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了,当时报的是失踪了两个,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两个?有没有没被发现的?如果四十九个女人都凑齐了,那这个天煞借命局可就成了,过后他们毁掉所有罪证,再想调查,难如登天。而根据命案必破的原则,秦风这个局长必须要担责,引咎辞职是最轻的,说不定还得受处分。想到此我让沈忠停下了车,先不管那男人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惊喜”,还是破开这些迷雾要紧。下车后我拿出了罗盘,只是罗盘指针一动不动,完全失灵了,看来没办法了,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了。我抬起一只脚把鞋脱了下来,对着鞋底吐了口唾沫,然后眼睛一闭,朝着天上一撇,嘴里大喝了一声:“破邪!”
陈刚摸着快要惊掉的下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浩子,你干啥呢?你跟鞋较什么劲啊,再破你也得穿啊,要不一会儿进山你脚丫子还不得扎出血来?”
说着,他就要过来拣,却被我拦住了。我看着鞋尖指着的方向,伸手一指,“就往那个方向开!上车!”
一脸纳闷儿的陈刚被我拽上了车,上了车之后他问我,“扔鞋还能找路呢?我咋从来没听咱爷咱奶说过呢?”
我笑了笑,把鞋子重新穿好,“我不是找路,是找邪!鞋和邪是同音,越是穿的久的,越是灵验,鞋尖指着的方向就是邪魅所在。这是见邪的方法,不是驱邪的,咱爷咱奶没事儿跟你说这干啥?”
陈刚挠着脑袋,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我这双鞋穿了快五年了,下次你扔我的!”
我看他那双鞋鞋底子都快磨漏了,不由抽了抽嘴角,“够节省的啊,一双鞋穿五年,你咋不穿五百年呢?我就说晚上和你一屋睡觉咋那么大味,连蚊子都不招了。你一脱鞋,屋里除了我这个百毒不侵的,连个活物都没有,有毒啊。”
满车的人被我一句话给逗的哈哈大笑,算是缓解了一下我们的紧张情绪。笑过之后,老忘川忧心忡忡的问我:“这招真灵吗?你别是逗我们玩的吧?这招别说他没听过,我这出家这么多年都没听过。”
我斜楞了他一眼,鄙视的冲他比了个小拇指,“你出家光琢磨怎么泡尼姑了,一点儿正事不干,能听过啥?”
他被我揭短也不生气,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嘿嘿一笑,“谁说我正事儿不干的?那不干正事儿我咋招尼姑喜欢?和你说,尼姑也不好泡,那你得足够优秀才行!”
操,这和尚当的也是没谁了!他一句话引来满车人的鄙视,杨子愚都直翻白眼,小声嘟囔着:“花和尚…”没等她说完,车子就猛烈的一个晃动,随后我们身子全都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擦,见鬼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狼?”
驾驶座上的沈忠完全被惊呆了,猛地一脚刹车就把车子踩停了,伸手指着前方的路,眼神里写满了震惊。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黑鸦鸦的狼群,数量太多,根本看不出个数来。头狼正龇着尖利的獠牙,用凶残的眼神儿狠狠盯着我们。它似乎看到我在看它了,仰头冲天嗥叫了一声,率领狼群就朝我们的车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