全问:“刚才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昏迷在船上?”
“刚才我被一群人给弄进了酒楼,我好像见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直在看着我。”
奉天福源酒楼里灯光闪烁,光头按照周全的安排,出来调查阿梦的下落。他通过各种渠道,包括花钱,找关系等等,好容易找到了一条非常有用的线索。说是当年苗疆医王发药的地方多是集中在福源酒楼附近。所以他首选目标就是这个地方,他想找个老人打听一下,看看这个阿梦到底在哪。还别说,他还真打听到了关于苗疆医王跟阿梦的事儿,当时他们师徒两个做药就是在这个酒楼后边的院子里做的。因为霍乱疫情,酒楼里也没有什么客人,他们两个就成了唯一的客人了。得到这个消息,光头十分的兴奋,他说想要去后院看看,当年苗疆医王工作过的地方。没想到,他刚到后院,就被十几个人给围了起来。看得出来,那些个人并不是想要光头的命,而是要隐瞒什么。光头直挠头,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要查案。不说这个倒好,一说这个反倒是引起了众怒。“不行,来查案的坚决不能让他找到阿梦,咱们今天就把他给撂这。”
“行,不过别弄出人命来就好。”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光头给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抬手就是一巴掌砸了下去。光头迷迷糊糊的就混了过去。有人想要将他关起来,可是最后还是有人提议,将他扔出去。“那他醒了找人来这里找麻烦怎么办?”
“来就来呗,反正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众人就把他给扔了出去,其中一个是浑河上游的船家,他感觉光是给他捆起来还不够吓唬他的,所以他就决定把他给扔江中间,吓唬吓唬他,日后省的再来找麻烦。也就是这样,光头被抓上了船,聂晓婉找来的时候也中了招。直到文良来的时候,才把那几个人给弄走,因为文良确实是太厉害了,那帮家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周全问道:“你敢确定,阿梦就在那个酒楼里?”
“十分肯定,你想啊,如果阿梦不在,他们凭什么要对我大打出手?”
“嗯,有道理,那苗疆医王呢?”
光头挠了挠头皮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众人将小船划到岸边,周全等人下了船。不一会东洋人的军舰也慢慢的靠了岸。文良意气风发的从军舰上下来,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你没事儿了?”
文良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回去吧,我也得去找找那几个孩子,这帮孩子可是无辜的。”
“你知道他们到底是受谁的控制么?”
文良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能控制住他们的蛊术,我想除了苗疆医王,再就是苗疆蛊王了,可这两个人是从来不会轻易露面的。”
“有意思了,那接下来我们想要找到他们,是不是已经断了线索?”
文良摇头道:“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工作就是保护那几个孩子的安全,因为他们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人。”
周全似乎从文良口中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也感觉这家伙似乎有很多事情没有跟自己说实话。当然,阿梦的事儿,自己同样是不会跟他们说。苗疆医王,苗疆蛊王,楚家,楚文雄,四个孩子,想要夺取楚家宝藏的死者等等。所有的信息在周全的脑海里罗列了一遍,他感觉现在这几件事儿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那就是苗疆医王的孙女阿梦。之前找到的那具尸体绝对不是阿梦的,真正的阿梦到底在哪,他爷爷苗疆医王又在哪,当年的设计楚家的事儿,又是为什么,有了什么样的结局?这么多的问题全在周全的脑海里呈现出来。周全将目光转向了光头。两个人没有说话,周全这是用手比划了一下。光头明白了,聂晓婉也懂了。另一个警员跟着三人同文良分开了。文良说:“你们小心点,这件事儿恐怕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但也没有那么复杂。”
好像文良知道很多事儿,但就是不跟自己配合,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福源酒楼下边,光头等人躲在角落里。在酒楼的二楼,有两个伙计站在窗口聊天。光头指了指那个好像是酒店的管事的人。“就是他,指使那么多人把我给围上了。”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会会他们。”
聂晓婉也想跟着上去,周全让她留下来。“待会里边要是有什么动静,你们进去接应我,如果外边有什么可疑的人,晓婉可以通过自己探案的身份将其逮捕。”
聂晓婉知道自己又说不过周全,只得跟光头两个人在外边等着。周全从正门进了酒楼,点名要刚才管事带着那间包房。伙计给安排了,那管事点头哈腰的赔笑,生怕是得罪了周全这样的财神爷。周全问了句:“你们这有没有一位叫阿梦的姑娘?”
这两个字一出来,好像是立刻触动了他们的神经。管事跟伙计的脸色变得异常紧张。周全道:“我是他的哥哥,是爷爷让我来找她的。”
“爷爷?”
管事哼了声道:“阿梦哪里有什么爷爷,不过她到是有个哥哥,你叫什么名?”
周全心里哆嗦了一下,阿梦没有爷爷?是她自己故意隐瞒的,还是说她故意将自己的哥哥推到了前边。可是她哥叫什么名,自己也不知道。他冷笑一声:“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阿梦的屁股上有块红色胎记就好。”
周全这是耍了个心眼,阿梦是个女孩,她的屁股上有没有胎记根本就不会被这帮人知道,但换句话说,如果知道她屁股上有胎记,不是她的亲人,就是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