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宣称可以查杀，并且该公司两个月前发布的一个硬件杀毒设备可以防范感染。事情一出，业内哗然，追究病毒来源，结果发现是数字杀毒公司全资公司搞得鬼。数字杀毒公司无奈，最后主动向警方举报，把该子公司的三个人抓了，完成丢卒保车的甩锅过程。所以，杀毒软件公司制造电脑病毒，就如同洗头房有特殊服务一样，是人尽皆知的业内潜规则。因此，穆宇听到杨剑林问他制作病毒的事，立刻意识到，杨剑林准备做杀毒软件，然后让他长期制作病毒并在网上传播。穆宇犹豫了。此前盗取企鹅聊天用户信息、迟滞企鹅传输速度，侵犯的是企鹅公司的利益和用户的利益；现在恶意访问摆渡广告页面，侵犯的是摆渡公司和付费企业的利益；制作《热血传奇》外挂，是侵犯千树网络利益。这些都是民事侵权，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究”，没人起诉他，他就不用付刑事责任。万一东窗事发，可以花钱摆平，只要取得谅解，可能就不用坐牢。而且，随着千树网络收购了企鹅网络，企鹅的事就算过去了。如果千树网络收购摆渡，那么现在这些事也不算事。至于外挂，千树网络肯定不会追究他责任，而国家层面根本没有法律法规反对外挂（2003年的零点行动是第一次打击外挂）。可是，制作并传播病毒与之前的行为可不一样。华夏2000年实施的《计算机病毒防治管理办法》明确规定，传播病毒是违法的，要追究刑事责任的，无论多久之后都要被追责。那可不是随便花钱就能抚平的。而且，只要千树网络还在做着杀毒软件，那么他就需要不停的制作传播病毒，服务于千树杀毒。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杨剑林听到穆宇犹豫，解释说：“放心吧，你尽管联系这些黑客，我也不让你长时间发布这些病毒，你只要弄到十个新出的病毒，保证现有的杀毒软件不能在24小时内查杀就可以。”

“只需要十个？那没问题。”

穆宇一口答应。十个病毒很好办，做得仔细点，应该不会被查到。“我现在给你个黑客的企鹅号，你找个笔记录下来，如果他手里有原创的病毒或者攻击程序，不管合不合适，花一定的钱买下来。”

说着，杨剑林把刁熠然的企鹅号码告诉了穆宇。和穆宇通完电话，杨剑林又给程立雪打了过去。“小雪，在家干嘛呢？”

“玩你们公司的单机游戏呢！哥，亡灵族选择什么兵种比较厉害啊？花样太多的我操作不过来。”

“那你第一武将选吕布，第二武将选张角，兵种全选择弩兵，再配合两个补血的指南车，以不变应万变。”

“哦，好的，我试试！”

程立雪很开心。“大过年的，你就在家玩游戏，没有别的事啊？”

“对呀，过年还不好好放松放松。要不你来看我呀，我带你到处转转。”

“年后我要走亲访友，然后就要回公司，主持工作了。”

杨剑林准备去姑苏，没时间去别的地方了。“好吧，那你有空暑假再来找我玩。”

结束了程立雪的电话，杨剑林把最多的时间留给了池清雨。“姑苏过年的氛围浓吗？”

“挺好的，家家户户贴春联、买年货、放爆竹。和盛阳市过年差不多吧。”

“那你有没有想我？”

“我就想着写小说，别的都不想。”

池清雨顾左右而言他。杨剑林嘿嘿笑道：“你房间里还有别人嘛？”

“没有啊，这是我卧室的分机，我在卧室接电话呢。你问这个干嘛？”

“哦，就是问问你，小说里男女主角感情线推进到什么程度了？”

“女主角全家被歹徒挟持，逼着他们还债；男主角带人出现，救了他们全家，并把女主角带回了自己的公司，安排了一个财务审计的岗位。”

“那，女主角有没有怀孕呢？”

杨剑林笑嘻嘻问道。“啊？为什么会怀孕？”

“男主角救了她全家，她当然要以身相许报答了，这样一来二去，不就怀孕了？”

“呸！又不好好说话！”

当杨剑林陪着家人，开开心心过春节的时候，千树网络“总裁”周禹浩家里却是“愁云惨淡”。客厅里摆满了水果、礼盒，满满的堆得如同小山一般。茶几上摆着几本杂志，都是关于商界或者是互联网的，其中一本被人翻开了，页面上的文章题目为：《千树网络周禹浩，20岁的亿万富翁》。周禹浩的爸爸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两口，说：“这么说，你只是在人家公司兼职，给你一个‘总裁’的名字，实际上你什么事都不管？”

周禹浩低着头：“对，什么权利都没有。”

“那记者采访你，报道的这些话，是人家写好，让你背下来的？”

周爸问。“不是，都是我根据公司情况，现场说的。一般不急的话，记者采访后的通稿，会让我们大概看看。”

“就是说，你相当于外交部发言人？”

“额，差不多，对，就是这么个身份。”

周禹浩觉得父亲的比喻十分恰当，“但有时候还要参加政府组织的会议什么的，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和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