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孩说的事。女生害羞，不愿意主动向男生献花表示爱慕，这一点在设计上没有考虑周全，尤其现在的风气和后世不同，与国外也不同，网站需要切合时代气息。他思考了一下，又偷偷给苏破灵打电话，让苏破灵查询女生充值情况以及献花情况。数据没有那么快提取出来，杨剑林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我建议：要么增加几个道具，比如女生可以向男生赠送巧克力、篮球、钢笔等；要么当用户通过实名认证时，系统赠送用户三朵鲜花，有效期为一个月，这样当用户手里都有鲜花时，就会忍不住向其他人献花，当每个女生都向男生献花时，大家就不会觉得害羞。而这种消费一旦形成习惯，就会下意识想要选择充值。”

苏破灵那边也调出了数据：“女生充值比例不足男生的四分之一，看来真需要好好改版。”

杨剑林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还需要扩大智囊团队。苏破灵执行具体的命令可以，设计功能的天赋却比较一般，看来需要一个心思活跃的人，负责网站设计。想到“心思活跃”，杨剑林立刻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位大学室友。那哥们儿的心思不能用活跃来形容，应该用“不着调”来表达。人家的心都是长在胸腔的，他的心却在冲浪滑雪，四处旅行。明明很正经的一句话，在他嘴里都会变得不正经；明明很靠谱的一件事，被他办完都会变得不靠谱。奇葩的是，那哥们儿重感情，高中时与一个女生谈恋爱，一直到大学毕业、结婚生子，也没换换人，后来成了人生遗憾：都不知道别的女人的手牵着是什么感觉。此外就是讲义气，上一世一直照顾着杨剑林，在杨剑林几次创业失败时，都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和安慰。可惜他本人只是一个小公务员，身份被体制约束的死死的，不被领导看好，一直没什么发挥空间。这一世，杨剑林准备时机成熟就去找这位老朋友，给他一个舞台，看他能蹦出什么花样来。就算失败了，杨剑林也会给他兜底。想到了这位老朋友，杨剑林又想起了另一位老朋友张伟，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怎么样，军训累吗？”

张伟诉苦：“太特么累了，我们白天走队列，晚上拉练，昨天还搞了一个紧急集合，每个人负重20公斤进行急行军。我两条腿都快抬不起来了。”

杨剑林笑道：“谁让你那么听话？人家让做什么动作，你都做的那么标准，不累才怪呢。”

张伟暑期在康源县蹲点了将近一个月，查找斑竹造纸公司的违法证据。由于有内应李刚，工作还算顺利，拍到了不少排污的清晰照片。然而，他近乎一个人生活了一个月，使本来就不算太外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内向，也越来越耿直。用杨剑林的话说，就是“耿直属性”被彻底激活、发动了。杨剑林为了照顾他，也给了他一级校园代理的身份，并且用后台将他推到了该校的校草榜第三名，让该校的广大男生万分愤懑。聊了几句闲话，杨剑林说：“你先有个思想准备，过一阵子我可能会让你去趟南方，到鹏城帮我办件事，路上来回需要几天。”

张伟说：“好啊，我还没去过南方呢，让我帮你办什么事？”

杨剑林说：“我需要你帮我收购一个公司的股份，具体的内容我会和那边谈好，你只要负责出面签署协议就行。我会请庄明、庄亮、金婷陪你一起前往。”

张伟说：“既然他们仨都去，你直接让庄明出面就好了，我负责打打下手。”

杨剑林解释：“不行，这一次你是主角，收购以你个人身份进行，合同你来签字。具体洽谈工作交给庄明他们。”

张伟一头雾水：“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收购？”

杨剑林笑道：“因为你的名字，叫张伟。”

——和张伟结束通话，盛阳大学大三的学生曹波打来电话。曹波是当时杨剑林在盛阳大学培训兼职网站销售人员时，主动申请加入千树网络的学生。当时他才大二，但很有眼光，主动要求加入，还拉来了室友周星。周星献上互相链接推广的策略，成为了365导航的维护人员，而曹波则与庄明、庄亮各负责带领一只销售团队。后来千树网络正式搭建起来，销售人员都转为正式职工，曹波的兼职身份不再合适带团队，杨剑林就将校园网代理招聘的工作交给他。曹波一边完成大学学业，一边扩展校园业务，倒也如鱼得水。这次他来电话，主要是汇报各高校代理招聘的事。“老板，这段时间校园代理招聘，进行得不是很顺利。愿意报名的人没什么能力，有能力的没有被我们招进来。一些给予代理权的学生，干了几天觉得不适合，心理压力大，纷纷主动退出。”

“报名的人很少？”

杨剑林皱起了眉头。“也不算很少，但一般都是想赚钱的穷学生，却拉不下脸来开展工作，碰壁几次之后，就放弃了。我觉得，还是对他们的培训以及引导太少。如果能像千树网络的销售人员那样，经常给他们开开会，或许会好很多。”

曹波汇报。“能坚持下来的这些代理，有什么共同点吗？”

杨剑林一针见血地问。“这个……我还没分析过。”

曹波有些尴尬。杨剑林安慰道：“没关系，你花两天时间分析分析，看看都是什么样的学生适合做代理，然后我们针对性去招聘这些学生。”

曹波毕竟只是一个兼职的大学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需要鼓励，不需要给他太大压力。挂了曹波的电话，杨剑林思考了一会儿，又给苏破灵打电话：“破灵，申请创建一个社团，办理手续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