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表态,“我刚刚也倦乏的厉害,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直到听到你的喊声,才再次惊醒!”
忘川和他住一个屋,我刚才看到他俩是从原来供奉老仙儿的屋子里跑出来的。当我的目光转向他时,他也是一脸莫名奇妙的点了点头,“我和玉施主的情况一样,贫僧这辈子还没这么困过,我觉得这件事有点邪门儿。”
张自立和孙铭他俩就更不用说了,之前他俩就在我旁边的卧室里跑出来的,都迷迷瞪瞪的,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样。如此一来这事儿可就真有点邪性了。我爷我奶啥时候有这么大本事,能把像玉笙寒和忘川这样的人物都能给神不知鬼不觉的的放翻?况且陈刚现在可是半兽人,身体里的凤凰血脉已经开始觉醒,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让他陷入睡梦中的。再者说了,他们回来有必要整的这么神秘吗?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还用得着偷三抿四的吗?莫非这二老其实已经安全了,但他们现在已经不相信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也不对啊,就算不相信老玉他们,那陈刚可是他俩亲自挑选的,总不可能连他都不信吧?除非…除非我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已经被人给监视了,他们知道暗中有人盯着我们,不想暴露,以策安全!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了一点儿,“既然咱爷咱奶不想让咱们知道他们在哪儿,那咱也就先别找了。我现在身边步步危机,他们真摆在明面上就成了活靶子。只要知道他们是平安的,离开也是好事儿。”
陈刚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摆手打断了,“刚子,你啥都别说了,咱爷咱奶肯定是怕成为咱俩的负担,这才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哪儿的,所以纸条烧了的事儿你就别再提了。说到底还是怪我,不够强大,只能让他们二老躲起来。”
陈刚还是唉声叹气的,试探的问:“浩子,你真能确定那纸条肯定是咱爷写的?不能是别人仿着笔迹干的吗?”
我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这点我可以肯定,所以咱爷咱奶应该是安全的,说不定碰到了什么世外高人。既然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那咱就回省城吧,在这儿呆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一刻我从未有过的冷静。说到底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无能造成的,所以我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老忘川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叹息了一声,就去收拾包袱了。玉笙寒向来是我说啥他干啥,一般不会多嘴问,这次也是一样,只不过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我肩膀,就也去另一间屋子收拾东西了。剩下张自立和孙铭哥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实在憋不住的问道:“用不用把老爷子传信的事儿和警方那边说一声?”
我摇了摇头,“哥两个,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这事儿不是警方能管得了的。要真指着他们破案,除非让世界上所有人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你觉得这可能吗?”
这并不是说我不相信警方的办案能力,也不是说看不起他们,只不过这些事儿现在已经超出了他们办案的范畴。既然涉及到神鬼之事,当然还得我们这类人解决。张自立还是有些不放心,“二老真不会有啥危险吧?可千万别错过了最佳救人时机啊。”
我能理解他的担忧,他们是当兵的出身,深知人员失踪的前三天是最佳救人时机,所以不想错过。但据昨天和我家老仙儿沟通,我爷我奶已经失踪五天了,到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要真是人为绑架,早就错过了救人最佳时机,说什么都晚了。但相比起人为,我更相信我爷我奶是被人给救走了,而救走他们的人,我隐隐有个预感,很有可能就是我那个被传疯癫走失的父亲。而之所以我不愿意再当着众人的面谈这件事儿,也有我的想法。都说隔墙有耳,谁知道有没有人在偷偷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爷我奶整这么神秘的报信方式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如果真如我想的一般,那他这么多年的疯癫啊走失啊都是我爷和我奶故意放出去的风,为的就是留这么最后一线生机,也算是全家最后的退路。我要是把这事儿给整漏了,那岂不是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想到这些,我苦哈哈的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随后便准备动身回省城了。左邻右舍看到昨天我家闹出那么大动静,连110都来了,都热心的过来问到底发生了啥事,是不是老爷子和老太太出事儿了,还问要不要他们帮忙。其实大家伙都是好心,以为我爷我奶已经发生了啥不测呢,只是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只能探口风。我正想答话的时候,一道佝偻的身影从人群中硬生生的挤了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生拉硬拽的又把我拉回了屋。